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她要了一杯咖啡，打包。我跟在她后面出了门，但没有离太近。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只顾着低头玩手机。

    我也假装玩手机，实则打开摄像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再往前走是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太阳还高高挂着天上，这样的天气，没有几个人会愿意出门的。

    小巷的中段有一处围墙是破的，可以从那里直接进入旁边的小区。那女人给我留了一套房子。虽说是个老破小，但我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等她走到破损的围墙那儿，我终于动手了。我从后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像她和她的朋友当年掐我的那样。区别在于她顶多让我呼吸困难，而我却能直接掐死她。

    她开始挣扎，两只手在我的手臂上乱抓，除了几道血痕什么也没留下。我已经比她高大太多了，我把她直接提了起来，她的手机砸在我的脚下。很快，她就不再挣扎了。

    她当然没有死，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我把她扛在肩膀上，像抗一袋大米。我捡起她的手机，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便跨过破损的围墙回家了。

    她现在就像个小女孩玩的布娃娃，可以任我摆布了。我把她关在房间里，用狗链拴住。我之前养过一条狗，白色的，不怎么乖，但我仍然很喜欢它，直到它从家里溜出来，被路过的车撞的脑浆迸裂。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有新的狗了。我把她的手指用布条缠起来，再打个结，她就分不开手指了，狗不需要手指。她老是在骂我，狗也不应该骂人，我只能平时把她的嘴堵起来，吃饭的时候再松开。她总是想跑出去，在家里上蹿下跳，破坏家具。我和她好声好气地交流，没有用。后来我烦了，她再发出声响和到处破坏，我就打她一顿。我下手很有分寸，专往rou多的地方打；我也不会用手或者脚，万一力气大了伤到了就不好了。我一般会用衣架和坏了的充电线，这样不会有什么伤痕，也不用担心出手过重，只要注意不往头和手指上打就行。

    这样过了几个月，她终于学聪明了。不再到处胡乱攀咬，也不再发出噪声，她变得安静了，她现在可以发一整天的呆。她也学会了乖乖吃饭，而不是把饭掀得到处都是。她还学会了用狗厕所拉屎撒尿，而不是就地解决。这样，我终于有空闲时间了。

    我久违的看起了新闻。这几个月，我为了养狗手忙脚乱，打开手机全是如何养狗的浏览记录。现在我终于闲下来了，我打开微博想看看新闻。在这个一切都在飞速前进的时代，几个月不问世事，我都要与时代脱节了。

    我翻看着这几个月的新闻，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饭点。我听到房间里传来狗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才想起来要给狗喂食。

    我把剩饭加热，随便倒了点剩菜进去拌了拌，准备给我的狗喂食。我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眼睛也紧紧地盯在屏幕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蹲在角落里的狗凑了过来。我把饭倒进狗食盆里，狗立刻扑了上去。看起来它真的饿坏了。

    拇指下滑。我看到了我的狗，在新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