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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也不稀得领,让他自去感谢六爷吧。”半个月后,聪哥儿的伤彻底痊愈,他提出要走。姜辛也不拦着,叫人给他准备盘缠。聪哥儿毫不犹豫的接了,对安辰道:“劳烦姑娘替我回禀一声,我想向六婶娘辞个行。”姜辛拿他当子侄辈,倒也没设屏风。聪哥儿目不斜视给姜辛行礼:“侄儿章聪见过六婶娘。”举止严谨、从容,神色肃穆、端庄,实在是章贤的翻版。姜辛没来由得就腻味,她两世和这位聪哥儿也没什么接触,实是不知道他到底脾气禀性如何,但他对自己从来就没尊敬过,想来是不会变的。姜辛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漠,客客气气的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聪哥儿坐了,眼也不抬,对姜辛道:“小侄此来,一是向六婶娘表达救命之恩,二来是向六婶娘辞行。”姜辛点头道:“救命之恩不敢当,我也不过是恰好遇上,至于辞行……你若决定了,我不会阻拦,但六爷不日就要回来,你确定不等六爷了么?”聪哥儿道:“不必了,六叔事忙,侄儿还是不打扰的好。”姜辛无所谓:“你既遇到我,我便不能不多句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缘故出的家门,总得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聪哥儿很快的笑了下,语气忽然变得轻佻和挑衅起来,道:“那就有劳六婶娘代劳了。”第334章、挽留送上第一更,求正版订阅。姜辛一怔,下意识的抬眼看聪哥儿。这分明还是孩子,怎么态度这样尖刺?她一向敏感,听聪哥儿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给府里通风报信,与府里沆瀣一气,将他扭送回家的意思,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姜辛轻笑一声道:“好啊。”聪哥儿眼眸一眯,寒意顿显,看姜辛已经不复最初的疏离和淡漠,而是带了愤怒和愤恨。姜辛假装没看出来,道:“谁让你叫我一声六婶娘呢,我虽不配,但腆居长辈,总得努力名副其实。不过是一封家信,报个平安而已。嗯,我不能为你负责,也不能替家里长辈做决定,这封信寄给谁好呢?我总不能为了你,把我自己搭进去。”“你们这些自私、虚伪的大人,何必好言矫饰,随你怎么做好了。”姜辛却暗暗心惊。章老太太确实可恶,但她对孙子、重孙子们态度还是很好的,在她的思想里,他们到底是章家骨血,天生就比媳妇、孙媳妇们多一层亲近。不管聪哥儿生母是谁,章老太太始终对聪哥儿兄弟不错,他不可能和聪哥儿发生太激烈的冲突,从而导致他离家出走的地步。那就是章贤?也不太像,章贤长年不在家,他们父子相见次数有限,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难道是顾氏?姜辛试探的问道:“你几时从府里出来的?三嫂早该生了吧?是男是女,可顺利吗?”一提顾氏,聪哥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毕竟年纪尚小,他没法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姜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但聪哥儿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既到了这,就不可能什么消息都不透露,不然等六叔回来,他势必还得再重复一遍。他尽量平静的道:“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哦,是男孩儿啊,那可要恭喜三嫂了。”既然是儿子,那与聪哥儿天然就有利益之争,他是为了这个?聪哥儿就是看不得姜辛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他道:“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争什么。”如果是别人,聪哥儿可能也不会说自己的心思了,可就因为眼前的女子是传说中病弱而又懦弱的“老姑娘”,如果不是六叔要靠她续命,只怕她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聪哥儿对姜辛十分不屑,她命运固然可悲,可那是和她自己的性情分不开的。但凡她自己有能力、有本事,也不会磋砣至今,所以他很是瞧不起她。男子也罢,女子也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活得再落魄也是活该。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姜辛这样的人,压根不值得别人对她有一星半点儿的同情。即使同在章府,聪哥儿也从未与姜辛有过交集,即使众多人中,他也从未把视线放在姜辛身上。可就是在自己瞧不起的女子面前,她用她浮浅的心思揣度自己的心思,还自以为猜中了,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才更让人愤恨。姜辛轻笑,不以为然的道:“那是因为你还小,没见识过利益动人心的时候,现在说不争,是你过于自信,也是你过于轻视你新生的弟弟罢了。”放着现成的大好利益不要,非要跑出来自立门户,也只有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得出来了。聪哥儿哼一声道:“六婶娘可真是聪明过人。”好像就她懂这个道理似的,她一个闺阁妇人,又不曾读书万卷,也不曾行万里路,还敢诲人不倦?姜辛很认真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会自诩自己就真明白什么,但这是我这么多年……”她十分严肃的强调了一句,又接着道:“感同身受,铭心刻骨的一点儿经验罢了。我没必要非得让你相信,只是对这件事的一个陈述,信不信,听不听,全在你自己。”不等聪哥儿说什么,姜辛便又道:“我会给你母亲写封信,好歹把你的近况说清楚。”聪哥儿咬了咬牙,想说不用,可到底想知道那边会是个什么反应,就没吭声。姜辛可没想到一提顾氏竟是他的死xue,一时是又气又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又问了一句:“你急着走,可是有要紧事么?不然将来你母亲问起,我也好有个应答,否则也太不负责任了些,便是你六叔回来,也难免要怪我对你太过唐突和怠慢。”“母亲”这个字眼实在是刺耳,聪哥儿知道姜辛是故意的,对于她的嘲弄、讽刺反倒没多耻辱和愤怒的感受,他道:“我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随波逐流,走到哪儿是哪儿罢了。”姜辛哦了一声,道:“若是你不急,不如等你六叔回来,听听他的意思?你正是读书的时候,这里有家岳麓书院,执教的是先帝时期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