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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墙纸接了,和谢风互通了名字,期间也把其他两位带进来聊起了天,贴墙纸的叫刘宽,又瘦又高的那位是曾晓鑫,闲不下来有点小洁癖的扫地小哥叫钱遥。 谢风的东西早就整好了,就顺手帮着其他人拿拿东西什么的,他看到刘宽桌子上一个很大的箱子,就问道,“刘宽,你桌子那是什么?” 刘宽在床上仔细地贴着墙纸,把前任学长留下来的“想法”盖掉,应了一声,“哦,那个是护肤的,还有化妆品。” 其他人包括谢风都怔了一下,只听得刘宽又解释道,“我是x站的美妆博主。” 谢风一听,x站正是他直播的平台,心说真是缘分,就笑道,“我也是x站的,不过我直播写字。” 刘宽惊讶道,“卧槽,咱这真是缘分啊!” 正在整理衣柜的曾晓鑫笑了声,“可不吗,从全国各地来住一块儿,咱哥几个才是真有缘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等都收拾停当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饥肠辘辘决定一块去吃饭,经过一通聊,都熟悉了起来了,说话间虽然带点客气,但最终这些随着时间都会消弭于无形,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要生疏很容易,要熟稔也简单。 几个人吃的麻辣烫,刘宽边吃边看手机,忽然他翻到了什么,就举起手机给三个人看,“你们看,学校表白墙上发的,这是不是谢风?” 三人凑近一看,是在新生接待点拍的,那人站在谢风斜后方,那时人多,谢风还真不知道自己入了别人的镜头。 照片上拍的是他弯腰填表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不过胜在角度好,一个弯腰的姿势却显得腰细腿长,肩背腿形成流畅好看的线条,侧脸在阳光下看起来很白,竟然可以说很漂亮。 上面还配字:表白这个小哥哥!写字超好看!不敢凑近拍QAQ!!侧脸也太好看了吧!!睫毛好长!!! 下面评论无数,多是赞美和要联系方式的。 刘宽伸头凑近对面的谢风,谢风被他突然靠近有点惊讶,有点尴尬,他笑道,“你看什么?” 刘宽伸手在他眼睛上比了个距离,对另外俩人道,“是挺长的。” 一桌人都笑了,曾晓鑫打趣,“睫毛长就表白,现在的女孩真是。” 钱遥拿了一包纸巾给几个人分了一下,“还别说,以咱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女孩找对象可不容易,看上一个是一个呗。” 师范院校男女比例自古以来就失调,女多男少,可谓是僧多粥少,他们学校更是达到了恐怖的2:8,见到的情侣大多是高中就在一起并且相约上的同一所大学,比如曾晓鑫和他学前教育的女朋友。 而来了之后再找对象是不太现实的,表白墙成了几对儿不知道,不过倒是让大家知道了学校的优质男生资源。 谢风这才刚来就小小地在表白墙火了一把,三个人也都表示不会随便把自己联系方式给别人,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学校也没什么安排,几个人就结伴拿着学长画的简笔画校园平面图逛了逛校园,其实随着通知书寄来的新生入学须知上也有平面图,然而此图的个别地方严重脱离现实,实在违反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是必须得到批判和谴责的。 比如此图显示,学校北门进来就是一个大湖,湖上还有图书馆,此湖还分出两条水道环绕校园重要的建筑,听着挺不错,其实北门进来就是一个雕塑,他们以为湖在后面,走了半天差点迷失在弯弯绕绕的小路上,也没看到一点水。 刘宽还不死心抓住路过的同学,问道“同学,咱学校那个湖在哪?” 那应该是个学长,饱含怜悯,一副“又有可怜学弟被骗了”的表情,“是新生吧?咱学校没有湖。”他又指了指小路边上围起来的一圈栏杆上一块年久失修,锈迹斑斑,还写着“规划湖区,请勿倾倒垃圾”的牌子,又道,“这不正在规划呢吗,等你们毕业估计也看不着。” 众人:…… 曾晓鑫看学长走了,感慨道:“我对咱学校真失望。” 刘宽:“臣附议。” 谢风:“附议。” 钱遥:“附议。” 不过学校的绿化做的挺好,简直像是森林里的校园,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一个不慎就会迷路,而且以现在的天气树下都是蚊子聚集地,所以这个优点也变成了缺点。 带着对学校的失望到了晚上,临时管理新生班的几个负责人,也就是被辅导员拉来当苦力的学长们,又发群体消息让七点去c楼101开新生欢迎会。 几个人抱着手机看得一头雾水,都觉得这可能成为一个弱智问题,都不敢问暴脾气的学长c楼是哪个楼。 学校教学楼众多,每个楼都有名字,什么明智楼,渊博楼等等怎么土怎么来,长得又大同小异,大家好不容易记全了每个楼的名字,能不能把实体和名字对上号都是问题,这哪又冒出来了什么ABCD楼? 谢风灵光一闪,拿出了学长画的简笔画和新生须知并翻到平面图那一张,他记得平面图上只标了以字母命名的楼,而简笔画是怕新生找不到,直接写了楼体上的烫金大名。 几个人两厢对比,才得出c楼就是文博楼的结论。 刘宽把图一丢,“要是每次都要这样找楼,上课咋办。” 谢风反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在椅背上,“这么连续找21天,就变成习惯了。” 钱遥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就六点四十了,咱们走吧。” 曾晓鑫去找女朋友了,没跟他们一块,刘宽发了QQ给他要他直接去文博楼等着。 C101是间三百人的大教室,今年汉语言招了一百多号人,共分了俩班,男生合起来也就一共三十多个,比整个学校的男女比例乐观点,学文的女孩子本来也比较多。 签过到,辅导员上台,他先环顾了一周,然后得出结论:“这届男生比上届多。” 底下就笑了起来,谢风百无聊赖地在下面玩手机,一只耳朵支着听辅导员说啥,只听他公布了两个班的代班长,讲了讲贫困生资助和奖助学金之类的事,就走了,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也是学生,看辅导员一走,就放肆开了,“今晚是新生欢迎会啊,我们找了学长学姐给大家表演节目,要不要看啊?” 同学们都很捧场的说要,还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 谢风想:这就是大学吗?怎么看怎么像事多的中学生。 不管愿不愿意看,台上突然就表演起了节目,都是学长学姐唱歌跳舞什么的,看了一两个觉得还行,后面的就看不下去了。 谢风困得很,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十分想睡觉,但碍于负责人说谁都不许早退,他还在硬撑,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他向来没有忍着不睡的习惯,都是困了就睡从不委屈自己。 他此时很想无视同学们的欢呼喝彩低头眯一会儿。 他一低头就瞥到刘宽坐在他边上抖腿,谢风按了他一把,“抖啥呢?” 刘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