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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亶一怔,看向何不欢,一时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白骨正种得兴头上,微微张着的小嘴滴下一滴晶莹的口水,闻言抬头看了眼人,便又低下头种蘑菇去了。 公良亶神情一时凝重起来,现下白骨这般孩童模样,轻易便能被套出话来。 “白白!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多久!” 何不欢心中一喜,忙要上前,便被公良亶伸手拉住,“何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事,有关你说的简臻,此事不宜人前宣扬,不如我们移步书房一谈。” 何不欢一听,当即转移了心神,应了声忙又转头看向蹲着的那只,“白白,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白骨闻言点了点头,手上却一刻不停地种蘑菇。 何不欢见他同意了,才安心跟着公良亶离开。 白骨勤勤恳恳种了好几排,便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轻轻碰到她,她转头一看便见一处湛蓝色繁复衣摆。 她睁着眼儿顺着衣摆往上看去,站着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看去神情微微柔和,却不说话。 白骨微微一愣又默默垂下脑袋一声不吭,许久不见的宝贝宠物又站在她面前了,可是他不想要自己养了。 白骨想着眼睛都耷拉了下来,实在有些委屈。 秦质看着脚边这一整只垂着毛茸茸的脑袋许久,才伸手一撩衣摆蹲下身子,伸手摸上犬儿的下巴轻轻抬起,“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却不看我。” 白骨闻言小嘴高高翘起,直能挂起油瓶,特别醒目。 秦质视线落在眼前人的额间,眉心,又顺着鼻子慢慢落在了那翘起的小嘴上,莫名顿了许久,按在下巴上的拇指微微往上挪去,堪堪就要触碰到那柔软的唇时却忽然停住了。 他如今已不再是婢女,绝不能胡来,否则清醒过来必会察觉。 白骨别过头避开他的手,慢吞吞转过小身板,拿个背影对着他,一副再也不理他的模样,矗着指头往土里扎洞洞。 秦质眼眸微微一暗,慢慢收回手,低声轻道:“白白不理我了吗?” 第60章 白骨垂着脑袋不理人。 秦质等一会儿, 伸出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小肩膀,小身板随着手指摇晃了下, 还是不理人, 却也没发脾气。 秦质探过身子看去, 低声哄道:“白白,我给你采了好多蘑菇, 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眼?” 白骨往土中戳洞洞的手指头微微一顿,犹豫了一番, 才道:“不要看。” 秦质看着眼前人低落的小模样,微微靠近几许,对上耷拉着脑袋,轻轻问道:“为什么?” 这般轻声细语温柔大哥哥的模样叫白骨心里越发委屈了,她收回戳洞洞的手指头,颇有些记仇道:“你把我的菜菜丢了,我不理你了。” 秦质闻言微微垂下眼睫,默然许久才道了一句, “对不起。” 白骨闻言悄咪咪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宝贝宠物神情落寞,有点想给他个抱抱安慰一下, 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哪有宠物犯了错, 就这样轻易放过的,这回儿一定要冷落一点点时间, 好好给他个教训! 白骨垂着眼看着地面, 忽尔闻到了一丝rou香, 她抬头一看便见秦质递来一个油纸包,她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睁着眼儿直勾勾地瞅着。 秦质微不可见一笑,伸开手指慢慢打开油纸,里头是一只蜜汁鸡腿,色泽鲜亮,上头笼着一层光泽,一口咬上去必然rou汁满口。 白骨看着鸡腿垂涎欲滴,却没有伸手去拿,她还是记仇的。 秦质见状也不急,拿起鸡腿碰上眼前柔软淡色唇瓣,一碰便收,不做久留。 白骨不自觉伸出小舌舔干净唇上的rou汁,舌头舔过的唇瓣微微泛着水泽,看上去极软嫩,她尝到了味道,越发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鸡腿。 秦质眸色渐深,手中的鸡腿慢条斯理递上,碰上眼前的唇瓣便轻轻摩挲,低沉缓声道:“要不要吃?” 最喜欢的东西就在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白骨没忍住,小嘴一张,“啊呜”一口咬下了鲜嫩的鸡腿,嚼了几下,正要伸手拿过鸡腿,秦质却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你的手指头脏了。”说着又将鸡腿递到她嘴边,白骨便又咬了第二口,那眼儿弯成了一道桥,后面又好像开始摇起了小尾巴。 白骨三两下便吃完了鸡腿,这鸡腿太小了,还不够她塞牙缝,她舔了舔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却见秦质颇有些低落道:“白白我得走了。” 白骨闻言睁着眼儿看着他,那呆愣愣的模样好像小奶犬摇着的尾巴突然停下。 “候府宅门森严,轻易不得进,往后我们就没机会见面了,你自己要乖乖。”秦质伸手摸了摸眼前毛茸茸的脑袋。 白骨眨了眨眼,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秦质起身往院外而去。 白骨一眼不错看着秦质离开,脑袋上还能依稀感觉到他留下的触感,轻轻的,可人已经走了。 她瞬间不开心了,如一只被突然抛弃的小奶犬般跟了上去,远远便见秦质消失在垂花门那处,便直急得快步追了上去。 候府一路热闹,仆从来往众多,皆无暇注意白骨,白骨便一路畅通无阻追着秦质出了候府的后门,可才踏出门秦质便没了踪影,只瞧见门口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白骨扒着门愣了许久,刚头还一直看见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她一时慌了,忙凑到马车前头绕了一圈,又爬上马车,正要伸手掀开车帘子,却里头人突然倾身而来,隔着车帘子抱住她。 白骨受不住力,上半身往前一跌,那车帘子正好糊在她的面上,马车里的人伸手揽过她的细腰,垂头埋在她的脖间,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脖颈轻轻摩挲,清润的声音微微低沉在舌间一绕,暧昧迭生,“小心肝儿,怎么来得这么慢?” 炙热的气息喷来,惹得肌肤起了一阵细密疙瘩,叫人无端战栗,白骨呜咽一声,忙伸手推他,伸出细白小指想要拿开脸上糊着的车帘子,却他动作越发用力,湿润灼热的触碰顺着脖间到耳垂,手上的劲也越发大。 白骨忙别开头,直怕乎乎喊道:“囝囝!” 秦质听见才停了下来,微微一顿伸手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