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冰块
舌尖,冰块
林云深刚走出机场,便看见X市的天际已经露出一点黄光。 坐上出租,窗外的天空处于深蓝与亮黄色的交界,透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也莫名让人感到惶恐。 不知好坏,但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从机场回到市区的路上,林云深默默开始思考今天的菜谱。 花月娇没休息好,那些大鱼大rou不合适,他也不会做。 他依稀记得厨房某个角落里还放着上次堂姐带来的整包补料,说是可以煲汤也能熬粥。林云深在之前只尝过成品,自己动手却还是第一次。 一进家门,林云深随手把行李箱停在玄关,就往厨房走去,现在泡发准备好食材,大概在花月娇起床的时候就能做好。 林云深把食材都备好,又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换上睡衣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的门。 花月娇睡在床上,被子一直盖到胸前,她的脸蛋紧紧压在那只兔子的耳朵上,没有被他吵醒。 林云深在花月娇那侧的床边坐下,他沉默着摸了摸花月娇的脸蛋,又握上她探出被子的手腕。 少女的皮肤细腻光滑,但在此刻却因为暴露在外而有些冰冷,忽然被温热覆上,花月娇无意识地缩了缩手,又很乖巧地重新递上。 看着花月娇红润的面颊,听着她的呼吸声,林云深忽然松了口气,一直高高悬起的心落回原地。 被深深压抑的困倦上涌。 林云深握着她的手,也睡着了。 浅白色的粥煮开了,锅上冒起绵密的白雾。 切块的食材在粥面翻涌,汤勺在其中不停搅拌防止糊底,林云深垂眸看着煮锅,有些紧张起来。 尽管林云深严格按照步骤cao作,但当真正把粥舀出时他还是有些犹豫,林云深不确定自己能否复原菜谱。 他提心吊胆地把粥倒进碗里,生怕再次发生吃进医院的惨案。 林云深尝了一口,盐味有些淡了,但意味地还能够接受。 都说夫妻要同甘共苦,可林云深觉得,有些苦他自己能够承受,却不意味着他希望花月娇也承受。 就像林云深想自己大概永远不会告诉花月娇自己面对了什么,他会亲自索取代价。 花月娇只需要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就好,可似乎就连这样的愿望,也不能被轻易满足。 林云深把早餐端到花月娇面前。 “可以吃了。” 花月娇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尽管她一早上都在听从林云深的安排。 林云深叫她起床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站在面前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林云深让她去洗漱换衣服,她也点点头,显得非常乖巧。 直到现在,花月娇也听话地拿起了汤匙,她垂下眼帘,却迟迟没有下口。 林云深看着对面的花月娇,她在长椅上挺直了背脊,目光纯善又呆滞,睫毛垂下,她在盯着粥面漂浮的青菜发呆。 他忍不住开口:“怎么,宝宝很嫌弃我的厨艺吗?” 话音刚落,这尊漂亮的娃娃忽然醒了过来,她焦急地对林云深摇摇头,嘴里说着没有没有,拿起汤匙将粥往嘴里猛塞。 “等一下!等一下——” 林云深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刚刚按在花月娇捏着汤匙的手上,就看见花月娇张着嘴,扭头把粥吐在一旁的空盘子上。 “欸,好……烫、好烫。”花月娇朝林云深张开嘴。 她哼哼唧唧地朝林云深靠近,整个人倚在他怀里,眼眶红红地向他撒娇。 “舌、舌头痛。” 林云深自认算不上一个好脾气的人,一般遇到这种事情,他只会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喝粥之前不会先试试温度吗?但奇怪的是,他好像对花月娇拥有无限的耐心。 他凑过去,“小花张嘴,啊,我看看。” 林云深扣住花月娇的下颌,仔细观察了一会,舌尖在唇齿间微微颤抖着,花月娇止不住地朝他发出“嘶嘶”的喘息声。 确认没有烫出水泡,林云深才松了口气,他松开扣住花月娇的手,起身往厨房走。 “没事的,含个冰块就好了。” 冰块被放到面前,花月娇用手指在盘子上翻找,仔细挑选了一块,才含进嘴里。 那股火辣的痛感被冰冷镇压,她含着冰,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点点面前的热粥,朝林云深噘嘴吹了吹,又把汤匙塞进他手里。 “现在可以喝了。”花月娇说。 林云深在花月娇不解的眼神中放下汤匙,没有喝粥,而是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没有任何缘由,仅仅因为他想要这样做,仅此而已。 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需要理由,但在花月娇面前,林云深觉得偶尔给不出理由也没关系。 “宝宝。”他说。 花月娇慢慢地点了点头,她没明白林云深在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应声:“嗯,怎么啦?” “你真可爱。”林云深轻声说。 还没等花月娇反应,一个吻就这样压了下来。 男人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腰,将花月娇按进自己怀里,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林云深总觉得花月娇比他更香一些。 舌头在吐息间便顶开了唇缝,林云深有些强势地长驱直入,舌尖裹挟着冰块在花月娇的口腔中勾缠。 来不及吞咽。 透明的涎液与融化的冰水一齐沿着微张的唇角往下流淌,流过白皙的脖颈,在领口处消失不见,连带起一连串的战栗。 花月娇眨眨眼,怔怔地盯着林云深的眼睛,后知后觉地做出回应。 - 嘿嘿^.^,卡rou了 虽然还没有完结,但是已经在构思番外了,大概是一个林狗重生的年代文故事,小花没进城打工而是留在乡下版(嚼嚼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