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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对姜辛说的是:“近几年之内,我是没打算回燕城,这里山清水秀,地杰人灵,若是你也喜欢,我们索性就在这定居下来。”姜辛觉得很好,便点头道:“嗯,这里确实不错。”其实她想得很简单,只要跟着章哲,在哪儿住都可,何况这里确实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处处都如诗如画,让人待久了觉得自己心静神宁。只是她不太明白章哲的意思。章哲笑道:“我的意思,既要定居下来,就得寻个营生,我虽有些积蓄,但坐吃山空,终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姜辛羞他:“你做不来蝇营狗苟的事?那就我来做好了,横竖我喜欢在外头看风景,与人打交道,又喜欢看帐本,拨算盘,只要你不嫌我沾了一身铜臭味。”“我嫌弃什么?大千世界,各行各业都有做得好的,我一无所长,一文不名,一无是处,不被人嫌弃就不错了,我何曾敢嫌弃谁?只是要辛苦你了。非是我不喜欢这些事,而是……我怕不能长在家久待。”姜辛对他的志向是了解的,也很支持,便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难道不是始终心怀喜悦的吗?”两人计议已定,便分头行事,等到顾氏生下昭哥儿之际,姜辛的铺子已经略有盈余,又过了几个月,姜辛的生意已进正轨,这天她正坐车去铺子里察看,半路却停了下来,杜藤咦了一声道:“这,这不是四孙少爷吗?”第333章、人情送上第二更。姜辛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个四、孙少爷?等到杜藤停下车,将人扶起来,姜辛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才惊讶的道:“这不是聪哥儿吗?他怎么到这来了?”姜辛跳下车,问杜藤:“聪哥儿这是怎么了?”杜藤道:“小的也不知道,马车到这时,孙少爷就已经躺在路边了。”这会正是阳春三月,南方比北方暖和,可也是春寒料峭时节,聪哥儿就这么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不是伤了就是病了。姜辛看看,这里离铺子还远,便道:“先把他扶上车,回去再说。”聪哥儿脸色蜡黄,身上guntang,杜藤道:“孙少爷这是病了。”姜辛便对安辰道:“你去请金昌街刘家药铺的刘郎中来一趟。”安辰领命去了,姜辛叫安季帮着把聪哥儿安放好,一行人匆匆回了家。章哲不在,家里只有姜辛一人做主,她想了想,叫人把聪哥儿安放在外院客房。说她是戒备心太强也好,说她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总之聪哥儿也未必就是个纯无辜的好人,还是留点余地的好。刘郎中来得很快,替聪哥儿诊完了脉,一直摇头叹气。聪哥儿不是单纯的受了伤寒,而且还受了伤,伤在肋下,因为照料得不够精心,已经化脓了。刘郎中不擅外科,又推荐了一个姓崔的郎中。姜辛能说什么?就是外人,还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何况聪哥儿自己撞到了她的马车前。她叫安辰给刘姓郎中付了诊金,又叫杜藤去请崔郎中。崔郎中用烈酒烧了一把特制的刀,替聪哥儿剜去了腐rou,看得安辰都要吐了,脸色发白,捂着嘴退了出去。小半个时辰过去,崔郎中拭着脸上的汗退出来,对杜藤道:“小公子还在高烧,在下先开几剂药,若是过两天烧退了便没大碍。”若是烧不退,那他也爱莫能助了。杜藤千恩万谢,将崔郎中送出去,回头将话带给了姜辛。他向姜辛请示:“要不要给府里送个信儿?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意在提醒姜辛,六爷不在,事关章家的孙少爷一辈,她还是莫沾手的好,免得将来章老太太怪罪下来,又是她吃亏。姜辛沉默了一瞬,道:“还是等聪哥儿醒了,问过他自己的意思再说吧。”他小小年纪就私自从府里跑出来,确实让人担心,可章家那个样子,姜辛对他又很是理解。他虽小,但自有他的主意,若是自己擅自给章家送信儿,暴露了她和六爷的行踪倒是小事,只怕反倒要惹来聪哥儿的嫌恶。她不怕承担责任,只是不想没事找事,更不想好心做了坏事。想来他未必是有意寻到这里,而是误打误撞到了这,只能说是天意弄人。杜藤无法,只好退出去。一连照顾了三天,安辰亲自带着个小丫鬟,夜以继日的守在聪哥儿床边,聪哥儿终于退了烧,人也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入目是两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一怔:“这是哪儿?”安辰福身:“奴婢安辰参见孙少爷……”见他还是不解,便又解释道:“奴婢是六奶奶院里的丫鬟。”“哦。”聪哥儿眼神闪了下,疑惑尽消,只剩麻木的平静,问:“六叔可在?”“回孙少爷,六爷不在。”“嗯……那就有劳,替我多谢六婶娘的救命之恩。”这孩子……怎么看起来救了他倒像是得罪了他一般?但不可否认,这是个聪慧到极点儿的孩子,不需要多说,他自己已经推算出了前因后果。安辰心下腹诽,却并不多话。小丫鬟端上了白粥,她亲自端过来,聪哥儿视线触及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忽的道:“我自己来。”他强撑着坐起来,颇为顾忌的接过碗,草草的喝了粥,不等安辰接手,他随手就把碗放到床边。安辰道:“孙少爷若有吩咐,奴婢就候在外头。”聪哥儿道:“不必了,你回去吧,我身边不需要人服侍。”他态度冷淡,近乎疏离。安辰对姜辛抱怨:“这孙少爷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姜辛淡淡的瞥她一眼,道:“你近日的辛苦我都明白,等六爷回来我会跟他说,叫他好好赏你。”安辰陪笑道:“奴婢哪是替自己讨赏,这不是替奶奶鸣不平么?”姜辛嗤笑道:“用得着你替我鸣不平?我做什么了?人是杜藤发现并且救回来的,他的伤是崔郎中治好的,衣食住行是你们亲自照顾的……他干吗要领我的情?”安辰瞠目结舌,半晌道:“话是这么说,可没有您的允许,谁敢救他、治他、照顾他?说到底不还是奶奶您的人情么?”姜辛道:“行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