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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变绿。柳溪跟随人潮一起走过马路。靠近校园,风景截然不同,没有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只有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没有灯红酒绿的吵闹,变得祥和宁静。柳溪抬头,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看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就像颗璀璨的珍珠嵌在茫茫黑夜里。她恍惚间想起,她好像就是一年前的今天……和岑墨表白的。可惜他们没有坚持到这么久。柳溪怅惋地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蓦地一片阴影覆了下来。她茫然一抬头。一张熟悉的俊脸猝不及防地闯进视野中。男人身高腿长,穿着一件蓝白条纹T恤,双手手插在灰色长裤的口袋里,此时正用着那双曾经蛊惑了她的淡琥珀色眸子定定地望着她。他的五官还是那样出色,也还是那样清冷,眉宇间像是覆了冰雪一般,连带着望出来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冷意。许久不见,他真是一点变也没有。不像她,还要吃药,还要治疗,怎么吃都胖不回来,逢人就被问:“柳溪,你怎么瘦这么多?!”果然还是没心没肺的人过得好。她心里哂笑了一声。不过他怎么在这?柳溪不觉得他是来找她的,但路这么宽,他就这么直挺挺地挡在她面前,想说是不期而遇都骗不过自己。她没说话,岑墨先开了口:“还在生气?”柳溪茫然,“什么?”岑墨:“你把我联系方式都删了。”柳溪哦了一声,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该删吗?岑墨的眸光沉了。柳溪淡然道:“你说过让我别来找你,那请你也别来找我,行么?”岑墨来的路上,已经提醒过自己如果她再与他闹,他就视而不见,但说什么,他也不会低头认错的,现在被柳溪这么反问,说的好像是他来求原谅似的。岑墨:“你误会了。”柳溪:“?”岑墨:“28日,我爸50岁生日,碧波路27号澄江酒店三楼宴会厅,傍晚六点,麻烦和叔叔阿姨说一声,我也会打电话给他们。”柳溪一时没反应过来,认真看了他一秒,这才应道,“知道了。”不管两人怎么闹,都不能闹到父母那去,这是双方默契达成的共识。真烦,为什么分手还要有交集,但想到他反正马上要去美国了,以后眼不见为净,忍一步,海阔天空,她心里又舒畅了不少。岑墨见她没有其他想要说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好像他期待她说点什么,但对方显然没话要说,他再站下去反而给了对方自己要挽留她的错觉,于是他转身要走。柳溪突然叫住他,“岑墨哥。”岑墨撩起眼皮看她。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很甜很纯净,就像一年前与他告白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她喝醉了,脸上还有两片红晕。其实还是挺可爱的。至少他从来没觉得她哪里看得不顺眼。柳溪说道:“岑墨哥,今天我毕业了,我想和你要个礼物。”岑墨心念一动,一如那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也比那时多了一份期待。“我想要你……”一样的台词。只不过多了个后续。她说:“我想要你……别再出现了,寿宴我可能不去了。”我不会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反正你都要去美国了,这点要求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吧?寒风拂过岑墨的脸颊,冷意从他眼底掠过,但他面上依然无动于衷,浅浅扯了下唇,仿佛在嘲她,“我怎么可能来找你?”他不可能是妥协的那个人。说罢不等她再说什么,他便转过了身。柳溪:“等下。”岑墨眉头已蹙起,但脚还是顿住了,他忽视不了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期望,期望她能道歉认错的。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过身时,双颊就被人用力按着往下一拉,一个粗暴的吻印在了他唇上,由于对方速度很快,又没有经验,两人猝不及防碰在一起时,牙齿还磕到了。岑墨惊愕,瞳孔微缩。一吻既毕,柳溪砸了咂嘴。哦,原来接吻是这么个滋味,也没什么吧。罢了,也算是了结这十几年来的心愿了。她还是很贴心地拍了拍岑墨被扯歪的衣领,替他整平回去,顺便将人推远。“滚吧。”作者有话要说:柳溪:滚吧,工具人:)嘻嘻嘻嘻,你们是不是看到标题想错了,是谁强吻了谁?然后作者没见过世面,上一章留言太多了,竟然把我吓到了!娴模不怕你们笑!这是我写的第五本现言,却是第二本顺V的作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留言!庹录绦2分留言全送红包哟 ̄啊,再说个有趣的事。看到你们上章在笑那个鸡,我突然想起以前玩剑三的时候,有个818,男女主死情缘的时候撕逼了,男的说之前给女的充了很多游戏币,大概100块钱?要女的还回来,然后女的说她在淘宝买了一只叫花鸡给男主,大概99元,男主吃了,所以算两清,男主就说这怎么能一样,那鸡也不是男主叫女主买的,然后吃瓜群众又跳出来说那只鸡不值这么多钱,最后撕逼画风就变成了一直在扯皮那只鸡,好好的撕逼楼就这么歪了23333感谢在2020-11-0720:00:00 ̄2020-11-08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713938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富小妮5瓶;274087692瓶;﹏果果糖”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7章关于岑父寿宴的事,柳母亲自给岑母打了个电话,说柳溪身体不适,去不了。岑母听到这理由,倒也没说什么,知道她身体本就不好,加上柳母绘声绘色地把柳溪近况描述了一遍,什么压力大到失眠不吃饭,体重少了十几斤。一听这么严重,岑母连客套话都不说了,“是是是,考研压力的确很大,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事,要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挂完电话,岑母就觉得哪里不对,反问儿子,“溪溪是年初考上研究生的吧?”她怎么记得是3月份的事了,最近不应该压力大才对,那是为什么身体不好?岑父冷哼道,“就是不想来呗。”岑母又问岑墨,“怎么回事?”岑墨原本没打算把分手的事情告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