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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像是行尸走rou,多数事情和经历都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霍峻?”秦可看出霍峻今天的情绪不太对,此时又像之前在试装的房间回头时看到的那样——少年侧脸紧绷,颧骨微微抖动着,像是在竭力按捺和忍耐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一样。“霍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霍峻的目光没有收回,耳边女孩儿的声音时远时近,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而他自己被隔绝出来的黑夜的这个世界里,长廊尽头的地毯上搁着的钢琴前,一高一低两道身影交叠。侧背对着他的是个朦胧模煳的男人的高大身影,那人几乎将面前的身量娇小的女孩儿完全掩住。他紧紧地攥着女孩儿的手腕,把人压在漆黑的钢琴上,皎洁的月光从玻璃长廊的窗边落下,落到女孩儿同样雪一样柔滑的肤色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钢琴前,女孩儿含着泪呜咽,她眼神空洞泛疼,几次想逃,却几次都被那看不清身影的男人用力地拉回到身前,压在那漆黑冰凉的钢琴上肆虐似的吻着……直到某一瞬间,黑色的长发滑落,拂过女孩儿雪白的颈子与侧颜。露出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让霍峻心脏上“砰”地一记闷重的震响。霍峻的脸色煞白。耳边女孩儿有些焦急的唤声再次响起,霍峻神思一晃,所有眼里的夜色褪去,只余下一片阳光晃眼的长廊。霍峻脸色难看地站头。“你看到了吗?”见霍峻终于回应自己,秦可心底的担忧一松。她顺着少年抬起的手看向前方,除了空荡的长廊和廊外的花房,还有那架三角钢琴以外,别无一物。秦可皱起眉,转回头,“看什么?”“…………”霍峻在女孩儿的话音里再次抬头,然后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眼前再正常不过的静物以外,什么也没有了。就好像那潮水一样褪去的,依然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可他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该死的幻觉!霍峻额角青筋微微绽起来。他几乎下意识地攥紧了拳——那个被那道身影高大模煳的男人压在钢琴上亲吻肆虐着的女孩儿,分明就是秦可!只看一眼他就想发疯——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产生这样的幻觉?!秦可看得出此时霍峻的情绪十分奇怪。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少年突然动了——紧攥在她手腕上的五指仍然不见松动,少年只身形微僵地拉着她走向前。起初步伐还慢,越到离着那钢琴近了的时候,秦可只觉得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已经硬得像铁箍一样了。“霍峻,你……”秦可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腕上一阵拉力传来。下一秒,猝不及防下的她被拉得眼前天旋地转,而后背不轻不重地磕在了钢琴上。秦可受疼,情不自禁地闷哼了声。“……对不起。”她听见身前的人呢喃似的说了一句,秦可茫然地抬眼,还不等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就突然被更紧地握住手腕,用力地压在了钢琴琴盖上。而面前的人阴沉着一双漆黑的眸,焦点散乱地扣住她用力地吻下来。声线里沙哑压抑:“对不起,秦秦……”“我控制不住。”第59章6.23二更秦可原本以为,对于回到霍家老宅这件事自己应该是最为排斥的那个人,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从霍家老宅回来以后,变得奇奇怪怪的却不是她,而是霍峻了。只不过此时是高二下学期临近期末,学校里课程时间挤得满满当当,恨不得连学生们喘口气的时间都给他们安排上,再加上保送名额还需要除了已经定下来的竞赛成绩,还需要上交各种材料以及准备面试,秦可自己也焦头烂额,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关心霍峻。这种近乎狼狈的忙碌状态,终于在月底霍景言与言安的婚礼前结束了——原因无他,只因为保送录取的事情终于确定下来,秦可的名字和学校里其他几位高三学生一起被印上了校内红榜,全校通报表扬。作为高二唯一的特例,秦可干脆被他们班的班主任临时安排了一场动员会——作为提前“脱离苦海”的优秀毕业生,给即将踏入高三学年的同学们做一次学习经验分享。秦可无奈答应。只不过作为“交换”条件,分享会结束后,她便申请到了一个提前离校的机会。秦可如今已经算是提前高中毕业,班主任自然不会再对她做什么约束限制,所以也就同意了。秦可结束分享会后便立刻离开了学校——叫上车直回别墅。她想把这个惊喜第一时间告诉霍峻。一起在A大读书什么的……霍峻好像已经惦记很久了。然而令秦可意外的是,这次在别墅门外,她又见到了一个没想到会遇到的人——刚从车上下来,秦可便看见了那个被佣人送出别墅正门的女人,她怔在原地。对方似乎也有点意外,只是很快便回以一笑。“你好,又见面了,秦小姐。”秦可仓促回神,点头,“……你好。”那个年轻女人顿了一下,笑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吧?”“当然。”秦可迟疑了下,“上次在乾城,我们见过。你是霍……霍重楼的心理医生,是吗?”对方欣然点头,带着点淡褐色的柔软中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轻晃了下。“很荣幸秦小姐还记得。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霍家的心理医生,不是重楼少爷的心理医生。”秦可一愣。她是很聪明也敏感的,所以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对方的话里有话——面前的女人在第一时间撇清了她和霍重楼的关系。这和上次见面可大不相同。而年轻的心理医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莞尔一笑。“上次让秦可小姐产生误会,十分抱歉。但我答应过重楼少爷,不能主动透漏出我的身份——所以只有通过诱导您向他询问。”秦可意外地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很简单,因为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只做对病人的病情有益的事情。”“你是说……”“重楼少爷如果能完全和秦可小姐交心,那对他的病情是有一定帮助的——只不过重楼少爷似乎过于注重秦可小姐你对他的看法,所以并不愿意在这方面撇和治疗。”年轻的心理医生话声一停,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所以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