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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看了一会儿,觉得网友真是他的快乐源泉。 佛系写字主播成功转型闲聊主播。 谢风应粉丝要求把镜头对准了正在吹毛的富贵,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弹幕,放空了心思。 隔着一层屏幕,陌生人之间的喜怒哀乐都来得如此简单,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却摸不透他的心,该说什么好呢。 七月流火,日子也过得飞快,眼瞧着就要开学了,安嘉从北京回来之后,两家人就在一起吃了顿饭,谢风以为按说他和安嘉有过这样一层别扭的关系之后,就算两家关系再好,再凑在一起吃饭也是个诡异的场面了。 分手后前男友携家人双方进行了一场有好会晤,并约了一个过期的分手局? 这都哪跟哪。 不过饭桌上的气氛倒没谢风想得那么悲观,两家大人还是该吃吃,该说说,该笑笑,反倒衬得两个小辈拘谨。 谢风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浑身不自在,举箸不定了半晌才夹了块酱牛rou,放在盘子里,余光瞥着斜前方的安嘉,他正用筷子尖戳着盘子里的……一块酱牛rou。 谢风有点想笑,嘴角咧开又生生被心头涌上的苦涩活活压下,只露出了个苦笑,这都是在作什么呢。 带上长辈的聚餐总是逃不掉大学,前途之类的字眼,大人们不多时就把话题引上来了。 “安嘉学的法,以后想做什么都随他了,孩子大了要自己拿主意了呢。小风呢?” “谢风学的汉语言文学,听着就虚的不行,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干嘛……” “是所师范啊,做老师最稳妥了。” “男孩子也不想着出去闯荡一番,哎。” “可别这么说……” 听着例行谈话似的内容,谢风又在不断跑神,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和安嘉也没有交流。 出了酒店,安嘉跟着家人转身走了,两个人的家在不同的方向,谢风也跟上爸妈,他故意落后了半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了安嘉的背影,在初秋尚未萧瑟起来的风中显得单薄挺拔。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谢风怔了怔,转而回过头,大步向前走。 就像是去攒了点钱想买个昂贵的商品,心怀雀跃兴致勃勃地来到那家商店门口,却发现人家干脆倒闭了,手上却多了一笔巨款的感觉。 又失望又觉得幸运。 你没有回头,还好你没有痛苦。 我放心了,希望我也可以慢慢放下你。 安嘉坐进车里,看着谢风离开的方向发呆,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他却还是固执地望着。 这一走,再见面又是何夕?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当真是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还没想好让这俩怎么和好之前,你俩就先发分着吧…… 这算刀吗?算吗?根本就不算,我是不会造刀子的:)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安嘉后来知道行为心理学的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变成习惯,90天的重复会形成更稳定习惯,一个观念如果被自己或他人印证了21次以上,就会变成信念。 安嘉觉得纯属专家扯淡。 他习惯谢风晚上睡在他身边这件事只用了三天,从整夜浅睡到能拥有一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 习惯他不在身边这件事却用了比21天久得多,从有深度睡眠到怀里必须有东西才能睡着。 他和他的爱情持续了三百多天,每天都在被印证,可他们还是分开了。 他丢开了行为心理学,决心一切以实际为准。 奇怪的是,明明是闷热的夏天,离开了一个人形火炉本应睡得更好,他却整夜失眠,或者被梦魇住。 他常常因为做了个他离开自己的梦而梦中惊起。 醒来却发现这是真的。 开学那天,在高速堵了半个小时,下了高速一路飞驰竟然比高速还快,到了大学城又是一阵堵,谢风在车上打游戏,把手机都快打没电了,才看到学校大门。 他开学之前几天就在新生群里问了快递怎么寄,一些大件不方便拿的都提前快递来学校了,只要过去拿就行,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拉杆箱放的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很轻也很灵活。 到了搭起一溜红色小棚子的新生接待点,按流程签到、填各种表、领宿舍名单、领学生卡、领军训服。 出来手上领了一堆东西,一手拉着箱子,照着接待点的学长画的简笔画找宿舍楼,谢风艰难地腾出两根手指捏着那张小纸片,努力辨认着学长龙飞凤舞的字:“青……竹……苑?” 从宿舍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就读的是所很有文化气息的学校,他把纸片收起来,把箱子放倒,军训服放到箱子上,把几张表折了几下塞到裤子口袋里,又掏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 “喂,我在青竹苑,你开导航定位一下,直接去那等我吧。” 新生群里的学长学姐说了快递点离宿舍挺近,他就让老爸先去拿“大件不动产”顺便直接去宿舍等着。 费了一番周折,才一切准备妥当,公司又有人打电话有事找老爸,谢风正在上铺铺床,听到老爸应了几声“等会儿就回去”之类的,就探头道,“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吧,别耽误正事。” 谢建国抬头看着他,“长大了啊,会铺床了。” 谢风笑道,“得了,赶紧回去吧,我妈还在楼下等着你呢。”刚刚爸妈本来都要上来,宿管阿姨说只可以带一位家长,毕竟是男生寝室而且还要搬东西,就老爸一个人跟上来了,周女士被拦在门外,说不定正因不用爬上五楼而高兴着呢。 老爸走了之后,他床也铺的差不多了,就下来整行李箱的东西,他们来的还算比较早的,他整东西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陆陆续续地也都到齐了。 谢风抽空草草扫了一眼,觉得光看面相都挺不错的,应该可以相处得很好。 他们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卫生间,桌子都挺大的,柜子也大,他的衣服都是夏天轻薄的短袖,挂起来也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心情舒畅不少。 一切都整好之后,他就把手机充上电看着另外三个人整理,这时父母都走了,一下子安静不少。 不过没安静一会儿,一个面对墙铺床的男生在铺上叫道:“这写的啥啊……” 谢风正在充着电玩手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那人的墙上写了几大行草书,笔画灵动飘逸……让人看不懂,笔画走向曲折……而且丑,谢风一下笑了,“这位学长看来内心有很多想法,只好诉诸于墙了。” 那人一听乐了,转过头来,谢风这回仔仔细细地看到他的正脸,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长相,很好看却不是很张扬,有种温和的意思,看上去就脾气就很好。 他咧嘴一笑,“哈哈哈,你真逗。”转而又道,“你能帮我递一下我桌上的墙纸么?” 谢风把手机放下,去他桌上翻着了一卷墙纸给他递上去,佩服道,“准备做挺全啊。” 这就算熟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