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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行,我信你。”言礼挺腰站直,似笑非笑往屋里走,听不出是说着玩还是讲真的,“反正不准就找你负责。”边慈:“?”找她负责?负责继续用直觉画大饼吗?你们暗恋届的人好难懂。-边慈写作业写到大半夜,关灯没多久,窗外就开始刮大风。闪电将夜幕撕开一道裂口,接着惊雷炸响,豆大的雨滴砸到周围房屋的雨棚上,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天亮还要早起上课,边慈不敢硬熬着,戴上耳机听不吃绿豆的课程回放,接二连三的公式数字无疑于是催眠神器,听一刻钟就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时雨还没停,雨下整夜,连日来的闷热总算有所缓解。早晨开窗,带着泥土味的空气吹进来还带着点冷意,边慈出门前特别拿上了校服外套,以备不时之需。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忘了伞。也不能说忘了,以前用习惯的那把伞应该落了体校宿舍,边慈翻遍房间也没有找到。外面的雨没有将要停歇的意思,边慈背好书包下楼,问老板阿姨借伞。阿姨翻箱倒柜找出两把闲置的雨伞,一把是小商场搞促销送的艳红色赠品伞,一把是麦麦幼儿园表演用过的道具小洋伞。比对了一下,阿姨也不选不出美丑来。“粥粥用的那把伞大,能撑两个人呢,可惜他比你先走,小边要不你等等,我去隔壁店给你借把正常的。”时间就要来不及,边慈也不想折腾人,心一横,拿起跳楼甩卖的赠品伞,拦住阿姨:“不用了阿姨,我就用这把。”边慈走得比平时快得多,越到校门口人越多,赠品伞回头率百分之两百,边慈被打量一次,就把伞往下拉一点,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可还是控制不住,直到伞骨勾住她的一缕头发,风吹来生疼,她才稍微举高了点。幸好没几步就进入商业街,边慈收起伞,沿着屋檐下走,淋不着雨又不用撑伞,两全其美。“我头发没乱吧?口红会不会太浓了,镜子呢,给我再照照。”“哎呀你再啰嗦下去,言礼都进校门口了,还能撑着伞一起走几步啊!”“好吧好吧,那我去了,祝我好运。”“快去!拿下男神!”边慈隐约听见言礼的名字,下意识回头看,后面有两个女生。卷卷头把雨伞放在自己朋友手里,摘下书包顶在头上,就这么冲进了大雨中,直奔言礼那行人的方向。卷卷头在言礼面前站定,叫他的名字,就这么几步,脸都被雨淋红了。“学长,我没有带伞,可以跟你一起进学校吗?”陈泽雨他们又是起哄又是“哦哦”乱叫,动静吸引小部分路人的注意,边慈远看着,感觉言礼一定会答应,不管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还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结果都不是。言礼看了眼卷卷头,把自己的伞塞到她手上:“伞小,给你用了。”同行的陈泽雨他们都骑的单车,身上穿着雨衣,没办法共享,言礼让他们先走,自己拔腿往屋檐这边跑。留下卷卷头一脸懵逼撑着伞站在雨中,这下不知脸红,连眼睛都红了。言礼跑过来,看见边慈也在,微怔后,问:“怎么不跟我打招呼?”“没看见你。”这么说似乎不太准确,边慈又补充,“刚看见不久,还没来得及叫你。”言礼拍掉手臂上的水珠,淡声道:“来不及叫我,却来得及看我好戏。”“……”你倒也不必这样拆台。边慈轻咳一声,别扭地岔开话题:“你把伞送给那个女生,你自己用什么?”言礼回答得理所当然:“用你的。”边慈感觉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太上来,过了几秒,她问:“你没遇见我怎么办?”言礼就是不说陈述句:“可我不是遇见你了吗?”边慈重新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答应那个女生的要求?”“我又不喜欢她。”“所以,不喜欢就不同撑一把伞,这是你的逻辑?”“对。”边慈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惊讶地望着言礼:“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撑一把?难道你……”“嗯,我喜欢你。”言礼抢答,这话接得毫不回避,接完还知道绕回原题,“现在可以用你的伞了吗?”边慈一怔,冷风吹过来,她很快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刚才不过大脑的猜测过于荒唐。言礼心里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幸好言礼没有入心,边慈用笑掩饰尴尬:“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说也太看得起这把伞了。”言礼看了边慈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转身说:“走了。”言礼在前,边慈在后,沿着屋檐下走,谁都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最后一家商铺,前面就是过马路的红绿灯口,空旷大平地,没有避雨的东西,只能撑伞。边慈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这把伞有多辣眼睛,她陷入要不要撑伞的犹豫之中。言礼见边慈还没有撑开伞的意思,奇怪地说:“过马路了,伞给我。”边慈脸上大写的抗拒,提议:“要不我们跑进去吧,也没多远了。”言礼却不赞同:“雨很大,会感冒。”边慈:“我不怕。”“我怕你感……怕我们感冒。”差点说错话,言礼直接上手拿,边慈还在旁边拦,“别别别,这个伞它——”“哗”地一声,赠品伞已经被撑开了。伞面在两人的腿前展开,艳红色的面料,荧光绿的“跳楼甩卖”字样,经典红配绿一贯能一秒抓住大众眼球。言礼:“……”边慈任由被命运宰割,面无表情说完后面三个字:“——特别丑。”言礼毫不犹豫收回伞面,神情木然,只问:“垃圾桶在哪?”“你右前方50米有一个。”边慈缓过神,温声提醒。言礼握着伞柄跑到垃圾桶前,将红配绿送回了它的归属地,自始至终没多看一眼。边慈扯住校服外套的衣领,认真思考它能不能遮住两个人的头,还没思考出结果,就听见言礼说:“食堂里有备用伞,我让陈泽雨送过来。”边慈怕耽误时间,最后连累言礼也一起迟到:“我有外套,要不然我们将就一下?”言礼顾着看手机,头也没抬:“淋湿了你穿什么?”边慈一怔。两句话的功夫,消息已经发了出去,言礼收起手机,叫上边慈,“去那边等,风向变了,这里会飘雨。”边慈收起思绪,应了声“嗯”,抬腿跟上去。身后是卷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