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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边架起沈杭的胳膊,把他扶到苏宇的背上去了。 苏宇一人扛着沈杭哼哧哼哧地跑,曾恺杰和裘向哲在两旁保驾护航,挡开cao场上奔跑追逐的男生以防撞到,为他开路。 沈杭晕得眼睛都快闭起来了,却还时不时地用力睁开一下看看周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感觉苏宇快把他颠吐了。 曾恺杰见他脸色发白,担心地挖苦了一句:“都说傻子是不会生病的,看来你小子也不是真傻。” 沈杭烧得晕晕乎乎的,居然还能有气无力的和他抬杠:“哥、本来就不傻。上学期英语……考得还比你高、两分。” 曾恺杰瞪他一眼:“快闭嘴休息吧你!这都什么时候了!” 裘向哲无奈地看看两人。这两活宝可真是把“相爱相杀”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几人把沈杭送到卫生室,保健老师是中医出身,一搭脉,说沈杭发烧是因为心火旺盛、肝气郁结于心什么的,听得曾恺杰几个人一脸懵逼,满头雾水。 苏宇最实际,什么也没多问,等保健老师拿起体温计一看,好么39度5,难怪晕菜得这么彻底。说那些虚的他听不懂,数据最靠谱。接近40度的高烧,不晕才怪! 保健老师给配了点非处方药,叮嘱几人说到了晚上如果热度还不退,就得赶紧送医院。 三个大小伙子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七手八脚地把沈杭扛起来送回他家去了,往车里塞的时候还不小心把他的头在车门上磕了一下。 沈杭烧糊涂了,被撞得只是皱了下眉头,没能醒过来。 沈杭在学校卫生室被灌了药,在出租车上就睡得昏天黑地,彻底没了知觉。 等他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原来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 从窗户望出去,屋子外头夜色低垂。几颗星星掩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闪着暗淡微弱的星芒。沈杭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头也不怎么晕了,但是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是憋着一口气,怎么也缓不过来。 他知道深层的原因是什么,他想要解决,却发现笨拙的自己想要再次接近那人的愿望,竟是那般遥远缥缈。 哎……尼玛……心好累。 这莫非就是书本上常说的……少年青春期的烦恼? 可这烦恼对象为啥不是个妹子,却是自己的同性友人? 老子是不是昨晚梦游被雷劈了? 不对……昨晚自己失眠了,哪来的梦游! 想不通啊…… 沈杭躺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总觉得胡思乱想和自己平常的风格不太搭,于是等精神一些了,就慢慢坐起来,忽的感到头顶隐隐作痛。 “哎?怎么回事,头上好疼。”沈杭皱着眉头伸手一摸,摸到头发下面有一个小鼓包,“靠。哪个人胆肥了敢偷袭小爷!” 邱玉淑听到儿子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儿子醒了,端了一碗甜羹进去:“杭杭,睡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沈杭睡得出了一身大汗,将衣领子彻底扯开了,露出少年人纤瘦却不羸弱的胸膛:“啊。妈,我没事。就是头上肿了个包。” 邱玉淑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儿子汗湿的额头:“挺好的。已经不烧了。”说完,又去摸沈杭正在按揉的头顶,摸着摸着就笑出了声。“哎呦。你说你们这帮粗心的大小子。你同学把你送回来时,说抬你的时候不小心给你磕车门上了。叫我等你醒了,用水煮蛋给你敷敷。” 邱玉淑一边给他揉,一边呵呵直笑:“你几个同学人都挺好的。你记得等明天要好好谢谢他们。” 沈杭嘿嘿笑了两声:“好。”出了一身大汗,他正口渴,端起老妈拿来的甜羹,一口一口喝起来:“妈,现在几点了。” 邱玉淑抬手看了看表:“九点半了。” 沈杭撇了一下嘴:“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虽然退了烧,可嘴巴里依然发苦发涩,沈杭没了往日的胃口,吃相难得的斯文起来。 “你发高烧了,多睡才能好啊。亏得你身体底子好,吃了一次药,才几个小时就退下去了。”邱玉淑看着生病的沈杭低头乖巧地吃着甜羹,正想问问他怎么回事,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邱玉淑叮嘱沈杭慢慢吃,自己走过去开了门:“小枫?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邱姨,我听同学说沈杭病了,想来看看他。”殷子枫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礼貌地问:“他现在醒了吗?要是还在睡,我就不进来了。让他好好休息。” 邱玉淑很高兴殷子枫来找沈杭,赶忙将人让进屋:“醒了。退烧了,正在喝甜羹呢。快进来。” 殷子枫在门口换了拖鞋,将买来的火龙果和蛇果递给邱玉淑,这才进了沈杭的房间。 邱玉淑笑着和他客气了一番,去厨房盛了碗水果甜羹给他:“你们慢慢聊。我去收拾一下。”说完,邱玉淑便识趣地离开了。 这几天她都没见沈杭和殷子枫一起上下学,心里就猜测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mama的心思总是敏感的,还真被她猜着了。 所以今晚她见到殷子枫过来,见两人之间有了转机,总算放心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沈杭在屋里时,就听见mama在和殷子枫说话。 得知他来探望自己,沈杭忽然扯起领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我勒个去……这一身酸唧唧的汗味儿。 “哥的英明神武啊……”沈杭苦笑,刚嘀咕了几个字,就因为来人戛然而止了。 殷子枫走到沈杭的房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走进屋,到沈杭床边坐下:“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还发烧吗?” 沈杭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着殷子枫,于是悄悄往后挪了挪身体:“不烧了。” 殷子枫见他躲自己,以为沈杭在生自己的气,心里一阵针扎似的疼,连眼神都黯淡下来了。 殷子枫低垂着眼帘,脸上是常见的面无表情,沈杭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因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再开口。 彼此明明离得很近,却又小心翼翼斟酌揣测对方心思。 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情形,这两人还是头一次遇见。 殷子枫的睫毛微微颤着,而沈杭则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沈杭莫名地感到紧张,率先绷不住自己败下阵来,出声打破尴尬:“你还生我气呢?” 殷子枫见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搭在他腿上的被沿儿,不知怎地,心绪竟奇妙地平静下来,抱歉地微笑说:“没生你气。之前是我自己不好。那样对你,是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沈杭被他说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咋了?什么我的感受?我是不是又不自觉地干了什么混蛋事了?” 殷子枫被沈杭战战兢兢的表情逗乐了,心想这家伙果然又把错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