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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转头冲了出去。刘归望早在百花宫前候着了,看见沈问澜怀里那人这幅惨样,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到了,稳了稳心神,道:“走了。” 沈问澜这才看见他脚下一个血阵,刚想问些什么,见刘归望脸色发白,还是毫不犹豫一脚踏了进去。 刘归望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喝道。 “阵开!” 一阵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后,沈问澜还没缓过来,就见刘归望一步冲了出去,扶住一边的树,颇有老年风采的缓缓扶着树蹲坐下来。 白问花道:“你怎么回事。” 刘归望一脸死相:“此阵若开,以血当歌……我现在有点贫血。” 沈问澜没空管他那么多,四周一看,已到了北亿山庄,看了一眼刘归望,叫了他一声。 刘归望怎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实在刚刚画个阵失血过多,虚着嗓门十分缥缈的喊:“老钱——” 那边立刻窜出来一位管家大爷,露出了八颗齿的标准微笑,道:“少庄主,欢迎回庄。” 刘归望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那边的沈问澜,道:“安排到之前说的那个房间去……然后把太医给我请过来。” 苏槐道:“太医就不必了,这毒我来……” “想多了。”刘归望抱着树起不来,道:“太医是给我请的,把十一个人传过来,我费了多少血你知道吗。” 苏槐:“……” 老钱便点了个丫头过来,叫她领着沈问澜走了。 刘归望见这尊大佛走了,又虚弱道:“老钱,把我背回我屋里去。” 老钱听到这儿汗颜道:“少庄主,我还得给这几位安排房间,还得带路呢。” 刘归望脸上瞬间比死人还像死人,干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了,少庄主不配拥有姓名……我自己爬回去。” 说完刘归望松开树,啪一声把自己摔到地上,一副真的要自己爬回去的气势。 老钱:“……少庄主,别闹。” 刘归望梗着脖子:“我没闹,你看我多认真!?” 老钱还没说话,白问花窜过来,给了一副灿若天边星辰的笑容,道:“这位管家,我决门不知要借住到何时,这点小事我就给你代办了。” 说罢,不等刘归望反应过来,白问花一把把他打横抱起,道:“这位傻……不是,少庄主我就给拎回去了,告辞。” 老钱呆愣道:“……有劳。” 刘归望:“……” 第18章 山雨(二)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呢!” 刘归望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啊啊的敷衍着,窝在床上翻着书吃茶点。白问花坐在那边藤椅上,颇为享受的喝着茶。 说话的是刘归望的奶娘,听说没什么武学造诣,但事实如何不好说。刘归望从小没娘,他亲娘难产死了,刘苍易就给他找了个奶娘来,奶娘真是颇有奶娘风采,一天到晚不叨叨两句简直浑身难受。 山庄里的人都叫她茶妈,听说以前是在哪个茶铺里制茶的。 茶妈此刻苦口婆心:“少爷呀,咱们说到底还是和决门不对付的,你可不能太卖命呀!你这叫什么事呀,一脸死相的回来,都把我吓坏了!” 刘归望有点无奈:“茶妈,你就不用太cao心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磕磕碰碰摔大的,没事的!” “哎呀少爷,有些事你还没注意到呢!你且瞧这个!” 茶妈指向白问花,而白问花此刻正捧着杯茶,坐在门口如沐春风。 刘归望:“……这个怎么了。” “这个一看就没安好心眼!”茶妈气愤的指控,“你看他把你横抱进来的!一般都是男子抱过门媳妇儿才这么抱的!你说,他这不是对你有意思吗!” 刘归望对茶妈的想法顿时肃然起敬,心道果然人闲了看个什么东西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他如果不是想不开的话,应该不会选这种自尽方式。” “不!少爷!”茶妈冲上来握住他的双手,诚恳道,“我从小就把少爷喂大,此事绝不欺瞒少爷!男子在情爱之事上远不及女子敏感,我敢打保票,这混蛋一定对少爷有非分之想!” 刘归望望着茶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有点不想说话,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想多了……茶妈去给我做饭吧,顺便把这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混蛋的份也做了。” 说着早已缓过劲来的刘归望把茶点放下,赶紧下床,推推搡搡的把还在说碎话的茶妈给推了出去,一边推一边道:“那啥,给我做点rou啊,咱家那个总不下蛋的老母鸡就给宰了,我俩一人半只啊,我要吃鸡屁股,少放辣哈,茶妈走好!” 刘归望把她推出去之后关上了门,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快要听出老茧来的耳朵。缓缓回身正打算回床上,却见白问花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了床上,正坐在那儿一手端茶一手捏着刘归望刚刚吃到一半放下的茶点,鼓着腮帮子嚼得津津有味。 刘归望汗颜道:“你别放心上,她有点杞人忧天。” 白问花嚼着点心,装作无心道:“少庄主,妇道人家有时候看事角度还是蛮刁钻的。” 刘归望面无表情并毫无感情的棒读道:“哈哈,是吗,受教了。” 白问花轻笑一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味,漫不经心道:“你还是小心点吧,也不看看自己腰多细。” 北亿常行动于暗地里,而又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上至伪装成婀娜多姿的妖女,下至挤进各种羊肠小道,刘归望自然从小练功方式特殊,腰也比平常人细些。这也确实是实话,毕竟练得虎背熊腰的,装不了各种各样的女子。 但他还是脸色瞬间黑了:“……” 腰细怎么了?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小心?这是什么逻辑?? 刘归望摸了摸自己的腰,有点难以理解。 山庄弟子还是多不知道如今局势的,这些机密事大多还是只有部分人知道,刘归望便给沈问澜搞来一间平常根本没多少人经过的别院。别院里也没多少下人,导致苏槐此刻有些手忙脚乱,恨不得多长双手出来。 等差不多熬好了药,多少闲了一点,他开始胡思乱想了。 苏槐本以为沈问澜对季为客来说也就算是个恩人了,但他似乎又搞错了。 五年间季为客毒发时别说听人说话了,和他喊得撕心裂肺也一句都听不进去,谁知姓沈的蚊子一样叨叨一句他都能在一片幻觉中听个清清楚楚。苏槐一边心不在焉的搅着汤药,一边自言自语道。 “他以后找个老婆会不会跟沈掌门打起来?” 而后苏槐又想,要不沈问澜嫁给季为客吧,老婆都不一定能在他毒发的时候轻轻松松的跟他对话。 沈问澜脑子是乱的,他实在没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