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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似的,黄雀就是控制玉教主的那个影子人,螳螂就是玉教主,本来黄雀直接控制着螳螂杀人就行了,结果螳螂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地失去捕食的双臂了,所以这条链就不得不再多一个蝉出来。”“黄雀控制着螳螂,螳螂控制着蝉,蝉再去杀死那些死者。”麟七的脸扭曲了一下:“怎么这么麻烦,那个黄雀脑子有病吗?自己直接出手不就行了。”陆小凤倒是给出了个解释:“可能那个黄雀觉得,自己就应该是凌驾在螳螂之上的,那些能被蝉杀死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直接出手……”墨麒沉默着拧起了眉头。宫九一直盯着墨麒看,自然看到了墨麒拧起的眉头,有些疑惑,不过看墨麒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便也没开口问墨麒在想什么。陆小凤给麟七推测完黄雀的心理,才捣了捣墨麒:“道仙,你继续说。”墨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哦,嗯……”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到了哪里,然后接着道,“辽影虽都是想杀这些人,但目的各不相同,手段自然也不一样。玉教主利用蝉的举动,让耶律儒玉看不过去,所以才用商女歌声来警示凶手的身份——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秦淮河上的一个商女。”众人看向墨麒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愕。墨麒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些贬低玉教主的意思,忙补充道:“但玉教主之举乃是受控于人,是控制玉教主的影子人令他这么做的。耶律儒玉是看不惯影子人的做法。”宫九没忍住,有些酸又有点怒地道:“原来耶律儒玉在你心里印象这么好,是会为商女打抱不平的好心人?”墨麒皱起眉头:“这不是印象好坏的问题,你还记得在辽国时,耶律儒玉救下的那个乐女吗?还有同样也是被他救下的花将?就连耶律儒玉给花将的那份格杀名单上的人,也都是些欺凌弱者、鱼rou百姓之徒。”“我觉得七皇子是有自己的善恶观的,只是他的善恶观、还有他应对善恶的处理办法过于极端偏激。就像他救下了因被欺辱而性情大变、出手复仇诛杀恶人的花将……”“他或许称不上一个好人,但至少根据乐女一事也能确定,他并不喜欢欺辱女子之人。所以,对于影子人利用孤苦无依的商女之举,耶律儒玉或许因为合作之故不能阻止,但出点小绊子,却是有可能的。”宫九更酸了,他怀疑自己在墨麒心里的印象,都不一定能有耶律儒玉的好。然而墨麒已经扭回头去,继续说案子了:“先前那五起案子,我们大多没能在场,对案情的了解也只是通过审问证人。但最近的那两个被烧死在船上的死者,不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疑犯吗?”陆小凤迟疑地道:“你是说,梨花姑娘?”墨麒颔首道:“没错。”“那七个死者,为何尸体悉数漂于秦淮河上,为何凶手的行凶地点皆在秦淮河?因为凶手本就是秦淮河上的商女,她没法随意离开秦淮河。”“为何最后一起案子,凶手烧死那两人时要用延时的机关,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因为她需要制造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不在场证明。最后那起案子之后,所有人都肯定梨花在爆.炸的时候,被凶手放到小码头上去了,这是很多人都能见证的事实。”墨麒越说越顺:“鞭痕、火烧船舶,第一个死者身上的挣扎留下的伤痕,第二个死者致命伤的犹豫痕迹……这些疑点,全部都能迎刃而解了。”墨麒捋了一下顺序,将整个案情从头还原过来。“第一个死者,是梨花的恩客,或许是因为强迫梨花引起了梨花的反抗,匆忙之下,梨花随手拿过桌边用来削水果的刀,杀死了他。”“而极为凑巧的是,这个恩客恰恰就是玉罗刹本该杀死的第一个目标,却未料被梨花提前动手杀死了。”“于是,梨花进入了玉罗刹——或者说,是控制玉罗刹的影子人的眼中。影子人于是决定,做螳螂身后的黄雀,让梨花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蝉,来做自己的刀刃。”“于是,第二个死者的死,就是耶律儒玉压制死者,玉罗刹威胁梨花,梨花不得已在迟疑间做下的了。也是因此,第二个死者胸口的致命伤有犹豫的停顿痕迹。”“再往后,便是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那个受了鞭痕的死者。和第一个死者一样,我认为他应当也是想要伤害梨花,所以梨花才在他被制住之后,疯狂地鞭打他,用以发泄心中身不由己的恐惧,和对这些毫不尊重她的恶人的痛恨。”“至于最后这第六、第七个死者,我已经在开头就已经解释过了,他们的尸体被烧毁的原因是为制造不在场证明。”“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在火烧尸体之前,凶手曾经有十天的空白时间,没有对任何人下手——这也是我为何会产生火烧花船是凶手用心布置的一场局的原因。”“最合理的解释,当然不会是凶手累了,或者凶手害怕了。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这十天的时间,是凶手为了想出脱罪的计划,为这火烧花船一案制造不在场证明,留出的布局时间。”黑暗的室内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静。过了一会,包知县哑然开口道:“这都是推断而已,定案还需要证据。”墨麒望了望窗外已经静静悬挂着的下弦月:“证据,很快就会自己来了。”皎洁的月光如水的在他深邃完美的五官流淌而过,每一寸的起伏和光影交错,都完美地像是一幅意境极佳的水墨画。墨麒的眸子里带着冷清,依靠在月下的模样,简直让在座的人都恍惚间仿佛见到了翩然下尘的月中仙人。然后就在大家一片无声地赞叹眼神中,宫九乍一听冷然,实则有些亢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道长。”墨麒的眸光流转了过来:“嗯?”宫九盯着墨麒,眼角发粉:“我想亲死你。”众人:“……”众人:“…………”众人:“………………!!”西门吹雪的眼角跳了一下,陆小凤、麟七齐齐抬手捂住了眼睛。对墨麒和宫九之间旷日持久的纠缠毫不知情的包知府,则震惊地张大了嘴,瞠目结舌,显然对宫九的突然示爱一时难以消化。方才的什么赞叹,什么仙人之相,统统被宫九这一句话给抹得一干二净了,还自动带上了一点不可避免的颜色。陆小凤偷偷分开指缝,偷眼看宫九,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开始“亲死”道仙了,结果却看见了宫九凝视着墨麒,全神贯注、全然赞叹和濡慕的眼神。这眼神出奇的柔软、出奇的明亮,和宫九平日里的那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