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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自己记得的曲谱,都写下来,然后又认认真真誊写一遍,有时候会把喜欢的歌曲重新编曲,待丧期过了,她要用琵琶或秦筝或长琴的方式弹奏出来。 有的时候,她太想弹钢琴了,便一人静坐于敞厅里,冥想前面有一架钢琴,闭上双眼,十指灵动,弹一首飞跃脑海的钢琴曲。 她以前常常畅想以后要怎么生存下去,现在的她反而想的很少,她把自己交付给了他,她的未来,那就跟随命运的脚步,踏实走下去吧。 开春后,草长莺飞,满城的柳絮飞舞,清晨水雾朦胧间,长安城里宛若江南之景。 富平侯府里安静如常,张纯一早起来,便在书房里与父亲张放窃窃私语。 听张纯说完,张放惊了半饷,不由得诧异:“这人叫什么名字?” “吕筱。” “这个吕筱长得跟太子一模一样?” “我那天撞见他,起初我还以为是看见了皇太子,后来才知道不是,所以我回来后,又忍不住回去调查个究竟,结果完全出乎意料,吕筱的母亲当年生的是双胞胎,据说有一个早夭,就剩他一个。”张纯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舞色,因为他的这个发现,可能会完全改变朝局,连未来皇帝都可能要变了。 ☆、第044章 张放站起身, 左右踱步, 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这个小儿子素来不靠谱, 他道:“你的意思是,吕筱的双胞胎兄弟没有死,而是被抱进宫,做了皇太子?” “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呢?这世上出现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谁会相信双胞胎死了一个?” “也就是说, 皇太子不是皇后所生,而是从民间偷偷抱养的?难怪这刘昭长得跟圣上一点都不像。”如果此事当真,那岂止是震惊朝野的大事,张放开始想象各人知道真相后的嘴脸,他忍不住阴恻恻笑起来,“王莽压错了人,估计要哭了。赵昭仪知道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如果太子是假的, 那六皇子自然就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了。”张纯拍他父亲的马屁,道:“父亲果然才是慧眼识珠。王莽那个伪君子,算个屁呀,待以后必饶不了他。” 张放得意笑着,道:“这个吕筱现今人在何处?” “他进山里收药材,至今未归。” “哦,他家里还有何人?” “别无他人了。自他母亲去世之后,吕筱便跟了一位老医师学医术, 那老医师就在骊山脚下的马额开了医庐。孩儿便是在那里遇到他的。” “你派人守在马额,等吕筱一回来便把他偷偷捆了来。” “诺。” “你这次总算做了件正事。”张放又叮嘱道:“另外,此事不要让你兄长知道,他当年毕竟是太子伴读,免得他心软走漏了风声。” 此时的北宫门外,两列卫队从北宫正门出来,后面远远跟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走的不急不缓,车外跟着黎旦和其他几位内侍,车里刘昭正坐,孙置侧坐着。 孙置道,自上次大司马建议帝后为皇太后守丧三年被丞相朱博以文帝“短丧之令”驳之,近日朱博又在朝会上公然顶撞大司马,前天大司马便称旧伤复发,没参加早朝,按照以往惯例,皇上会遣人去问候,但这次皇上并没有。看来,皇太后薨逝之后,皇上便开始逐渐疏远王氏一族。 孙置又道,张放自恢复光禄大夫职位,常常在皇上面前针对光禄勋王嘉,他若是图谋光禄勋一职,那日后宫内守卫皆被他所控,形势将极为不妙。 刘昭微微皱起眉头,光禄勋王嘉已年近七十,退位让贤是迟早的事,赵皇后一直想让他舅舅赵钦能上位光禄勋,刘昭对此事并不太赞同,奈何赵皇后无其他可依赖之人,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公然反对。如果张放和赵钦二选一的话,他也只好支持赵钦。 孙置见刘昭沉默不语,便又道:“目前形势,还是得依赖王氏一族,殿下何不遣人去看望看望大司马呢?” 刘昭不解地问:“张放和朱博本不应该成为威胁,但却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赵昭仪,这是为何?” 孙置道:“左不过‘钱权’二字也。” 刘昭点头,权也。 “他们是在赌,若是本朝再发生孝武朝戾太子之事,他们便赢了。”刘昭问:“那个叫吕筱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们一直派人在马额守着,至今未归。我打算派人进山寻找。” 刘昭点头。 马车渐渐停了,刘昭下车,步行至温室殿,今日他要陪刘骜钓鱼。 刘骜年轻时,斗鸡走狗无不精通,年纪大了后,反而喜欢自己一人静静在湖边垂钓。虽然还是昏庸,但已经比早年要好了许多。 父子俩在湖边最为僻静的地方垂钓,今日风和日丽,湖水冰面已经完全消融,刘骜刚坐下不久,便钓上来一条大鲩鱼,他乐不可支地道:“憋了一整冬了,这鱼也是饿极了呀。” 刘昭轻声恭维道:“还是父皇有技巧,我这钓杆动都没动过。” 刘骜微笑着看了眼儿子,又盯着湖面细瞧,忙帮他把钓杆拉起来,果然,鱼饵已经没了,刘骜乐道:“你呀,还是缺乏经验,鱼饵放太多了,这鱼都围着饵料把饵吃光了。黎旦,你上饵少放点料,莫要太贪心了。” 黎旦忙应诺,跟上饵的内侍给刘昭的鱼竿重新上了鱼饵。 果然,没过一会儿刘昭便陆续钓了几尾鱼上来,其中有一条大鲫鱼,一钓上来,刘昭便对黎旦道:“你把这鲫鱼趁新鲜送到昭阳殿去,给吾二弟炖粥……”又嘱咐:“让他们小心鱼刺。最好去了鱼刺再熬粥。” 黎旦领命亲自去了。 刘骜不免点头道:“你倒是疼爱弟弟。日后他去了封国,你对他要多些照应,知道吗?” 刘昭道:“二弟还小,起码成年后才能去封国。况且我就他一个兄弟,待他成年后我也舍不得他去,到时,父皇可别听了臣子们的谏言,早早狠心送走二弟。” 刘骜欣慰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父皇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兄弟二人互敬互爱,便知足矣。” 钓了一上午,父子俩收获颇丰,刘昭亲自选了两尾好点的,送去椒房殿,剩余便让内侍们拿去分了。 赵飞燕近日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