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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了,即使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迟钝的,却让他想放也放不下的家伙,完全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别深究了。这件事翻篇儿吧。”殷子枫望着沈杭轻轻笑了,眸光闪动,熠熠生辉。 沈杭只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大片繁花似锦,什么都顾不上了:“行。那明早一起上学。” 殷子枫点头:“嗯。老时间。但前提是你今晚不会再发烧。” “好!”沈杭豪情壮志的一口答道,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你要考B大,你之前不是说你要考R大吗?怎么改B大了?” 殷子枫眼神微微一晃,否认道:“之前和同学闲聊随口说说的。” 沈杭不信,挑起一边眉毛盯着他:“那你还考R大?” “是。还是报R大吧。”殷子枫苦笑了一下。他原本以为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理智进行,然而沈杭一病,轻易地打破了他的计划。 什么叫理智战胜情感?那是因为不够在乎。当你很在乎的那人哪怕只是出了一点点问题,想要硬下心肠,那都是扯淡。 这回两人和好了,沈杭没了心事,总算笑得见牙不见眼:“好。那我考F大,我们还能在同一个城市呢。” 殷子枫见他笑得贱兮兮的,突然又想刺激他,于是揶揄道:“你能考得上再说。” 沈杭笑着给了他肩膀一拳:“那必须啊!小爷我可是打算拼命的!来,击掌为盟!”说着,就去拉殷子枫的手。 殷子枫呼吸一滞,出其不意地抓住沈杭的手腕,抓住后竟然不放手,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才松开:“时、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家了。”说完,居然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杭被他说走就走的突兀行为弄得有些傻眼,只来得及瞥见殷子枫红红的后颈,懵逼地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出、出啥事了……这就害羞了?为毛?” 邱玉淑见殷子枫走了,便走进儿子的房间打算把碗收了:“哎?杭杭,你怎么脸这么红?又烧起来了?”说着,她赶紧伸手摸他额头:“又烫了!” 沈杭脑子是懵的,心里却后知后觉地品出一丝不寻常,于是往床上顺势一倒,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没事。我再睡会儿。” ……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 嫩草疯长的草地上,一溜儿躺了四个少年。 曾恺杰将两手垫在后脑勺上,眯缝着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的小眼睛,瞄了眼身旁的好友,感慨地吁了一口气:“我就说吧。傻子是不会生病的,就算偶尔生病,第二天一准儿好。” 苏宇也学着他的样子躺着,一个人占了两块地:“哎?你们说我这么一躺,是不是像个大字?” 裘向哲咧嘴一笑:“像!而且你还是个加粗的大字。哈哈哈哈~” 苏宇气得踹了他一脚:“给老子滚!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咋这么毒舌!殷子枫说得话都比你好听!” 曾恺杰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关殷子枫啥事?他不是只会挖苦沈杭吗?我就没见他的毒舌用在别人身上。” 苏宇一听,也附和道:“对对。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裘向哲听着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身旁却安静的不得了,忽然感到不太对劲,“沈杭,睡着了?” “没……”沈杭有气无力地说。 “往常就你话最多。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讲了?”裘向哲躺在沈杭的右边,觉得他挺反常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吗?” 沈杭嘴里叼了根野草,两眼发直地望着头顶的湛蓝天空:“我没事。” “没发烧啊……”裘向哲嘀嘀咕咕地又躺了回去。 沈杭猛地挺起上半身,伸手紧紧握住裘向哲的手。 掌心相触的一瞬间,一股魔性的电流窜过两人的身体。 “卧槽……你干嘛?”裘向哲反手就给了沈杭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弄得我浑身直发毛。” “呃……我就做个实验。”沈杭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果然很恶心啊……” 听着两人尬聊的曾恺杰顿时来劲儿了,“来来来,做实验你怎么不找我。”一把拉住沈杭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沈杭眼角直抽抽,被握住的手的整只手臂都在抖:“你快放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削你的心!” 曾恺杰一边发抖一边说:“哦呦!太基了!基得我经不住想把你一巴掌扇到墙上让你变成纸片人!”两人一边说一边打闹起来。 苏宇的兴致被他们撩起来了,两眼发出灼人光芒,侧身一滚,噗得压在两人身上,笑着喊道:“来呀!泰山压顶!” 凑热闹不嫌事大,裘向哲一个飞扑,压到苏宇身上,豪气干云地嚎了一嗓子:“叠罗汉!” 最下面的曾恺杰被压得舌头恨不得吐出二尺长,憋红了脸,不停用手拍着草地求饶:“卧槽!快吐了!各位壮士手下留情!” 沈杭也不好不到哪里去,然而嘴上还是犯贱:“啊哈哈哈……咳咳、咳……基情燃烧的、岁月!” cao场是男生的天下,午后的cao场热闹非凡。 踢球的,疯跑的,还有像沈杭他们那样混闹的,笑声、叫喊声不断,久久回荡在校园里,成为这春日午后的一道绚丽风景。 中午不好好休息,到了下午就犯困,这基本已经成为定律。 几人疯了一中午,在下午第一节物理课时直接扑了。 苏宇趴在课桌上睡得昏天黑地,呼噜打得山响,把物理老师气得几乎冒烟,直接点了他的名,让他去教室最后排罚站清醒清醒。 曾恺杰皱着眉头硬扛,扛到后来也扛不住了,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笔,一边假装低头划重点,一边歪歪扭扭地打瞌睡。 沈杭原该也加入瞌睡二人组,奈何心中火烧火燎的,愣是将他的瞌睡赶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让他惊讶,或者说,应该是惊恐。 昨天晚上殷子枫的异常让他十分在意。这种在意就像是心里原本有什么模糊不清被遮盖住的东西,忽然被打翻了。 被翻倒的土堆里隐藏着一颗种子。 那颗种子搭在自己的心沿儿上,弄得他痒痒的。 他不断回忆着自己的手腕被殷子枫捏住的那短短几秒,却不经意地品出几分怦然心动来。 这还得了?为什么他想起那一幕,会觉得有点紧张,又有点高兴? 是不是其他同性对他这样,他也会有这种感觉? 沈杭越想越心慌。不得已,所以午休时,他将魔爪伸向了身边的三个好兄弟,想要试验一番自己是不是个“基佬”。 结果令他满意,他对男生并不感兴趣。这才有了中午那一通闹剧。 但排除了基佬的可能性之后,沈杭仿佛被事实点醒了。 殷子枫对他来说十分特别,和其他几位好友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联想到曾恺杰无意中说得殷子枫只对自己毒舌,沈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