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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自负完全不同,那种掩藏不了的爱意的光彩,让原本冷硬、毫无感情得像是一尊寒冰玉雕的九公子,一下子有了温度,有了柔软,有了真实的、会有软弱的人的味道。然后陆小凤就对上了墨麒看过来的眼神。陆小凤:“……!”他一只手死死捂住眼睛,另一只手飞快一把转开了西门吹雪的脸。接着麟七也做出了和陆小凤同样的反应——只不过他是一把将还傻了吧唧,盯着人看的包知府的脑袋狠狠摁了下去。墨麒收回了眼神。宫九还在看着月光中的道长。他越看越是心喜,越看越是满意,仿佛墨麒的每一个棱角、每一个弧度都是照着他的心意长的。他的视线在墨麒的面庞上游走,还没饱览完道长的美色,就瞧见那张怎么看怎么完美,怎么看怎么让他心中发痒的面孔突然凑近了过来。下一秒,宫九突然感觉自己唇上温暖了一下。偷眼看的麟七瞬间嗬了一声。乖乖我的心嘞!麟七勒着包知府的手臂一阵用力,直把包知府的脑袋往他胸口掰,直到包知府开始脸色发青地抽着气打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激动过度了。墨麒自然也听到了麟七嗬的那一声,还有包知府为了活下来而奋力挣扎的声音。他往后退开,看着宫九的眼神里带着笑意。很明显的,很柔软的,很温暖的笑意。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同时听见了麟七那边的响动,两个人心里同时冒出了同样的想法:……我好像不应该存在。以及。…………墨道长什么时候也被九公子带坏了。以前这种当众亲人、还用眼神示意大家赶紧自觉闭眼的事情,墨道长从来没有做过的,好吗?墨道长他不是那样的人!然而现在,他是了。陆小凤无比悲哀地感觉自己又被迫吃了一斤酸橘。他还没感慨完,就听见屏风外的床上传来了一阵啜泣声。陆小凤放下手,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李大人,你怎么啦?”李仁抽抽噎噎:“呜,呜呜!我还没有娶过媳妇!”你们拿我的命当诱饵,你们还大晚上的酸我!孤枕难眠的李仁咬着床单铁汉落泪。呜呜呜,你们不是人!··窗外更夫的梆子敲过了三声。屏风后的陆小凤等人,已经自觉地缩进了墨麒赶制出来的机关箱子。箱子盖一盖上,一般人不会想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箱子里,其实藏着六个大活人。没让他们屏息等待多久,窗外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袂翻动声。一道蛮横又甜美的女声毫不顾忌地道:“没了内力就是麻烦。”耶律儒玉那熟悉的声音紧随其后传了过来:“既然你嫌用傀儡麻烦,又何必带着这两个没有内力的人来?你自己动手就是。”那女人冷笑了一声,声音里的傲慢和轻蔑毁掉了所有的甜美:“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种蝼蚁,就应该让傀儡来动手。”耶律儒玉呵呵笑了两声,满是嘲讽。陆小凤和麟七心里不约而同地开始想:这两人都针锋相对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共谋一事的?耶律儒玉怎么到现在还没对那女子动手呢?他们没动,也没发声,屏着呼吸,想等听声音明显还在翻窗的后面两个人也进了屋子,再出手。可在他们还在心中估算着正确的出面时间时。头顶的盖子就已经被掀开了。宫九和其他人一道无比惊愕地看向骤然起身的墨麒,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墨麒的眼中带着怒意,月光映入眸中,仿佛有某种幽蓝的火焰正在眸底愤怒地跃动。“你为什么在这里?!”墨麒大步跨出了箱子,直接站到了来人的面前。他对着房间里那个满脸娇蛮、身材玲珑的女子怒声喝问:“唐沫,你何时出的山?!”陆小凤傻缩在箱子里,过了一会才愣愣地试探着站了起来:“是不是咱们也该出去了……”他真的被墨麒这出乎不意的一下搞得有点茫然了,从屏风后探头探脑地往外一看,耶律儒玉、玉罗刹、梨花,都齐了。房间里还多了一个叉着腰,对着墨麒冷笑的娇俏姑娘。众人连忙跟着起身,一块绕出了屏风。四个人对六个人,再加上床上装睡装得一点儿不像,连床都跟着在哆嗦的李仁。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尴尬。墨麒的愤怒令他的内力节节攀升,犹如实质一般瞬间盘踞了整个屋子。他的目光从唐沫身上,移到了一旁脸色苍白,几欲倒地的梨花身上,再从梨花身上,移到了站在唐沫身边,脸上烙印着字的那个俊美男人身上。那应该就是玉罗刹。西门吹雪猛地上前几步:“你脸上的字是怎么回事?”玉罗刹脸上,留着一个“沫”字的烙印。刺骨的杀意和剑气开始从面无表情、实则已是盛怒的西门吹雪身上逸散开来。唐沫笑了起来,那张漂亮俏丽的脸上带着挑衅:“是我烙上去的,好看吗?我的东西上面,都要有这样一个烙印。”西门吹雪的长剑已经出鞘,一道炫目的、从夜色中迸裂开的剑光刺向唐沫。接着,停在了玉罗刹的鼻尖。唐沫眯着眼睛,cao纵着玉罗刹走开:“出剑的时候,可要小心。”西门吹雪愤怒而冷凝的眼神,在唐沫身上瞪视了一会,猛地转向显然和唐沫认识的墨麒。陆小凤结巴道:“道、道仙,这是谁?你,你认识?”不是说cao纵玉罗刹的人是影子人吗?!可是这个唐沫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纯黑的,黑白分明、机灵有神,分明就是有自己的意识!这解释不通啊!除非,这个唐沫,是比那些被下药的影子人要更高一筹的、影子人中的核心人物。——既然如此,那为何道仙会认识这个姑娘呢?而且还说什么“你何时出的山”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十分熟稔……陆小凤站在原地,彻底陷入了茫然。或者说,真相其实就在他面前,可他就是不愿往前一步,撩开那层薄薄的纱。方才眼中还柔情蜜意的宫九,眼神已经变得冷锐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带着质问:“她到底是谁?”唐沫冷笑道:“我是谁?你们怎么不问问如今的国师大人,厉害的太行仙尊呢?”唐沫恶狠狠地瞪着墨麒,眼神中带着恶毒,带着恨意,带着嫉妒……各种负面的、丑恶的情绪凝聚在一块,令她那双本该漂漂亮亮的眸子可怕得宛如厉鬼。“我是被他在婚宴上转头抛下的、未过门的妻子啊。”陆小凤的脖子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