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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穆凌意见自己的弟弟就差摇尾巴了，只得道：“那，那好吧。” 穆凌然一见他答应了下来，立刻欢天喜地道：“现在11月底，还有几天才能送暖，那我去给准备两床被子，我们一人盖一个，然后上面再盖一个就足够了，哥你看会电视，也可以先去洗澡，睡衣回头我会放在浴室门外的架子上。” 穆凌然哼着小曲儿就跑了上去，穆凌意看了看四周简约又温馨的环境，也就在一楼又转了转。 嗡—— 正在此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穆凌意低头一看，却是ki发过来的。 “穆老师，你弟弟穆凌然是四分之一德国混血，读的德国海德堡的经济学系，是吗？” 穆凌意顿时有些莫名：“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哎呀，我后来越想越觉得我在哪见过你弟弟，我有一发小也在德国留学，去年他给我发的一些照片里有你弟弟。正巧今晚一起去玩，一起的一个哥哥好像还正在找你弟弟呢，说是怎么都联系不上，这真是太巧了。那个人叫邵律，他还问我要了你的号码，可能是想通过老师联系上老师的弟弟吧。不过老师的弟弟也是圈子里的人，这事你知道吗？” 23 圈子里的人？ 什么意思？ 穆凌意甚至没有细想就飞快的了发一条过去：“不可能，我弟弟不是同性恋。” “其实……我发小以前就说说穆凌意这个人大学的时候玩的很开的，光他知道的就有两个，外国开放一些，你弟弟那么帅，这也正常啦。” 穆凌意的脑袋仿佛被冻住了一样，飞快的回道：“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一定，一定是认错了！ 穆凌意心乱如麻，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手机连续震动了数下，穆凌意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可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Ki发来的是一段短视频，看上去像是在一个酒吧，光线很暗，男女女穿着很暴露，看上去像是像夏天。 照片上一个男的坐在卡座上，一只手搭着穆凌然的肩，两个人亲吻着，没过几秒男人就跨坐在了穆凌然的腿上。就这么互相吻了一会儿，男人才从穆凌然的身上起来，拉着穆凌然的手就往后面走了过去。 视频结束。 “哥，你站这干嘛呢？” 身后猛地响起了一个声音，穆凌意的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哥？” 穆凌然忙上去捡起了手机，刚想递给穆凌意，这才发现对方目光空洞，脸色白的吓人。 “哥？！你没事吧？” 穆凌然还以为穆凌然心脏病犯了，吓得忙想去握他的手，穆凌意出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穆凌然心里一沉，这才低头去看穆凌意的手机，也就看到了一直在循环播放的视频，还有上几条信息。 这下子，穆凌然的脸色比穆凌意的还要难看几分。 “解释！” 穆凌意看着穆凌然，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了这两个字。 穆凌然低着头，过了数秒才沉声道：“哥不是都看见了吗，我喜欢男人。” 穆凌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对方捏住了，疼得厉害。 脑子里思绪纷乱，不知道要从哪里还是整理。 “改，改掉……” “哥……” “我让你给我改掉！！” 小然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小然怎么可以是同性恋？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不，不对，他的弟弟那么乖，那么优秀，怎么会像ki说的那么乱。 穆凌然灰色的眼瞳中泛出了一丝腥红，他没有去看穆凌意，只是惨然一笑：“哥，喜欢男的又不是犯罪，也不是错，你要我怎么改啊？” 穆凌意的嘴唇都在发抖。 穆凌然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道：“我承认，有段时间我是玩的很疯，我那段时间过得真的很混乱，成夜的睡不着，吃安眠药也不起作用，后来我就经常去就把，认……认识了一些圈子里的人。那段时间，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后来也都断了。” “上次……发短信来的那个，也是那段时间认识的……男人？”穆凌意的声音像是拉紧的琴弦，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 “嗯。” 穆凌意猛地抬起了头，双目猩红：“那你说你喜欢的……不能放手的，也，也是个男的？” “嗯。” “你……你是因为他才……才过乱的？” “是……是。” 穆凌意感觉眼前都开始出现黄色的光圈，他的双腿像是不受控制的，止不住的发抖。他想往后退一步，可一个不稳就坐在了沙发上，摔得他眼前都是一黑。 “哥！” 穆凌然心里一慌，猛地就蹲在了穆凌意的面前：“哥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来就改了，再也没有这样瞎玩过了。” 穆凌然着急的去握他的手，却发现穆凌意的双手冰凉，掌心不停地往外出冷汗，而且微微的发抖。 穆凌然面如死灰，不知所措般的跪在了地上：“药……药呢……” 穆凌然说着就想去摸穆凌意的裤兜，穆凌意却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我没事。” “真，真的？” 穆凌意看穆凌然像是快哭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斥着不和谐的红色，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那数个冬天。 穆凌意实话实说道：“我不是心脏病犯了，就是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你……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吓到的。” “那，那我给哥倒一杯温水喝！” 穆凌然站起来就往饮水机那边跑，刚起身就是一个不稳差点跪在了地上。 穆凌意看着穆凌然这样担心害怕，双手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他的双臂支撑在自己的双腿上，烦恼的搓动的双手，原本固定好的头发也从额前掉落下来，整个人显得绝望又颓废。 他实在无法化解这样重磅的消息。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最后的一点堡垒都在眼见的崩塌。 有人说一个人会死三次。 第一次是他的心脏不再跳动的那一刻。 第二次是葬礼中合上棺材的那一刻。 第三次是他被活着的人遗忘的那一刻。 可他分明连第一种都没有遇到过，却仿佛明白了死亡的感觉。 周围的环境这么陌生，灯光这么亮。 他能去哪躲…… 如果…… 如果可以拥有跟青年在一起的那种绝对的黑暗就好了。 这一秒涌现出的这种想法，让穆凌意自己都吓一跳。 “哥，喝点水。” 混乱的脚步声，语气中的颤抖，甚至墙上精致的时钟发出的细微声响都在此时被无限扩大。 穆凌意慢慢地抬起头，却没有伸手：“穆凌然，我一时间真的有点不能接受，你容我回家自己消化消化好吗？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你了。” “哥……” 这一刻，穆凌然眼中的溃败如山倒，猛地就跪在了穆凌意的面前，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哥，你别这样对我说话好不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