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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毛倒竖。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又想到这个男人以后是自己丈夫了,心脏又漏跳了一拍,隐隐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看着薛见的背影许久,直到进了皇宫才收回目光,两人被引到大殿行礼,大殿前阶梯重重,她视线被细密的金珠挡着,喜服的红纱在身后迤逦出数尺,前路瞧不大清楚,眼前模模糊糊的,总觉着自己要跌一跤。 她这般难处,除了她自己外人瞧不出来,薛见却似突然有了心灵感应,伸手稳稳地扶着她,两人一步一步地踏到了大殿之上,听着礼官的报唱,施施然全了礼数,薛见一只手一直不着痕迹地护着她。 太后和命妇看薛见这般作为,都善意地打趣了几句,引得阿枣脸色微红,禁不住侧目瞧了他一眼。 等礼成之后,两人又分别坐上了马车和步辇,被送回郡王府完成洞房花烛夜这一重要步骤。 薛见还得去前面陪宾客吃酒,阿枣就得在洞房里候着,她顾不得衣裳首饰琐碎繁杂,先撩起珠帘打量许久,郡王府里外挂着喜牌,各样装饰都被换成了一水的大红色,帷幔和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织锦多子多福纹的,两边床帐的中间还悬挂着一只绣工感人的大红香包,香包以玉珠珊瑚珠和同心络子装饰。 她瞧见香包就笑了,旁边伺候的侍婢凑趣:“王妃娘娘,王爷收到您亲手做的鸳鸯香包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命人挂到床幔上,说是每晚闭眼之前和每天睁眼之后都能瞧见。” 阿枣:“...”她绣的是麒麟... 虽然被间接吐槽了一下,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主要因为薛见寝室后面的有一处天然温泉,她当长史的时候就惦记上了,今儿终于可以和她日思夜想的温泉亲密接触。 她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下人,费了吃奶的劲儿解开层层叠叠的繁杂喜服,累的呼哧呼哧,正要把头饰摘下来,薛见就带着微微的酒气闯了进来,见她脱的只剩下素白的中衣,居然皱了皱眉。 “把衣裳穿好。” 阿枣擦汗的手一顿:“...你说啥玩意?有本事再说一遍!” 薛见面不改色地迎上她想打人的目光:“把衣裳穿好,我要亲自给你脱。” 阿枣:“...” 第112章 阿枣以为薛见是在开玩笑,见他真的捡起被放在一边叠好的喜服才愕然道:“殿下,你不会真的让我重新穿上吧?” 薛见浓长的眉毛皱起:“我特地打发了他们,早早地赶过来,就是为了亲手帮你脱喜服。” 阿枣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已经被他搂在怀里:“你要是嫌麻烦,我帮你穿?” 他不等她出声,就把衣裳一件件给她套好,这衣裳款式复杂,他每件都要研究一阵才能给她穿的整整齐齐,等穿戴好之后,阿枣额上已经微微见汗,幸好脂粉都是上好的,没有被薄汗晕开。 他帮她穿戴完就仔细端详着她,从头看到脚,一遍又一遍。 阿枣开始被看的还有些别扭,见他神色认真,干脆就挺起脊背任他打量,寝室内的龙凤烛台映的她面容越发剔透,他伸手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把衣裳脱了。” 阿枣:“...” 她忍着额上突突乱跳的青筋:“你不想成亲的晚上就被我家暴吧?” 薛见叹了口气:“这般爱娇,拿你无法,这么想让我帮你脱衣裳?” 阿枣拿不准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故意逗她,红着脸让人端上醒酒汤:“你先把这个喝了。” 醒酒汤是李氏特地叮嘱的,她怕殿下晚上喝醉了闹的太厉害伤着阿枣。 薛见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拧着眉:“好酸。” 阿枣把切成小块的甜梨喂食了几块到他嘴里:“吃口水果,解酸。” 薛见就着她的手吃了,吃着吃着就紧紧搂住她,一下下亲吻她的眉眼,见她脸色紧绷,他轻轻一笑:“轻松点,什么了不得的。” 他伸手先拆下她的鸾凤冠,又拔下两根对儿簪,让一头青丝流泻下来,衬的脸颊越发细嫩,他在她下巴上咬了口:“我帮你脱。” 不是吧?这么毫无美感的就开始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薛见就解开了一颗玫瑰金扣,他脱衣裳可比穿快多了,一边动作一边还能欣赏她绯红的面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脱的只剩中衣,然后不动作了。 阿枣给他一连串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继续了?” 薛见唇角一翘:“我想着你定是一天没用饭了,所以帮你除了喜服,让你吃东西的时候能轻省点,你想我继续什么?” 阿枣耳根跟要烧起来似的,皱眉瞪着他,幸好这时候下人抬了席面,他帮她在外裹了一层大氅,这才让人进来帮摆菜。他大约是在席面上用过了,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她夹菜:“多用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阿枣扒了口米饭:“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呢?” 薛见淡定道:“免得你又晕过去。” 他说的是她中燃情丸那回,薛见用旁门左道帮她纾解,阿枣是个光长嘴皮子的,一到实战就抓瞎了,尤其是到极.乐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她脸色红的不能更红,特别想一筷子把他戳死。 薛见摸了摸她的肚子:“饱了没?” 阿枣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薛见指尖摩挲她脸颊:“我想像大人疼爱孩子一样疼爱你。”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侧了侧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眨眼笑道:“那你不是平白长了我一辈?” 他托起她的脸,正想继续下一步,门口就传来几声响动,阿枣吓了一跳,忙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人闹洞房?” 薛见侧耳倾听:“是宫里的女官。” 阿枣想起成亲步骤,两人洞房和洞房的时候是会有女官在外候着,主要是为了验收元帕。她虽然知道了这一茬还是难免皱眉:“外面有人多别扭啊?”外面有人听着怎么洞房啊! 薛见也觉着别扭,整了整衣裳出门,不知对女官说了什么,女官对着薛见一笑,跟着下人去隔壁屋吃茶去了。他反身回屋,屋里已经备下了两桶热水,他解开系带,身上的喜服就飘然而落,他直接穿着亵裤跨进浴桶:“这回可满意了吧?” 阿枣现在哪里还有洗澡的心思,随意冲洗了几遍,确定脸上的脂粉都掉了,浑身香喷喷的,她才抬头问道:“那...咱们现在开始?” 薛见听她这样说有点想笑,语气加重,声调却放柔:“别怕,有我呢。” 两人原来虽然亲密接触过,可那些终究只是小打小闹,未曾真个入巷。 她紧张地抿起唇,也没了调侃的心思,胡乱穿好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