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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跟着从车流里猛转弯,甩尾特别的利落漂亮!

    前头黑车里的人快疯了。

    “阚哥,”司机神情慢慢凝重起来,望着后头紧追不放的那辆白车,“我们好像是被私生饭跟上了。”

    瞧这私生饭跟车跟的这么熟练,恐怕还是个老手。

    后座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一声未发。他刚刚在一个大制作里杀了青,吃过了杀青宴,最后一场拍了十几次不说,乱嚷嚷的牛鬼蛇神又基本上全在那宴席上出现了一遭儿,想抱大腿的、冷嘲热讽的、身后有人的……

    全都有。

    说真的,一场吃下来,心思费的也和拍戏差不多了。

    车上跟他多年的助理瞧着他神态疲惫,心里那股火气腾地就冒上来了。他怒而命令司机停车,瞧着后头白车也紧跟着停下来了,气势汹汹下车过去敲人车窗玻璃。

    “开门!跟这么紧干嘛呢你,私生还要不要点脸?我跟你说,你们这些人,信不信我报警……司景?”

    后头这一声明显高了,满含讶异。助理望着那双标志性的上挑的眼睛,脑子里的思绪彻底变成了浆糊,“你……你……”

    咋会是你!

    他心底瞬间窜过无数只直起身子狂吼的伊丽莎白鼠。

    说好的没脸没皮的私生饭呢!

    你一个正当红的小鲜rou,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司景终于回过神来了,把口罩拉下来了点,瞧着对方,很茫然。

    “什么私生饭?”

    “……啊?”

    “不过说起来,”司景啧了声,“我倒有个问题,确实想问你。”

    “……嗯?”

    小助理瞬间警惕起来,严阵以待。

    “你们的车载香水——”

    “到底是什么牌子的啊?”

    “……”

    啥?

    小助理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回味)这味道,居然该死的甜美!

    小助理:低调点,体香,体香。

    ——

    我,猫界大佬司景,腿短但骨头硬,绝不为了一盆猫薄荷折腰!

    噫,真香。

    第3章 假酒害猫

    小助理难得结巴了,“这个……”

    他不确定地说:“六神花露水吧?”

    “六神?”司景狐疑道,“六神还有这个味道的吗?”

    他皱起鼻子,又认认真真吸了好几下,随后伸出手,乒里乓啷在储物格里头翻。小助理茫然地站在车门外望着他,瞧着他半天翻出个塑料瓶子来,交给自己。

    小助理:“……?”

    这干什么?

    “我买了,”司景趴到窗上,懒洋洋扬了扬下巴,“去吧,给我倒半瓶来。”

    “……”

    小助理无语地扭头回去,把花露水当真倒了半瓶交过来。司景打开瓶口,趴在上头,使劲儿抽动鼻子闻了好一会儿。

    果然,仍然有那股销魂蚀骨的味道。虽然淡淡的,可仍然闻的他腿直发软,头发顶上藏起来的毛耳朵根部也嗖嗖发烫。

    他给小助理随意塞了几张百元大钞,一面心满意足闻着这味道,一面开车走了,走在路上闻的双眼都开始发直,俨然磕了药一样的亢奋感。他干脆把车停路边上了,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埋进瓶子里,一个劲儿地吸。

    吸到两腿提不起一点力,油门都颤颤巍巍踩不下去。座椅被放平了,司景躺在上头,眼前全是乱转的星星。

    来呀!

    快活呀!

    钱被小助理紧紧攥着,钻进车里时,头还是懵的。

    ……

    这什么鬼?

    车里的经纪人问:“解决了?看见那私生饭长啥样了没,刚才怎么还回来拿了花露水?”

    “……”

    助理的表情一言难尽。

    经纪人蹙眉,“怎么不说话?”

    “看见长啥样了,”助理咽了口唾沫,干巴巴说,费尽力气措辞,“长得……挺眼熟的。”

    电视上经常见,名字听了无数回。正当红,好像和咱们家,关系还挺深的。

    经纪人眉头锁得更紧。

    “果然是个老手。”

    “不,”助理说,也觉得相当魔幻,“是司景。”

    “……”

    经纪人房渊道顿了顿,冷静道:“谁?”

    “谁!!!”

    与此同时,袁方的声音更大。他在办公室里头来回踱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张制作,这就是您调换的人选吗?……阚泽?!”

    那头的制作人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并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宋温纶没法上了,我们总得找个人替他吧?阚泽提前杀青了,人气也高,他加入进来,收视率只能往上走,怎么也不可能往下掉!”

    “我知道,”袁方打断他,“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们曾经明确表态过,不希望合作的任何作品有阚泽这个人的加入?”

    他又走了两圈,心里头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张制作,我们并不希望看到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样。”

    圈里人都知道,司景和阚泽,那是正儿八经的死对头。

    虽然这对死对头,实际上并没见过面。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团队和粉丝撕的不可开交。问候对方全家那都是常事,双方粉丝都是这么亲切地互相称呼对家正主的,“糊景”,“破门”。

    “你们家糊景最近糊穿地心了吧?”

    “比不上你们破门,破的连屋子都搭不起来,可怜,可怜。”

    要是老远看见了对方的广告牌,那非要避开两条街走才觉得眼里清净。

    袁方挂了电话,喃喃道:“要完。”

    两家的仇,从司景刚出道没多久就结下了。

    为的还是一个代言。

    新来的小助理也听说过,胆战心惊给袁方倒茶,问:“袁哥,真这么严重?”

    袁方一口喝尽了,苦笑,“你是还不知道司景的性子……”

    这会儿,司景已经变成了个毛团子,费劲儿地把圆乎乎的脑袋往塑料瓶子里钻。它拿两条短腿使劲搂着,又舔又闻,口水黏哒哒地糊了一瓶子,猫和瓶死死抱在一起,咕噜噜钻到油门旁边去了。

    “自尊心特强,”袁方说,“又记仇,阚泽抢了他的第一个代言,他怎么可能不记恨?”

    虽说如今看来,也是因为当时司景人气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商家才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变了卦。可放在司景的眼里,那也和赤裸裸的背叛差不多了。

    他不怎么在乎代言。

    可他在乎自尊。

    司景心眼很小,这事儿在他这,那就是到嘴的鱼干被别的猫给抢了——如果真是猫,那妥妥是要打一架的。

    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和他抢东西?

    袁方的脸上写满忧愁,“这下,那些狗仔恐怕一个月的头条都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