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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春心萌动得很明显。 闭着眼睛都猜得到是干嘛的。 三分球偏离轨道,堪堪擦过篮筐,邓昊一句“yes”还没说出口,站起来猛地遗憾一声:“哎惹我靠——!” 球砸到地面上,砰砰两声,程迟没管。 邱天在喊:“球在右手边呢,捡啊!” 程迟:“买水去。” 邱天说好,然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儿不是有水吗?!” 程迟走到贩卖机边,手机扫了瓶芬达出来,刚好能听到阮音书那边的对话。 “你好,我是七班的吴欧,注意你很久了,就……可以加个微信吗,以后聊聊天问题目,听说你语文很好的。” 阮音书像是经历多了这种事,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天生带一点怯意。 “不好意思,我平时很少用手机的。有个app很好用,你有不会的题目可以在上面搜。”她说了个app的名字。 “那……听说你物理有些弱,我……我物理上次考试全校第三,也许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他不放弃。 “也不需要啦,我善用搜索,一般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们班也有物理课代表的。” 眼见旁敲侧击没用,吴欧破釜沉舟:“别的不缺,那你……缺不缺个男朋友?” “不缺的,大学之前我想我暂时不需要恋爱。” 说完,感觉接下来再说什么也都尴尬,阮音书便礼貌笑了笑,说了再见便离开了。 吴欧低声骂了句什么,围观的朋友纷纷上来安慰,他当场被拒绝,拂了面子,表情有点难看,脸又红又黑。 “妈的,傲什么傲,跟我这儿装什么清高呢!” 那点征服欲和羞耻的自尊心被激发出来,他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易拉罐,撂下狠话:“等着吧,老子总有办法让她服软!” /// 阮音书走到贩卖机旁边的时候,发现程迟正靠在那儿喝芬达。 邱天还在那边喊他:“怎么还没回啊,是不是没买到自己喜欢的啊?这儿有我们给你准备的水,来啊哥!” 看程迟直勾勾瞧着自己,阮音书提醒:“后面有人在叫你。” “是吗,”他漫不经心扯唇角,“叫我什么。” “哥?”她也没多想,看到同学的亲近感让她又添了句,“你小弟还挺多的。” 他垂眸,眼底晦涩不明,“知道为什么吗。” “嗯?” “因为我罩他们啊,”程迟倾身,棕色鼻尖痣离近,“就比如你刚刚那种时候,如果不想理,掉头就走也没关系。” 阮音书顿了片刻,小巧鼻尖皱了皱,悄声:“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是啊——”他尾音拉长,“所以你要不要试试被人保护?不会受欺负,想发脾气就发,遇到不想理的人也可以掉头走,不用担心被找麻烦。” 她侧了侧头,黑白分明的眼清透见底:“……什么?” “认我做哥哥,我罩你,怎么样?”他勾了勾唇,一股子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寡淡风流。 她懵了一秒。 他提着鼻音,窄窄内双伏在眼皮上,清冷薄情又勾人。 “叫一声,嗯?” 第8章 想x8 反应过来的当下,阮音书双目圆睁,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活像是见了强抢民女做压寨夫人的山大王。 程迟见她这幅受惊小兔子的模样,虽是没被人当做好东西,但心里竟生出些愉悦来。 她皮肤白得透光,细腻得跟瓷器似的,眼睛瞪大透出一圈眼白,又怯又懵懂的无辜。 他“啧”了声,继续调笑:“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好处挺多的,真不试试?” 她防备又严肃地看了他好一会,正张嘴要说出一个“不”字,他却又率先打断了。 “好了,先别急着回答,可以再想想。” “无所谓,我暂时还不是很着急。” 阮音书:“……” 这人讲不讲道理的啊? 她低着头,抿唇的时候,颊边弯出一道微扩的弧线,弹弹软软,看上去很好捏。 过了一会,阮音书决定不跟他纠缠,帆布鞋底摩挲着脚底的石子,声音低低的:“我要走了。” “这么快就回去了?”他似笑非笑,“我还没把好处给你列举完呢。” “行吧,”他一副自己退让了很多的样子,“你先回去,等下周一来,我具体告诉你有多少优待和福利。” “……” 已经开始自说自话,完全不给她余地了。 阮音书有点无奈:“你就这么想当我哥哥呀?” 他眼尾火苗轻跃,一闪即逝,兴味地抬了抬眉:“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再说,书包带在她身侧摇晃。 她也该回去了,迈了两步,看他仍目送自己,又道:“周一的考试你去吗?” “不去啊,”少年握着易拉罐漫不经心,却又倏尔压下脸来瞧她,“你想让我去啊?” 收比赛费那时候他正好在,便也顺手交了,但从来没打算去,连座位在哪都没看。 “没有,就是问问。”她摇头,“我真得走了,拜拜。” 她和他错肩,沿往校门的方向愈走愈远。 今天天气稍微有点热,而她又出人意料地爱扎丸子头,偏光下她的头发呈现柔软栗色,那团头发和她人一样乖顺,卷成个丸子盘在发顶。 她扎不上去的小碎发顺着垂下来,衬着脖颈上细细的绒毛,显得别样生动。 校服的衣领并不高,露出她颈后那截白得晃眼的肌肤,布丁似的软滑柔嫩。 他莫名想起山涧溪流,和着空旷风声,水流时快时慢,波纹层层叠叠,涟漪交相荡漾。 溪流像被浣洗过似的清冽见底,沁凉无声,带着花色的鹅卵石静静躺在深处,形状清晰。 干净,美好,纤尘不染。 /// 当天正好是周五,跟程迟告别之后,有几天时间见不到他。 回家之后,阮音书先是写了会儿作业,然后松了丸子头去洗头洗澡,洗完之后还来不及吹,便披着湿哒哒的头发,趿着拖鞋快步走向书桌。 刚刚洗澡的时候临时想到了解题思路,她怕灵感稍纵即逝,只好抓紧时间把这题解出来。 她力气小,头发难拧干,这会儿有水珠断断续续顺着发梢滑落下来,滴滴答答地滚落在演算纸上。 啪嗒,啪嗒,像是给她认真的演算配上背景音。 她目光专注,浑然不觉,一边手算一边翕动着浅粉色的唇念着,直到滴下来的水晕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圈,她才长吁一口气,放笔。 终于算出来了。 这道困扰了她三个小时的题目。 她正准备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