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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侧妃娘娘,糕点买回来了。”夏草在门外道。樊三动作麻利,拿到银子一路小跑出去买的。“快拿进来。”夏草捧着食盒进来,打开盖子呈给梁慕尘。买回来的是豌豆黄儿,比不得宫廷御点的精致,但至少看上去新鲜齐整。梁慕尘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换了一件绿绸衫子,亲自捧着食盒。“侧妃娘娘,还是我来提食盒吧。”“不,我自己拿着,你跟着我就好。”梁慕尘坚持自己抱着食盒,领着夏草出了寒霜居,径直往庆王的书房走去。寒霜居的位置有些偏,位于王府的东北面,好在庆王的书房在王府正中,走过去不算远,等到了书房门口,便有庆王侍卫上前行礼:“侧妃娘娘。”庆王的书房,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别说是侧妃了,王妃来了也不例外。梁慕尘不以为意,微微笑道:“我带了些糕点过来给王爷尝尝,烦请通传一声。”“侧妃娘娘稍等。”侍卫很快进了院,没多时安忠就走了出来,朝梁慕尘躬身道,“侧妃娘娘,王爷正在处理公务,糕点我呈上去,一会儿王爷得空了定会尝尝的。”处理公务?梁慕尘微微一笑,“这些糕点是我的心意,必得亲自呈给王爷。既然在忙,我在这里等一等便是。”等?昨夜寒霜居的事,安忠一直在廊下听着,里头的声音多多少少传了些进他耳朵里。见梁慕尘如此坚持,安忠只好道,“那就请王妃稍等了。”“安公公,我可以去廊下坐着等吗?”梁慕尘问。按理是不能的,王爷没有应允,怎么能放人进院呢?但是……王爷待这位侧妃娘娘,似乎是不一样的,安忠想了想,自己拿了主意,“侧妃娘娘请。”梁慕尘松了口气,抱着食盒跟着安忠进了书房,坐到廊下的小椅子上。食盒里总共装了四块豌豆黄,可盒子本身是木头的,分量不轻,一路走来手有些酸,实在是站不住了,便是坐在廊下举止不雅也只能如此了。庆王不想见她,她只能跟他磨到底,可不能还没见到他自己就没劲儿了。好在安忠进了书房后没多久,便出来道:“侧妃娘娘,王爷有请。”这么快就愿意见她了?梁慕尘欣喜地站起身,紧紧抱着食盒进了书房。庆王的书房极为宽大,比寒霜居的正屋还大一倍,院子后头的屋子就是庆王素日歇息的地方。“王爷。”梁慕尘进了书房,恭恭敬敬地朝庆王行礼。“免礼。”庆王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梁慕尘偷偷朝书桌上看了一眼,见摆的是,心中窃喜,果然,什么处理公务是在骗她。“王爷,臣妾听说朱雀大街的祥福记点心做的特别好,特意让下人买回来给王爷尝尝。”她当即壮了胆子,双手捧着食盒呈给庆王。“放下吧。”庆王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梁慕尘伸着手,固执地将食盒递到他眼前。庆王蹙眉,见梁慕尘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一时将狠话吞了进去,心想着早些接了食盒打发她出去,勉强依言去接她的食盒。然而这一接,庆王立即察觉食盒下面有异样。“底下什么东西?”庆王立即警觉起来。梁慕尘这会儿没敢看他,脸烧得慌:“是臣妾送给王爷的书,等臣妾走了,王爷再看吧。”让庆王接食盒的目的就是让他知道底下有一本书,若是藏着食盒里,她担心他一口都不吃就让安忠提下去了。若是书被别人发现了,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庆王目光一寒,哪里肯听她的,伸手就把书抽了出来,一看那画册的封面,顿时恼怒起来,抬手就把画册往地上一扔。“梁慕尘,不知廉耻,也要有个限度!”梁慕尘原是料到他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出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吼过。“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说完,她放下食盒,捂着脸朝书房外跑去。她跑得极快,庆王还来不及发作别的,人就已经没了影。庆王的眉心深深拧在一起,在短短的一瞬间百感交集。守在外头的安忠听到的庆王的咆哮,准备进书房经受主子的雷霆之怒。“滚出去。”不等安忠跨进门,庆王就冷冷喝到。听到这话,安忠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将书房的门带上。门一关上,庆王方才舒了一大口气。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他送这种书过来,是以为她昨晚的勾引得逞了吗?想到昨晚,庆王心里恨得牙痒痒,眼角的余光落在地上的那本画册上。叫安忠进来处理?不行,那样别人不就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么?还是他自己撕了得了。庆王绕到书桌前,捡起那本画册。正欲撕毁,忽然发现好几处书页都折了角。是她折的吗?想起她刚才哭着跑出去的样子,庆王忽然有些懊恼。其实他不该吼她,即便生气,也不必吼她,直接将她连人带书撵出去便是。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做些失了分寸的事?昨夜如此,今日又是如此。心烦意乱之下,庆王翻开了她折角的那一页,顿时睁大了眼睛。那书页之上,画着一个在榻上美眸紧闭、朱唇轻启的娇美人。美人身侧,一个男人朝她伸了手。庆王的眼角狠狠一抽。竟是要……要这样找地方吗?第102章跟梁慕尘一样,溶溶今日的心情也不大好。因着回了敬事房,见了荣德和小路子,从前的旧事像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涌来,叫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更叫她担心的,是安澜姑姑。元宝和她在敬事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许多宫女太监都跑出来围观,若是姑姑还在敬事房,必然也会出来拜见的。她几乎可以断定,安澜姑姑如今已经不在敬事房当差了。姑姑去什么地方了?还是说,她已经……溶溶心里乱糟糟的,下了马车,连不远处站了个人都没发现,垂着头径直往屋里走。琉璃本来都打算退到一边去了,见溶溶似乎径直回家,只好上前扯了扯溶溶的袖子。“怎么了?”溶溶懵然无知地回过头。琉璃没有作声,笑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溶溶这才回过头,梧桐树的树荫下,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是她眼花了吗?溶溶揉了揉眼睛,这才真的确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