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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人,你说我是谁?”她反问道,轻快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妒意。卿绾自知这样根本问不出什么信息,便说道:“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收起了笑容,渐渐向她走近,冰冷的玉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在柔美的曲线上轻轻拂动,她突然冷声道:“我要杀了你。”卿绾扯下发簪想奋力一搏,却被那女子攥着手腕,钳住了她所有的反击,女子点住了她的xue道,咯咯笑道:“小郡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你逃不掉的,也没人会来救你,说起逃跑,你这双腿真是碍事啊……等会火烧着的时候,你跑了可如何是好?”“烧……你要烧死我?”“火焰升起来的时候,可美了,我最喜欢大火了,我也是在那年的大火之中遇到了她啊……”“你这个疯婆子!”她冷笑一声:“现在看到你真是碍眼,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执意留在你的身边!”“啊!”右脚踝被她用锋利的匕首割掉了脚筋,她顿时疼的天旋地转,瘫倒在地上,紧接着她的左脚也被她挑断了脚筋,除了疼她感受不到任何知觉。她咬着牙,满头大汗的说道:“你若要杀了我,何必费这功夫折磨我,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还不明白吗?是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丈夫。”“原秋墨?”心中升起难言的滋味,是恨,是怒,还有不甘死去的怅惘。“小郡主终于反应过来了呢,那你可要记得啊……今日杀你的是我……华瑶依。”卿绾终于想起这声音她为何这般熟悉,她是女帝的御前女官!女子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卿绾,点燃了房子,躲在暗处中,眼睁睁的看着卿绾被大火吞噬。————————————————分割线————————————卿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那个红衣女人阴森恐怖、似乎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她望着卿绾狞笑,手中的匕首挑断了她的脚筋,梦境中背后熊熊的烈火浓烟滚滚,呛鼻的浓烟刺的卿绾突然很想哭,最后她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把心底的酸涩憋了回去,她腿被废后的前几个深夜,她总是一个人偷偷抹泪,后来她哭累了,就躺在床上发呆,直至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进这个黯淡的房间。吃过早饭后,她便由侍女推着轮椅去小院中晒晒太阳,父亲独孤萧何出门时会来看她,不过面对独孤萧何的淳淳叮嘱,她总是一语不发,支着下颚望着庭院的那颗梧桐发呆,她什么也看不清,反而更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独孤萧何叹了一口气:“燕王昨日与丞相家的小姐订了婚,阿绾你别总是沉浸在过去中,凡事得要向前看。”独孤萧何这句话把她从自己的小世界给狠狠的拽了回来,让她惊讶的不是原秋墨订婚,而是他订婚对象,西凉丞相家的大小姐,一个本该与原秋墨结为连理之人,女皇最初为他选定的妻主人选。兜兜转转这么久,原秋墨还是没有能逃脱女皇为他安排的命运,卿绾心底冷笑,那她所遭受的一切,谁又来偿还?那个挑断她脚筋的女人就是原秋墨未来的妻主,,那个站在阴影深处嫉恨她的女人,认为她夺走了她丈夫的疯女人。也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华瑶依。“我只想要报仇而已,谁毁了我一双腿,我便要她的命来偿还。”卿绾漠然开口,当年那场寒山寺的大火造就了她如今瘪涩哑的嗓子,每次她一说话就像生了锈的锯子在锯树,滋呀作响。独孤萧何见她一开口便提要报仇之事,愧疚的敛眉叹气,他也只是无奈的劝慰道:“阿绾,我知道你心底不平,可是如今为父如今也不是北晋的王爷,而你也不是北晋的郡主了。”是啊,她现在是萧绾,东赫萧公公未入宫净身之前的独女。独孤萧何见她不语,又道:“等我们了却这件事,为父就随你回西凉讨回你所受的一切,阿绾,我不会白白让你遭受这些痛楚。”卿绾道:“我还能活着见到那一天吗?”体内的余毒未除,她根本毫无信心去相信父亲对她的保证,当年寒山寺被大火吞噬,她又被华瑶依挑断了脚筋无法逃出,只得困在寺内等死,如不是父亲暗自派出死士暗中守护自己,恐怕她早就被烧成了一具焦尸。之后她便一直昏睡不醒,等自己醒来早已发现身处东赫都城上京,而西凉的燕王妃早在十日前被葬入西凉皇陵。父亲一直不肯告诉卿绾,当年为什么会诈死?为什么会甘愿隐姓埋名去东赫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太监,父亲总是闭口不言,问得多了,久而久之卿绾也不好奇了,无非是与母亲的死有关。独孤萧何斩钉截铁道:“会的,咱们父女一起回家,我知道……阿凌很想念你。”独孤卿凌,她的jiejie啊,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吧,卿绾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前方的景物更加模糊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父亲万事小心。”父亲走后,卿绾就一直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院子里发呆,除了这个她没有别的事可做,当年救她的那个死士苏叶是个冷艳话少的女子,后来她来到了东赫,父亲便把她放在了卿绾的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独孤萧何在上京买了一座小四合院,据说离皇城很近。苏叶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她冰冷的语调:“姑娘,端王来了。”一年前,因为证据不足,封淮璟又被皇帝释放,可皇帝仍时对他戒备不已,明着以不舍兄弟之情让他留京,实则命他不准前往封地,暗地监视。封淮璟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候是上午,更多的时候是在下午,奇怪的是他从不在这用膳,每次他来,都会给卿绾念书,讲故事,更多的是讲朝堂上发生的趣事儿,卿绾只知道父亲是端王这一派的人,可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格外殷勤,若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忠心,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父亲早在封淮璟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时,就任听他差遣了。如果说他看上了她那就更扯淡了,她现在的样子无异于一个残废,眼花腿瘸,嗓子也倒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吸引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更何况还有灵玥公主这样一朵珠玉在前的鲜花,她连鲜花的一片枝叶都比上,王爷的倾慕哪里还能轮的上自己呢?封淮璟坐在她的对面,耳边擦过的长袖卷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像庭院里栽种的茉莉花味道。他有些担忧道:“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我看你的黑眼圈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