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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么,先帝对他信任有加,让他继任了黑羽卫大统领,就不稀奇了。”说话的正是那欧阳祭酒,他拿起了那枚玉佩仔细的看了看,叹了口气,“秦家以前也出过黑羽卫大统领的,还出过将军,实乃将门。”陈望书并未多纠缠这个,大大方方的将信物递给了众人传看。紧接着她又拍了拍手,说道,“林十一,你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欧阳祭酒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在他的面前,凭空的多出了一个人来。“诸君,扈国公颜林,乃是先帝黑羽卫大统领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当时国库之中,经常会突然多出钱财来……还有当时东京之战中,卢思威根本就表现凡凡,为何偏生他得了赏识,做了大官?”“你们只要一想,便全都想通了。”陈望书说着,看向了林十一,“我已经证明了黑羽卫之事,现在该你来证明鬼将军了。”这还是陈望书第一次看清楚林十一,他十分的清瘦,皮肤白皙得像常年没有见过太阳光的鬼一般,衬托得手上的青筋格外的明显。他一出现,人群之中,好几个人,便瞳孔猛的一缩。陈望书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笑出了声,“看来,林十一你颇有名气,大家都认出了你。”他是先帝近卫,虽然常年隐匿身形,但是,先帝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不可能不现身。只要现过身,先帝近臣,就必定会见过他。林十一盯着陈望书看了许久。陈望书并不发憷,而是盯了回去。她同颜玦刚刚从襄阳赶回来,在那里他们才确认了官家就是鬼将军,与齐人相勾结。扈国公也没有给他们什么证据,这一时半会儿,陈望书怎么可能拿得出什么确凿的东西来。她没有,可她相信林十一有。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潜伏在颜玦身边的黑羽卫们,都在吃白饭吗?之前她还不确定,可在宫门口,陈长歌说要讨公道,她便确定了。林十一真正的主君是陈长歌,而不是颜玦。所以,颜玦说,林十一只有在他快要死了,或者要暴露了,需要有人善后的时候,方才出来。他压根儿,就不在乎颜玦的死活。甚至于说,在他的心中,颜玦不过是陈长歌的盾,等到陈长歌继承了大统,他便要子承父业,去边关,成为整个大陈朝的盾。身为盾,替人抵挡伤害就是应该的。可是,凭什么呢?陈望书的脑海中,浮现起当初在家中,救下颜玦那一幕的样子。他的肚子被扎了个大窟窿,连洞房花烛,都这样错过了。叫她如何不心生残念?林十一不在乎颜玦,可他在乎陈长歌。陈长歌要的公道是什么呢?无外乎是夺回皇位,告诉天下,不是因为他爹太狗屎,所以才做了亡国之君的。而是敌人平王太坏了,出卖了大家,所以大陈才亡了一半。他爹是个善良的小白花,坏事都是如今的官家干的。这就是他要的公道。林十一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这个公道。陈望书想着,看了看门口,陈长歌以及来了很久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伸出了一只手来,好似在说,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林十一好似许多年没有说过话似的,清了很久的嗓子,方才说道,“她说得没有错。我从未杀过颜夫人,先帝也从未收到过齐国的布防图。东京之乱,全都是因为鬼将军勾结齐人,意图谋逆。不料齐人狼子野心,奇袭东京。”“而鬼将军,便是当时的平王殿下,也是如今的官家。”林十一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已经发黄的信。坐在上头的官家脸色大变,猛的站了起身,“你们这是串通好了,一言一和的,要污蔑于我。不过是借着先帝的名头,来谋逆罢了!你们还坐着听他们胡诌什么,他们这是以下犯上,要谋逆啊!”“这等逆贼,就应当立即诛杀!我勾结齐人……”林十一看了看四周,把那封信,递给了一位姓乔的阁老,这位乔阁老,常年帮助官家看批折子,看折子,最是熟悉如今这位官家的字了。“这是当今同齐人往来的书信。齐军不能遁地,当时之所以能够突然出现在京城。乃是因为他们,伪装成了商队。那个商队,便是高相公家族所有。”第四零一章尽在掌握林十一显然甚少同人说话,说起话来,比正常人要缓慢几分,让在场的老头子们,一个个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一角的付三司使便补充道,“东京之乱那一年。东京城中,妇人突然时兴起,用牛乳鲜花沐浴。北地多牛羊,齐国尤甚。”“那时候齐陈两国,虽然时有冲突,但是边城互通往来。一时之间,商队往来密集,一时如城者,数十支队伍有余。当时朝中,还有人赋诗歌颂,夸赞繁荣景象。”付三司使专管粮钱,当年在东京城的时候,虽然尚未做到高位。但对于行商赋税之事,那是知之十有八九。如今做了大陈的钱袋子,更是往上数五百年,往旁数五百年,融会贯通。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想了起来。的确如此,当年也不知道是哪里刮来这么一股子妖风。当时只觉得大陈昌盛,现在想来,分明是有人借着商队,在往东京城送人。齐军虽然强悍,但也不至于比陈军强那么多,不过是因为他们从天而降,杀了陈人一个措手不及!林十一说得没有错,齐军也是凡人,他们又怎么可能,飞天遁地,一夜便到了东京城!“我并没有信口开河,这么些年,我一直在追查此事。高家的账册在当年的战乱中损毁了,但是商队的人,尚有存活之人。我这里有他的供词,若是诸君不信,我可以叫他出来作证人。”林十一守着,掏出了一张供词。不等众人回答,一直跪在地上的高相公,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何须如此?老夫左右就要死了,全族无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高家那会儿,并不显赫。”“何以等到平王殿下得了大宝,我便能一跃做了相公,我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