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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他赶紧接着道:“自此之后你决门一落千丈,本应算不上什么威胁。然而前些日子,忘盟主召开大会,把你说的神乎其神。你查出来的真相又因当年行凶之人太过谨慎,物证过于牵强,忘盟主舌灿莲花,竟把季为客又说成了个罪人,更说你作为掌门,定是更加罪大恶极,图谋不轨,说不定是想造反起义。” 刘苍易补了一句:“我都差点信了。” 沈问澜的冰山脸都垮了:“我有病?起义造反?” “而后说得愈发夸张,结果拍板决定,对你赶尽杀绝。如此一来,我北亿就成了领头羊——表面的领头羊。” “江湖四大门派,除却你我,逍遥谷与泓教、武林盟主所属忌界楼,都在背后cao控着北亿。久了你便察觉了,然而那时我们已顺藤摸瓜摸到了季为客所在。你早有准备,于是你我相互牵制许久,直至今日。” “昨日我派去百余人,全被你砍了!”刘归望忍不住提起这茬,气的牙痒痒。 沈问澜道:“你还需要我把在梦里翻过的旧账再翻一遍?” 刘归望:“……” 刘苍易无视这些,道:“本来我们并没有成了借刀杀人的刀的自觉,直到今日清晨,一位老妪上门拜访,她是孙酣的母亲,从她的口中我们得知,孙酣此人十年前离家,几乎每年都会回家一次,六年前失去联系。我们首次彻查孙酣此人,才发现这人早在六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被杀。” “六年前失手被杀?”沈问澜皱眉道,“那三年前我砍的是鬼??” “不仅如此,”刘归望道,“六年前他死的时候,被烧成一具焦尸,一直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因为失手被杀的太多了,今日根据那老妪说法才确定那是孙酣。但如果死的那是孙酣的话,谁五年前杀了你徒弟,你三年前又把谁砍了?” “如果那老妪是真的,那就是有人把孙酣杀了,烧的面目全非,借着这张皮,在背后cao控大局。” 借孙酣的皮杀人,再推给季为客火上浇油,知道沈问澜脾性,引着他查出真相,再借着孙酣这张北亿弟子的皮,在江湖众人面前煽风点火。也深知北亿与决门百年来的恩怨,更在北亿毫无自觉地情况下,推着他们为己所用。而决门彻底陨落之后,便有可能改口称北亿非名门正道,能如此毁了决门,定也能轻松毁灭江湖。 到时候,北亿就是第二个决门。 问题是会做出这事的,说不定并非一个人,是一个门派;而再深想,不知这是几个门派勾结的所作所为,如今众人同仇敌忾要搞他决门,北亿站在这把刀的刀尖上,等回过头来,已经一只脚悬空在深渊上方了。 等刘归望四下望去,只有沈问澜站在深渊里刀尖上,纵然身边空无一人,凛冽萧条,也从未后退一步。 该说的都说了,刘归望道:“沈掌门,你看,我……” 沈问澜意外的爽快:“结盟可以,我有条件。” “说!!!”刘归望欣喜若狂,只要沈问澜这个战斗机能站在他这边,他就还有一线生机。自然是做牛做马他都干,只要沈问澜答应,他卑微成什么样都认。 沈问澜缓缓道:“决门上下十二个,搬到北亿山庄去住。” 刘归望:“……” 刘苍易:“…………” 林问沥:“……师兄,你是要像刚刚一样把他们山庄炸了吗。” “想哪去了,我还是能控制脾气的。”沈问澜白了他一眼,道,“为客身上还有毒,鬼知道那毒发时会什么样,决门穷成这样,破的破坏的坏,也修不起,该有的奇珍异草北亿那边也不逊色,居住条件那边也比这儿好,他不是从前了,这会儿得当个病患看。” 刘归望不禁道:“你是不是还要我们配太医?” “随叫随到就行。然后呢,毕竟是你现在求我,所以。” 沈问澜一字一句道:“请你大声的喊着沈掌门天下第一,围着山跑三圈。” 刘归望:“……” 刘苍易:“……” 沈问澜见他二人瞬间拉下来的脸,很人性的加了句:“老庄主跑的话那就两圈?” 刘归望一句问候他祖宗的话差点就蹦出来了,奈何有苦难言,只得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来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沈问澜……你他妈不是人……” 沈问澜弯了眉眼就当给了几分笑意:“少庄主,再不跑天黑了。” 刘归望骂了一声,站起来一甩袖子,脸色扭曲半晌,嘴角抽搐着磕巴着喊:“沈掌门天下第一!” 然后活像刚失恋一样跑了出去。 沈问澜遥遥喊道:“大点声!”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要掉了,还没到时候23333 第13章 盟(四) 北亿山庄从古至今,与决门势不两立。 北亿山庄现任少庄主,一边喊着“沈掌门天下第一”,一边在残阳如血的黄昏中奔跑,没有感叹自己失去的青春,感叹自己失去的脸皮。 同时他决定再往脸上贴两张皮,从此做到脸皮厚,厚的沈问澜都害怕最好。 话是这么说,该跑的还是得跑。 白问花望着刘归望一阵风似的,速度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了残影。一句酝酿半天才能挤出来的“沈掌门天下第一”在风中含糊的迅速被吹散,决门山高风大,估计吹得腮帮子疼。 三圈下来,最短也要半个时辰的脚程活活被刘归望缩短了三分之一。 刘归望趴在地上挺尸,半天喘不过来。 沈问澜虽然对他那含糊至极的喊话有点不满,念在双方门派确实还是死对头的份上,到这份上也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他站起来踢踢刘归望,道:“别躺着了,哪天死了棺材里你想躺多久躺多久,起来。” 话还没说完,庄为辽从天上御轻功跳了下来,好死不死故意一脚踩在了跑得奄奄一息的后背上,刘归望让这一脚踩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庄为辽不理地上那具尸体,连忙对着沈问澜道:“师父!不好了!季师弟知道你在这儿了!正往这边赶呢!” 林问沥正幸灾乐祸——身为一个决门人,北亿最大的不幸就是他最大的快乐。转头一听季为客往这边赶,瞬间脸黑了下来,刘苍易闻言抬头,对着沈问澜疑惑道:“他不知道你在这儿?” 沈问澜:“……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庄为辽道:“你刚刚不是发脾气了,然后他就感觉出来是你了。” 林问沥心中不禁对这位销声匿迹五年的后辈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敬畏,他忍不住道:“师兄,说真的,要是我瞎了你在我面前发十次脾气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这得对你感情多深。” 沈问澜心中也一阵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