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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我告诉你,选天下——你平常是不是不看?就……就是话本什么的,我以前倒看过不少。我最不喜欢那种为了一个美人连天下都不要的君王了,男帝女帝都不喜欢。为了一个人放弃天下不是有毛病吗?对得起父母师长多年的栽培,对得起黎民苍生吗?” 楚怡觉得,就算在人与人的感情问题上不提黎民苍生,父母师长也不可以忽略? 凭什么爱情就大于亲情友情师生情呢?为了所谓的爱而放弃这一切感情的人,怕不是有人格障碍! 尤其是像沈晰这样父亲仁慈(虽然偶尔昏聩)、养母和蔼、太傅靠谱、兄弟(大多)对他礼敬有加的太子,硬说她一个能敌过他们一群,怕不是在开玩笑? 楚怡心里实实在在地觉得,如果他遇到什么难题最终杀了她,她可能会有点心寒,可也会发自肺腑地觉得可以理解;可如果他真的舍天下而要她,她或许当时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等冷静下来就会觉得这不是她喜欢的男人了。 她喜欢的是那个虽然不会花言巧语但是理智得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沈晰。 沈晰原本想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他是故意让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想听她说“选美人”,然后多几分底气去和朝堂拖延时间,等幕后之人的下一步动作。 她这样跟他说让他很诧异,可诧异之后,他又忽地笑了。 他往她脖颈处亲,她还嫌弃地推他:“一身酒味儿,离我远点!” 他轻吁着气停住了,静了静,问她:“你听出我是在说你了?” 楚怡点点头:“不然还有谁啊?” 沈晰睇视着她:“那你就不怕死?” “怕,我日子过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怕死啊!”她说着倒主动亲了他一口,“但这事太大了,我不能骗你——要是我,我准定选江山,有了江山我怕没有美人吗?不仅天下年轻男子任我采撷,什么邻国的、番邦的也都可以去要,眼前的一个两个算什么啊!到时候我就屋里睡着一个,外面再让他们排一群,从寝殿门口一直给我排到宫门口去!” 沈晰嗤笑出声——这画面想象起来真是……好生奢靡yin乱! “所以,我就跟你说实话。”她的笑容转瞬又淡了下去,一双摄魂夺魄的美目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真遇到这种问题了,你就要江山。但你准会记得我今天的话,你准会记我一辈子!” 她真说了“要美人”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昏庸到那个份上她说这话就白搭,可能让他觉得咦她怎么这样。 相比之下,她刚才那一番话不仅实在,而且准定让他印象深刻! 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屋里睡着一个,外面还排了一群,从寝殿门口一直排到宫门口…… 那她九泉之下大概也会含笑! 她笑看他肾虚……!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里说的“仁宗皇帝”和“苏皇后”,是的男女主。 第102章 在楚怡“含笑九泉笑看沈晰肾虚之前”,自己就先被沈晰弄得下不来床了。 第二天一早,酒劲儿过了的沈晰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上朝),苦逼的楚怡却不得不捂着腰去宜春殿门口磕头。 其实宜春殿那边也不是完全不让告假,但她琢磨着这么告假比较容易拉仇恨——情景模拟一下大概就是这样:她着人去宜春殿说侧妃今儿身子不适,不能过来给您磕头了,太子妃兴许想表达一下大度和关切,就会派身边的人过来看看她,亦或是让太医过来瞧瞧,然后回宜春殿回个话。 然后呢?至少前者是不可能帮着她骗太子妃的!太子妃到时候就会知道“侧妃因为房事过猛来不了”——她这不找死吗? 所以楚怡怀着一种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去了。 在宜春殿前,她稳稳地拜下去。起身时腰上一吃劲儿…… “咝——”那股酸疼弄得楚怡实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周围几个也在磕头的妃妾都看向她,她尴尬地僵在那儿,生怕再一动更疼。 亏得云诗反应快,起身迎过来一福她,声音不高不低地锁眉道:“还是陪月恒玩时扭的伤么?这都两天了,怎么反倒更厉害了,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另几人神色一松,楚怡轻吁了口气,边起身边摆手:“没事,不怪太医院……是我昨儿拿书时不知怎的又抻了一下。” 两句交谈间,周围该起身告退的便也告退了。外人一退远,云诗就绷不住笑话起她来,压着声说:“jiejie也不知劝殿下悠着点,真累坏了可怎么好!” “……行了行了,你打住。”楚怡面红耳赤,当面聊这个好尴尬! 云诗便掩唇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走了好一段儿才分开。楚怡回到绿意阁后让青玉上了盏热茶,抿了一口觉得清香沁脾,便问道:“这什么茶?味道真好。” “是孙奉仪从杭州带来的茶。江南到底是鱼米之乡,产得茶向来格外好些。” 是,这个楚怡早有耳闻。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就听过西湖龙井的大名,核心产区出的西湖龙井动不动就上万一斤! 孙家真有钱! 这是楚怡最直观的感受。 接着她又想——如果他们能乖乖把当地收上来的税交给朝廷就更好了! . 前宅,沈晰下了朝,直接传楚成到书房议起了事。 楚成年初时刚去杭州追查过漕运的事,与孙家斗智斗勇的经历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太子这么一提前朝与东宫间的情形,他就又把当时的一些细节想了起来。 他便问沈晰:“殿下,臣听闻东宫与睦亲王府都新进了一位孙氏,可有这回事么?” 太子点头:“不错,都是母后拿的主意。孤想着先允了也好,若拒绝未免太过刻意,反倒惹得孙家忌惮。” 楚成颔了颔首:“可若睦亲王已先殿下一步结交了孙家呢?” 太子锁眉,楚成含着淡笑,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太子摇头:“并未听说三弟与孙家有任何走动。父皇早已差人盯着孙家了,若他们之间有往来,父皇不会不知。” “是。”楚成点点头,“所以昨日刚听闻此事时,臣也未疑到孙家。回去后想起东宫新添的人,才多了个心眼儿。” 太子听出他还有下文:“接着说。” 楚成道:“臣去杭州时查过账目,睦亲王在去办漕运的差事时给孙家送了不少礼。当时臣想睦亲王想将差事办漂亮,自掏腰包破费一些也没什么,便没有太当回事。回京之后又如殿下所说——睦亲王似乎并不曾与孙家再有往来,臣便将此事搁置了。” 楚成语中一顿:“现下想来,若睦亲王或孙家也知圣上已派人盯住了那边,是以并未轻举妄动,然私下已结为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