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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她身后,一边缓缓擦着发,在矮桌边盘腿坐下。不像她发那般长,他的发剪得很短,这两个月虽然长了一点点,仍盖不住双耳。可虽然发短,他却因此擦得很随便,5S后和耳朵上,仍有水珠在那儿。桌上烛光微亮,映照着它。当他把布巾还给她,从她手中接过热茶来喝,她忍不住抓着那布巾,站在他身后,再帮他擦了两下。他僵住,如先前那般。她跟着微僵,却没缩手,只是继续再次擦着他顶上粗短的黑发,面红耳赤的哑声解释,“你没擦千呢,得干一些才好。”“嗯。”他应了一声,身子仍是僵硬。这行为,太亲密,超越了两人不曽言明,却始终存在的默契,她应该缩手了,可他耳上还湿着,而她听见自己悄声说。“还有耳朵。”他没有抗议,只是沉默。绣夜拿着布巾,揑握住了他的右耳,轻轻的揉了两下。他颈后的两条大筋,悄悄抽紧。她把布巾换到左耳,缓缓揉擦。他颈边的脉动,因为她的行为,有力的跳动着。然后,像被鬼迷了心窍,她不自禁的抬手,不再隔着布巾,而是直接以指腈抚摸着他粗短的发,和那曽经被她咬伤的耳。她只是……只是要看它是否干透……他完全屏住了气息,她能嗅闻到,他的发上,有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那是澡豆的香味,他去洗澡,当然用同一个澡豆,当然会有同样的味,但那相同之中,又有些不同,混杂着另一种她在这些日子越来越熟悉的味道。男人的味道,他的味道。她轻觖着他的耳,那儿的牙痕,早已消失,连疤也淡去。在那一刹,她几乎想俯身再咬他一口,让他身上童新带着她留下的印记,教他没办法去见那身材丰满、风sao又yin荡的女人。这残暴又充满占有欲的念头,让她猛地回神,倏然缩回了手,以手背轻压着心口,面红耳赤的退开,紧抓着布巾丢下一句。“应该千了,你喝茶吧,我去把这湿布晾起来。”说着,再不敢看他一眼,她转身将布巾拿到屋外晾晒起来。老天,她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不该帮他擦头,不该帮他擦耳,如果她没那么做,就不会忍不住摸他的发、碰他的耳,不会有想要再咬他一口的念头一她知道她的手在他发上、耳上停了太久,他一定以为她试图在诱惑他。她没有,她只是……只是……只是忍不住。月光,悄悄洒落,映照在她身上。原先半掩明月的乌云,竟不知何时,完全散去。她抬首,仰望着那明亮的月光,竟也恼起那弯弯的月亮。如果下雪就好了,下了雪,他也许就打消了出去的主意,可明月那般清亮,照耀着银白的屋瓦。他不一定会去找那女人,他进房来了,不是吗?可说不得,他只是要来同她说,他要出去一趟。站在院子里,绣夜一颗心揪得死紧,她知道她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她终究是要进门面对他,所以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回转屋里。他不在矮桌前,她看见他把毡毯铺好了,而且整个人已经躺在他平常会躺的地方。那一瞬间,莫名的释然,滑过心头,窜过脑海,让身微颤。他没有要去,没准备去赴约。抑或,他只是要等她睡着?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好想上前猛摇他的臂膀,把他摇起来,和他间个清楚。可她没那个脸。她凭什么管他和谁勾搭在一起?凭什么管他亲吻了谁?又要翻过谁的窗?爬上谁的床?她又不是他的谁,她又不真的是他结发的妻。绣夜上前,吹熄了蠘烛,然后躺上炕床,翻身背对着他,拉起毛毯盖住自己,拉到了耳边,遮住了耳。如果他要去,她宁愿不要面对他,宁愿不要听见他。时辰,尚早,还早。她强迫自己睡觉,却无法入眠,不能睡着,眼前尽是那女人将他压在墙上亲吻的模样,尽是那只小手抚着他胸膛,握住他胯下时,他变得好深好黯的瞳眸。她遮着耳,却能听见那异族姑娘的娇喘,和煽情的邀约。她闭着眼,却能看见他在那女人靠近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因为兴奋而歙张的鼻翼。那是欲望,她知道。他想要那个女人,她知道。而她的心痛得不得了,只因她想自己才是那个在他怀里,昂首吻他,让他无法自制的女人。她真希望自己能像那姑娘一样风sao,真希望她也有那般的丰满姣好,真希望她也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让他用那双大手,紧握着她的腰不放。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时间流逝,这一夜,如此漫长,长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一样。就在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开始怀抱希望,几乎以为他不会去赴约时,却听见了衣物摩擦的声音。他起身了。气一窒,绣夜无法呼吸,热泪瞬间盈眶,只觉一颗心被人紧紧箝抓着。他还是要去,去找那个女人,亲吻她那张丰润的红唇,任她勾着他的脖颈,抚摸他的胸膛--小小的声音再响,轻轻的响,他很小心翼翼,尽力不发出声音,可他踩在地板上,而这间房已有些年月,老旧的木头地板不是那般的坚牢,他每走一步,她都能听见那咿呀的声响。她的心,咚咚的、咚咚的响,猛力的敲击着心口,而她眼前满是他将那女人压在床上,爱抚着那丰满的娇躯,汗水琳漓的和她交缠在一起的模样,那讨厌的女人浑身赤裸的攀着他强壮的身驱,呻吟娇喘着。不,她不要!她不要他去,不想他去,她不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是她的!是她的一她没有过来,一直没有。也许她没过来,是好事。他不认为她若再抚摸他,他能忍住不碰她。她怎能那样替他擦发,那样揉抚着他的耳,还以为他能坐怀不乱?他告诉自己,她什么也不懂,她只是自以为懂,他知道她是个大家闺秀,南方来的千金小姐,她压根不清楚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该做些什么,会做些什她不会晓得光是那样的碰触,那样有如挑逗一般的抚摸,就能让他硬起,让他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迫她接受自己。只是那般短暂无意的触碰,她已让他之前在澡堂释放的压力,全变成了白费的功夫。所以他趁她出去时,迅速铺好了毡毯躺了下来,拿另一条氆子盖住被撑起的裤裆。然后她回来了,吹熄了烛火。他等着她过来,等着她靠近,口干舌燥的等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