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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选大哥就是没眼光。 洛奉先喉结微动,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穆焕生,指着暗柜说道,昭肃自然是好的,找出一套侍卫服,换上,冠帽摘了,换成布巾。 待马车停下,打开车厢门,将一块描金乌木递给了宫门卫后将穆焕生拎了出来,淡定地目视前方。 啊,哦,我家,我家殿下乃洛国太子,素来与你们的大皇子交好,今日受他邀请,前来一聚。 穆焕生挺了挺胸,麻溜地说完后就往洛奉先的身后缩,就怕被人认出。 见守门兵丁动作迟疑,依旧没有让开,洛奉先矜持地点头,取出一只玉笛抚了抚,若是不便也可,只是没有合奏过,明日的文斗宴上难有默契,对此我会如实告之穆帝。 对着缩头缩恼的穆焕生,冷哼一声,童生,如此失礼,下次不要在我身边伺候了。 守门兵丁不疑有他,互相嘀咕了几声后将两人放了进去。 穆焕生依旧缩成一团挤在洛奉先的身后,时不时踩上洛奉先的鞋,撞成一堆或是贴一起走。 洛奉先眼角抽搐,猛地停住脚步,一手撑开穆焕生,压下怒气,不要黏着我,你是我的侍卫,侍卫懂不懂?只要板起脸,跟在后面就可以了。他们要注意也只会注意衣着非凡,端庄严肃的洛国太子! 穆焕生呆呆地看着洛奉先忽然生动起来的面容,呆呆地哦了声,站直腰板微垂这视线动了动脚。 洛奉先快走了几步后又叹息了声,怎么这家伙一回宫里全然就没了原先的机灵劲,对着带路的宫人指了指一旁的湖心亭,此地不错,本殿还是在此等候大皇子的到来。你们也不必在此伺候了,留下足够的灯盏。 宫人捧来茶盏点心便都退走了。 穆焕生一见人都走了,才抬头张望起来,夜间的宫廷与日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正在垫脚细瞧,忽感到肩膀上多了点力道,吓的扭身就踹。 洛奉先一手捂嘴一手握脚,冷冷地瞪了眼一惊一乍的穆焕生,撒手将人往地上一放,你究竟在怕什么?在宫门处就开始不对劲。 穆焕生梗了梗脖子,矢口否认,我都是走在人前的,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你没走好,却来怪我。 洛奉先揉了揉眉心,等会自然有人来收拾你。先不说这个,很不对劲,你察觉没? 是很奇怪,酒楼烧干净了,他们没放人进来说话,你这只是合奏一曲的却被放进来,看来大哥是没事的。不过宫门守卫森严,宫内却是如常。如果没找到我,必然是乱了套的,若是确定我死了,也不会如此宁静。但我确实差点丧命,不明白现在这样的意义何在,是要掩盖什么还是要达成什么目的? 洛奉先垂眸低咳一声,试着伸手按上穆焕生的头顶,然后手指僵硬地动了动,不管是什么伎俩,在我面前都不值得一提,不用害怕。在昭肃出现前,我能照顾好你。 穆焕生眨了眨眼,里面全是讶异,你对大哥真的很好,这是你第二次许诺了 洛奉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刚要勾嘴说句什么猛然将穆焕生往怀里一扣,按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往地上滚去。 透过花疏,前方一片灯火通明,如霞光照地,破开隐隐约约的昏暗,将一切都暴露在人前。一穿兵营领事服的男子半跪在地,手臂上钉着一支羽尾犹在颤动的羽箭,怀里还抱着穆君生,正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而指挥放箭的是昭肃他的身旁还站立着沧国的大皇子。这个大皇子一脸的玩味,不像等闲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粗长君,嘤嘤嘤,酷爱来夸赞窝 ?д? ☆、帷幕拉开,皆是棋子② 穆焕生小心翼翼地抬头,睁眼,待眸光定住,眼内只剩下一人的背影,心跳加快。当见到一片濡湿了的衣袖,再也顾不上冷静,死命挣扎欲要跑出去,却被洛奉先再度扣住,死死按下。 被严严实实挡在身下的穆焕生不可置信地瞪眼,这家伙竟然点xue! 洛奉先刚压住人伏地身子,三支翎箭射来,只好带着人滚出了花疏,并将脸露在耀目的火光下,淡淡地说了句,是我,昭肃。 愤然到快要杀人的穆昭肃猛然一呆,瞪着一双充血红的眼睛快步靠近,抓住洛奉先的手上下看了会,眼中有水光泛出,只听他急切地问道:奉先,你没事,阿生呢?阿生是不是也没事? 洛奉先一眼带过在各人的神色,隐下暗芒,故作不知,昭肃发生什么事了?不是你特地差人将这块令牌给我,找我进宫与你合奏一曲的? 说着拿出在宫门前亮过的牌子,递给了穆昭肃。也没有急着站起身,反而盘腿端坐在地上,如欣赏美景一般优雅地整了整宽大的袍子,不动声色地遮盖上怀里的穆焕生。 复又振袖取出玉笛:如流云拂月一般轻抚着笛声缓缓说道:难得沧国大殿下也在,我正好有一首曲子想请教,昭肃今日就罢了这些吧。 穆昭肃愣愣地接过牌子,不明白奉先为何这样说,又细细打量了会洛奉先,看不出任何端倪。直到见到他袍袖下掩着的人,瞳孔猛地一缩,手指动了动后复又按捺下来。 露出来的布料是洛国黑卫特有的暗纹软绸,但那靴子明显是今早出门前替焕生蹬上的,洛奉先的隐瞒让他忽然冷静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消息接踵而来,还来不及想清楚该怎么揍焕生,就变成了快要疯掉的大恸,而所有的指向都在莫隐身上,无法冷静的之下差点就下了格杀令。想起焕生的眼睛,克制着与莫隐对峙到现在。 站立在庙堂之上已久,很快参透洛奉先的意思,决定配合他做好这场戏。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目的究竟是什么? 握紧颤抖的手,缓缓移开视线,啊了声,又沉默良久,是有这么回事,停顿许久,整个人僵化了般挪了挪脚,忽然脚下一软像是支持不住似地按上了洛奉先的肩膀,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酒楼被烧了你可知?阿生就在里面,酒楼都成灰烬了还没有出来,我你,一切可还好? 被莫隐挟持了的穆君生听着两人的谈话,眉尾动了动,一直半敛的眼眸倏然睁开,似笑非笑。对视上同样望过来的沧国大皇子沧颉,复又垂眸一副断绝七情六欲清冷似仙的模样。 洛奉先任由穆昭肃按着肩膀,拈指握上他还在颤抖的手指,一触即分,无事,无妨。远远望见酒楼烧了,正好你的人来传话,我就来了。你确定四皇子真的在那烧了的酒楼里?那你还呆在宫里作甚?可捉拿了可疑人物? 穆昭肃惊喜的心顿时被洛奉先浇个透心凉,转头看向莫隐。 看的出,他已靠近崩溃的边缘,手臂血流不止,却依旧挟持着穆君生,一脸狠戾地对视着戊龙卫,伺机出宫。 又看了眼整个脸上都快要写满我是好人的沧颉,及看似冷情却态度**一直在加重事端的穆君生。 心沉了又沉,后背发寒。 沉吟片刻对着戊龙卫挥了挥手,让他们收了弓弩,厉喝道:莫隐,你为何不待在军营,反而无令进宫?焕生刚出事,你就进宫来,可是要将剩余的火油销毁?用掉的火油可是烧酒楼的?你挟持了君生可是因他见到了你的行为?如此心思叵测还不放开君生,束手就擒! 莫隐楞了楞,我没有,复又眸光一利,趁着戊龙卫收弩的机会,咬牙折断手臂上的翎箭,挥手就往穆君生的脖子上戳,五皇子,抱歉了。大皇子,已经耽误太久了,我现在必须要出宫寻找殿下,好好守着他,殿下孤身一人定会害怕。放我出宫,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穆焕生听的明明白白,眼泪滚滚而下,苦于无法动弹。 洛奉先感到衣襟濡湿,嘴角一僵,却依旧大大方方地坐着,姿态从容,就像是看不到任何的剑拔弩张,就像怀里并没掩着个人。 倒是穆昭肃被莫隐的一番话惹怒,你用何身份来说这样的话?何来的资格?谋害皇亲我岂会容你!还不放了君生。 沧颉安慰般地拍了拍穆昭肃的肩膀,穆兄,还请消消气,都怪我不好。也不多说,只希望穆兄看在我父皇卧病在榻,急切想见莫隐,又殷殷托付的份上,大事化了,让我将他带回去,完成这份嘱托。等我禀明此事,父皇定会将他送回。况四皇子不知生死,五皇子不能有事,昭肃兄,且忍耐些。 穆昭肃冷哼一声,没有买账,只是垂下的眸子里全是阴霾,一步步地靠近莫隐。 洛奉先微微皱眉,沧颉确实别有目的,穆君生看不出任何,昭肃的理智回来了,却依旧不太对劲,莫隐大概是几人当中真正惦记穆焕生的。 若是推出穆焕生或许能缓一缓,但谋划这一切的人要是没有达到目的,而另外做出什么事来只会让人更加防不设防,还不如就这样吊着。 定了定神,唤道:这位小兄弟,我尚还欠着五皇子一个人情,要不然这样,你放开他换我来? 穆昭肃猛地望过去,眸子沉了沉。无论是奉先的意思还是焕生的意思都让他止住脚步,侧开身。 沧颉拍手叹道:原来洛兄与穆兄交好并不是传言,让我看着都十分感动,这样吧五皇子,你看我怎么样,你愿意选谁来替你呢? 洛奉先冷冷答道:不用了,要交好也要先无牵无挂,昭肃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个机会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袍袖一弹卷起穆焕生,点脚往莫隐那飘去,两人怀里都有人,但莫隐手臂已受伤,吃亏不少。最终断箭被打下,怀里一轻又一沉,看到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