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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显得太过孤陋寡闻。 他对的评价是:“文笔、情节还行吧,还能让人看得下去。唯一的优点就是它把农事方面的学识融入故事里,让小老百姓在看话本解闷的同时,能学到些东西。但对咱们这些不种田的人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 话虽如此,但的情节还是挺吸引人的,施寒山对它的评价不高,这不妨碍他在出书的日子,派下人前去书铺排队购买。 而后,下人就给他带回来一张。 “少爷。”下人道,“这是书铺的伙计极力推荐的,他说上面有这本接下面的内容。因一份报纸才二十文钱,小人就把报纸给买回来了。 二十文钱,小厮跑腿去买话本的赏钱都不止如此,施寒山自然不在意。 他拿起新出的那册道:“行,就放在那儿吧。”说着,翻开话本,眼睛就盯在了书本上。 待小厮再一次进门给他添茶水的时候,施寒山已经把那册新出的看完了。他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本,十分遗憾地道:“怎么关键时刻又没了。唉,还得等下个月。” “少爷。”小厮赶紧提醒道,“那张报纸上有接下来的情节。” 施寒山精神一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伸手拿起小厮指着的,笑道:“我倒是忘了。”一面嚼着点心,一面又看了起来。 只是报纸的版面本就不大,又只是用一小块版面登载的,内容自然不多,不一会儿的功夫,施寒山就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他郁闷道:“这不是骗人吗?就这么点儿,够谁看的?” 一直等在旁边的小厮连忙道:“书铺的伙计说了,这种报纸,十天出一刊。也就是说,十天后,少爷就能看到后续的内容了。” 施寒山将手边的那册拿起来举了举:“那这种一册的话本,他们还印么?” “印的。”小厮道,“就是要等一个月,而且上面的内容就是报纸连载过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新内容。书铺的伙计说,新内容大概有六成。” “这六成的内容还会在这个什么……报纸上刊登么?”施寒山好奇地问道。 小厮摇头:“不登了。下一册出来后,他们会接着的内容继续往下连载,直到再下一册话本出来为止。” 施寒山气笑了:“他们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这是要把买出双份的钱来呀。” 小厮顿时义愤填膺起来,站在主子的立场同仇敌忾:“可不是,这些黑心商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施寒山踢了作怪的小厮一脚,“二十文钱,也不贵,少爷我还不至于在乎这点钱。”说着,看到小厮递回来的碎银子,他摆摆手,“和赏你了。” “谢少爷。”小厮乐滋滋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施寒山躺回了椅子上,扯过那份,顺手翻了翻。他对这个新出现的东西,不管感不感兴趣,都得翻一翻看一看。等朋友们聚会的时候,他也好能说得出个四五六来。 将报纸上面的内容细细看过一遍,他摸着下巴感慨道:“这个报纸,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报纸上第一版头条,就是报道了东省放开路引,繁荣商业后的盛况,这让没有任何渠道了解政治动态的人大开眼界;另外,头条下面那几篇宣扬儒学的文章也勾起了施寒山的极大兴趣。 尤其是报纸上面还写了,如果有对这些“心学”文章持赞成或反对意见的,都可以写文章到报社来,经审核合格后,就可以刊登在报纸上。 想想每月初一购买时的盛况,要是每个买了的人都买一份报纸,想来看报纸的人也不少。自己的文章如果能刊登在报纸上,那岂不是名声大噪?真是这样,自家在太学里做夫子的老爹就不会整日嘟哝说自己不思进取了吧? 这么一想,施寒山就精神振奋,细细研读起那几篇文章起来。 报纸上一共刊登了四篇文章,一篇是新科状元杜锦宁的,另三篇则是四门学的夫子陆九渊等人的。而四篇文章里,倒是那位新科状元的文章说得比较透彻,四篇文章隐隐以他为首;他的文章也刊登在上面最中间的位置上。 “观画,观画……”施寒山朝外面喊了两声。 那个买报纸又得了赏钱的小厮飞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少爷,您唤小的?” “上次金榜提名,跨马游街你是去了的吧?那个头名状元是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小子?”施寒山问道。 施寒山今年三十来岁了,自打五年前中了举人后,他就放下了书本,决定再不去参加会试,为了这事,他六十来岁的老爹差点没把棍子打断。 为了这个,施寒山对全城瞩目的金榜提名心有抵触,并没有去看这场热闹。担心老爹问起,他还是派自家的小厮观画去看了看。 “是的,老爷。这位新科状元长得十分俊美,小人听旁人提起,他今年才十五岁。”观画道。 “行,我知道了。”施寒山挥手让观画下去,对报纸上刊登的四篇文章又有了新的看法。 原先,他觉得能刊登在这种人手一份的报纸上的文章,就应该像那些出书的大儒一般,学问是顶尖的,地位也是极尊崇的。而四篇文章里所阐述的观点,也确实给他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创造一种新的学说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非学问极好的大儒莫属。 可现在,知道四篇文章里为首的是一个十五岁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其余三个也只是四门学的夫子,这对于有一个在太学里做夫子的父亲的施寒山来说,就生不起什么敬畏心了。 这样的人都能写文章刊登在报纸上,我又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他就磨墨提笔,写起文章来。 那一夜,施寒山就直接歇在了书房里,书房很晚才熄灯。 第二天,他就派了管家,拿着他的帖子,去了书铺那里,要求刊登文章。 书铺的掌柜都得了庄越的授意,态度极好的接待了施府管家,把文章接了下来,又告诉他道:“这些文章我们会交给太学的学正冯夫子以及四门学的学正周夫子审阅甄别,过了稿的我们就会刊登在下一期的报纸上。” 审核这些文章,本来杜锦宁打算安排史修来做的。但他们四人要做靶子给别人打,自己做运动员又做裁判员,未免太不严肃,也不够公平。而且以史修的身份与在儒学界的资格,会被人质疑报纸刊登的文章的水平。杜锦宁临出京前,就去请了太学的冯季康做审稿人。 冯季康身为太学的学正,本身就是做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