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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师弟。两位神童时时刻刻都在刺激师兄们奋发苦读。本以为身边出了徐穆,已经够稀奇了。 咂咂嘴,“还是徐穆说得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我们这些前浪呀,也只能为他们打打下手了。” 谢正颔首。 仰头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扭头回到岸边帮忙。 “哎,你等等我呀!” 徐穆带着徐明、徐光并“寄居府中”的两位锦衣卫先生,站在一村镇街口,久久伫立。 好似要站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良久,徐明艰难转头,“老爷,真要进村么?” 徐穆点头。 内心已是江海翻腾,欲哭无泪。 都怪自己,被钱财迷了心。 一想到西~沙~群~岛那上万宋瓷在向自己招手,就热~血~沸~腾。 宋瓷呀! 放到后世,一件五大名窑出土的瓷器碎片都要上千万。 不是真正的顶级富豪,根本买不起呀。 民间仿制的瓷器,也是金“贵”无比。 不像东平港的那艘大食货船,这艘货船乃是标准的宋代海船,品质上佳,若能“出口”欧罗巴,怎么样也要挣能百万两银子,对得起自己千里迢迢地来一趟。 可是…… 自己得意忘形,只拜托肇庆府卫所将自己一行人“偷渡”到离得最近的儋州府。 走在路上,徐穆还甚有兴致地跟徐光、徐明“讲古”,“前宋苏东坡被贬到儋州曾寄诗‘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东坡先生来前,百年间,从没有人进士及第,东坡先生北还不久,姜唐佐就中了贡士。” “‘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 徐穆摇头晃脑,接着说道:“本朝丘阁老便是出身附近的琼州府。” 二十年后,将会有一个人,敢抬棺骂皇帝。 百姓们叫他“海青天”。 徐穆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两句。 “天色不早,我们先去百姓家借住一宿,明日再赶路。” 无人反对。 众人走了大概三里地,便发现了村庄。 看见低矮的墙内,一穿着黑衣,埋头做事的人,徐穆刚弯下腰。 想是听见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徐光、徐明忽然尖叫着后退。 风声中还回荡着“失礼了……” 徐穆刚要直起身,双眼被两双粗糙的大手死死蒙住。 我的眼睛! “两位总旗,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 想了想,徐穆苦口婆心地劝道,“听闻此地黎族人居多,便是穿衣风俗与我中原迥异,我等也不该以异样眼光待之……” 剩下的话,徐穆已经说不下去了。 因为 额 自己的脚好像没着地。[○`Д ○] 过了半晌,自己终于被大发慈悲的“保镖”们放下。 徐穆使劲揉揉眼,众人都在。 只是 徐明的眼角还挂着泪珠?Σ(⊙▽⊙”a 徐光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两位锦衣卫先生……就不说了。 这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与民间传言“鬼差”般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怎么那么不搭呢。 抚抚额角,“说吧。大家看见了什么?” “这……” “此地乃是蛮荒之地,百姓不通教化。” 张载的脸色臭得活像千年不死的……额……阎王。 徐光性格更稳重些,见两位锦衣卫大人不肯告知自家老爷真相,只得开口,缓声道:“适才那位……” 像是在寻思该怎么形容。 “妇…人” 徐穆眼眨不眨的盯着他。 “的襦裙……” 到底怎么了? 徐穆目光渐急。 徐光一脸英勇就义地吐出最后半句 “不足膝长。” 不足膝长? 短裙? 嗨,这有什…… 看着四双“控诉?震惊?”的眼神 徐穆半咧的腮帮张到半道,硬生生地咬牙,变成实打实的痛楚。 “我的牙哟!” 徐光赶紧递上水袋,徐穆顶着两位锦衣卫深不可测的表情,咽下了自己入明以来最艰难的一口水。 因为4:1的比例实在悬殊,徐穆不得不放弃入住百姓家的打算。 在两位锦衣卫的“照顾”下,勉强找到一处能容身的山洞落脚。 当晚,两个锦衣卫强硬“逼迫”自己答应,明日由他们二人寻找儋州镇南巡检司官员带路。自己主仆三人原地“等待救援”。 望着出鞘的明晃晃的雪白的绣春刀光,哪怕明知道是用来“恐吓”自己的,在身边两个小孩的惊恐之色中,自己还是像母鸡护犊般,屈~服~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不久,徐穆等人在诚惶诚恐到来的镇南巡检及差役的一路护送中,全力赶往崖州。 另一厢,琼州府土司也接到了肇庆府指挥及知府送来的书信。 土司略瞟了几眼,便命人将书信处理掉。 海里挖出宝藏? 这种话本里都没有的事儿,明人也拿来说嘴。 真当本使好糊弄么? 哂笑一声,土司走进卧室,把玩着番商刚刚献上的,据说只有明朝皇帝才能享用的由黄金抽丝成金片,镶嵌上各色宝石、珍珠的金腰带。 眯眼伸展着戴满宝石戒指的双手,摸摸颈间硕大的金项圈,土司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徐穆等人提心吊胆地敲开一户人家的屋门,见到开门的是个男子,先松下半口气。 那人打量片刻,忽然用很重的口音说起京城官话,“你们从哪来?” 众人狂喜。 待到进得屋中,见到一身中原普通妇人打扮的,穿着长及脚面的浅色襦裙的妇人和身边眼神懵懂的小童,徐穆眼神温柔。 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简陋的桌案上。 徐穆退后一步,拱手道,“今日只怕要麻烦夫人给我等一个容身之处。瓶中是些糖丸,放入粥中,可使粥有甜香,还望夫人收下。” 刘氏本是福建沿海的渔民之女,因海盗作乱,父母被杀,不得不作流民逃命,最终飘零到崖州。 蒙当地黎族阿母收留,待到十七八岁,遇到了现在的夫君。女子的一应礼节,渐渐生疏。 但如村中女郎一般裸露双腿出行这样的事,怎么也做不出来。 阿母无奈,只得照着自己衣裳的样式,挑选一些鲜亮的颜色,给自己穿戴。 嫁给夫君后,因夫君族中似有族老位列高官,外出回来,常能带些自己曾熟悉的襦裙。 时间长了,刘氏便也在家中亦如此。 平日里见到的男子,多是能当街向女郎示爱的儿郎,说话简单直白,热情爽朗。 猛一见到记忆深处的据说是高官子弟的做派,举止间很是拘谨。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话甫出口,便觉得粗俗。 刘氏羞了羞脸,“各位客人请坐。妇人去找些吃食。” 说完搀起一旁的孩子,急急奔向左侧房间。 徐穆嘱咐徐光、徐明,“你俩给夫人去打打下手。” “是。” 正说着,男子手拎着几只猎物的尸体进门。 赵义和张载走上前帮忙。 只见那刀光闪烁,整只田鼠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