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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要讲。” 大家自发地回到位置上,坐好。 “一个就是诚致赛里,我们班上有两位同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先说说音书,音书的状态一直比较稳,所以老师也是不担心的,这也告诉大家,基础功扎实是非常重要的。” 底下传来掌声。 “第二个要讲的就是……”乔瑶自己都笑了一下,“我还是真没想到我们班有人能拿金奖啊,刚告诉我的时候我都蒙了。” 一班的学生自发转头去看程迟,后者在最后一排进行自己的日常——埋头苦睡,头顶翘起的那几缕发丝都在竭力演绎着置身之外。 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拿了什么,既不是想给人证明,也不是想自此改过自新,大魔王还是大魔王,和以前丁点都不差。 除了多了个课间教人写题的日常。 不过除了阮音书也没几个人敢找他就是了。 乔瑶似乎对面前的场景在意料之中,她翻动了两下教案:“好了,对于程迟,表扬还是要表扬的,毕竟争了这么大的光。但大家不要学哦,模仿不好的话容易翻车。” 刚从直播里看到程迟写题的时候,她几乎是惊喜又崩溃的。 在校不学习不考试的学生,有朝一日捏起笔来竟如有神助,谁看了都相信不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在想,他是不是从哪里弄到了答案,反正他家财权浩大,也许有了这方面的关系,让他拿个奖上个好点的大学也很正常。 可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和程迟虽然接触不深,但自己却从高一就开始带他了。 一年多的相处让她发现,少年傲气无谓,极难驯服,并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更何况,有时候她上课,偶尔看到他在看黑板,眼神里蕴着一种超乎众人的聪慧和锐气。 那时候乔瑶以为他是在放松眼睛,现在想来也可能是别的。 怀疑程迟真的会作弊的,都是没有接触过他,且只听过他无恶不作传言的人。 真正和他接触了,怀疑不到他身上。 他像盘旋的孤鹰,立群卓绝,无法管束。 /// 学期将要落到尾声,程迟的事情开了个头,且看起来并没有阮音书构想中的那么难。 她一方面是他的朋友,另一方面是偶尔向他讨经验的小徒弟,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为这事儿高兴。 起码她没有看错人,他真的有那样的能力。 当初劝他出马,也是不服输和骄傲心在作祟。 她不是一个喜欢看到宝藏蒙尘的人,在她宽阔明亮的世界里,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发光面。 更何况,她不是物理天才,更明白天赋这两个字有多么难获得,他不该浪费。 好在一切似乎也并不晚。 回家的时候照例是晚上了,第二天是个周末,她九点半放下课本,准备洗个澡睡觉。 撕下一张日历,发现还有几周就要放假了。 外头的阮母好似听到了她的撕纸声,阮音书出门的时候和她迎面碰上,阮母顿了顿,问她:“去洗澡?” “嗯,明天周末,今天早点休息。” 阮母颔首:“你先去洗,洗完mama有话跟你说。” 阮音书有点奇怪地眨了眨眼,拿衣服的时候回了个头,但还是道,“那等等噢,我洗个头。”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非要等到洗完澡再说,是什么重要大事吗? 洗完澡之后,阮音书扯过自己的小怪兽毛巾,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少女肌肤弹润,身体匀称,每一处都生养得极好,不用搽任何护肤品都嫩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阮母审视着这一件自己精心保养出来的“艺术品”,这是她的女儿,她近二十年耗费心血去栽培的苗子,她比任何人都觉得阮音书应该得到“最好”。 吃喝用度要是最好,学校要是最好,衣服要是最合衬舒适,朋友和一切也都要是最好。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东西想来打破她,沾染她,影响她。 阮母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了解耀华,你肯定也很了解吧?” 阮音书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嗯,我知道。” “你觉得这个学校怎么样?” “我……没想过,感觉还行吧,氛围师资什么的都不错,就是有点严格。”她给耀华的关注度并不高,这时候的评定显得有些仓促。 阮母深吸一口气:“如果说,mama想把你送去耀华呢?” 她手上动作停了,漆黑眸子一转不转:“啊?” “是这样,mama可能要到耀华附近的分公司上班了,你爸平时上班离这边家也远,如果家搬到那里去,会方便很多。”阮母抬着头,“搬过去之后也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到时候高三也很重要,刚好有认识的人,我们可以把你送去耀华。” 阮音书手指无措地抓了抓发根,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一切仿佛早有预兆。母亲的调职,分公司的位置,母亲的询问和讨论……可能最近就是在计划这件事吧。 她有个瞬间也想说“那就把我留在这里吧”,可转念一想,家里从小把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大,大学之前肯定不会放她离开身边,而她也没习惯过独居的日子。 阮母:“我们再一个也是想到耀华最擅长总复习,这学期过完,你课本上的都学完,要进入复习了,转到耀华也是个好事。” 阮音书低着头想了想,感觉有点乱。 抉择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衡量。 “我这两天想想吧,到时候再跟你们说,现在先吹头发。我有点冷。” 阮母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回答,愣了一下,这才点头:“好,你先去吧。” 阮音书拿了吹风机吹头发,阮母回房关门,门关上之后,这才长长叹息:“你看你女儿,平时都是我说什么她听什么,我刚刚跟她说转学的事,她居然说她要想想。我看她要是再跟那个程迟待下去,指不定会怎么样,所以说近墨者黑,不是没道理的。” 阮父还在看报纸:“你也别太紧张,她都多大的人了,知道分寸。” “她能知道什么,温室里的花可是最脆弱的!”阮母数起来,“前阵子我就觉得她好像多了个没名字的朋友,然后在家里发现男生的外套,里面装着一包烟,都抽了一半!后来我去学校接她,果然看到她在和后桌的人说话,上次我还看到俩人一起回家呢,你说悬不悬?!” 阮母随便了解了一下就知道程迟的名字,当然,这个名字背后还附赠斑斑劣迹,她自然全都了解,也清楚程迟就是自己最怕的,无恶不作的不良少年。 “这种人太容易带坏我家音书了,成天打架抽烟的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