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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多画些。”梁先宽也站了起来,“我先回去叫他们把木头处理好,你的画到了就开工,争取早日让你住进去。” “有劳。”杜锦宁拱拱手。 杜锦宁走了,齐慕远是座冰山,许成源是个闷罐子,关嘉泽就觉得没意思,死皮赖脸地凑到杜锦宁身边:“我去看你画画?” 杜锦宁嫌弃地看他一眼:“不要,你太闹。回去看书或者睡觉都行,就是别来烦我。”说着伸出一伸葱白似的手指,“我警告你啊,没我的允许,是不许进我的院子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关嘉泽的脸就耷拉了下来:“要不要这样?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哼,你遵守我的规则就是,不遵守就不是。”杜锦宁说着,也懒得理会这耍宝的家伙,一甩袖子就出了门。 话说,她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费那么多布料把袖子做得这么宽大了。这背过身,一甩袖子,将潇洒的背影留给别人瞻仰的风范,太特么的拉风了有木有! 桂省毕竟地处偏远,文化底蕴也没有江南那么深厚,家具更倾向于实用性。杜锦宁把她以前在杭州博物馆看到的雕花拔步床以及一些现代仿古家具,甚至一些现代她觉得不错的红木家具式样都画了出来。 她打算在客厅这些有外人进入的地方用古式家具,她自己的房间等私密地方就用现代家具。现代家具的舒适度,真不是古代家具能比的。而且木色家具颜色既单一又暗沉,看久了就审美疲劳,她想在家具的款式和颜色上按现代风格来设计,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至于这些拔步床,她却是没什么兴趣用的,跟在屋子里又安了一座小木屋似的,太过封闭和压抑,不够敞亮,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舒适、简洁、大气。不过这不妨碍她把它复制出来。到时候母亲jiejie们喜欢就用,不喜欢就把它放在客房或是别的地方。总之宅子那么大,房间那么多,做上一两张随便摆哪里都行。 “少爷,吃晚饭了。” 直到院子外面传来江北的声音,杜锦宁才发现天色已暗下来了。她这一画就画了一个多时辰。 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她放下笔,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院子,就看到关嘉泽和梁先宽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她不由笑了起来,指着两人道:“你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画好了吗?画好了吗?”梁先宽期待地问道。 为了杜锦宁这些画,他都没回去,一直呆在这里。 杜锦宁挠了挠脸,转回屋里把她下午画的雕花拔步床拿出来,递给梁先宽。 这东西最难画,她画了好几稿,才把记忆中的拔步床给画出来。 看到这床,梁先宽和关嘉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天哪,这是床?怎么这么复杂?” 他们印象中的床,那就只是睡觉的地方。可这床简直了,上面有顶,旁边还有置物板和各种小抽屉,能装许多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小房间好不好? “梁先宽你拿给木匠看看能不能做。能做就做两个,一个给我,一个放在你那家具作坊卖吧。那些大户人家嫁女,想来会舍得打这么一个床做嫁妆的。”杜锦宁道。 这拔步床是明代晚期才出现的,她倒不怕跟别人撞车。 “好。这床每卖出去一张,我给你五成的利润。”梁先宽道,“不光这个,你画出来的其他新式家具,只要交给我们作坊制作出售的,我都给你五成利润。” “不过是画一张图,用不着给五成;三成就好。”杜锦宁道。 ☆、第四百二十四章 府学教授来了 “那不行。必须得给五成。我还希望你能多花点时间和精力来画家具式样图呢,给得少了你不愿意画怎么好?毕竟你随便写点话本都不止这点钱。”梁先宽道。 从这个角度来说,还真是如此,而且为点钱推来推去也没意思。杜锦宁便点头道:“那行吧。” 看着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谈生意,关嘉泽和站在门外一直没有作声的许成源都惊呆了:这两人还是读书人吗?怎么这谈生意的架式比老商贾还要熟练?而且看这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谈了,就这么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连个铺垫都没有。他们完全不适应啊。 关嘉泽还好,许成源完全是深受打击。他忽然觉得他整日埋头读书,再花一点时间写个话本画上几幅连环画,赚那一点点小钱真是弱爆了。想想杜方菲那丰厚的嫁妆,再看看杜锦宁一路小三元拿过来,还把生意越做越大,钱赚的越来越多,那新建的宅子就跟梦里的仙境一般,他自己把家搬来府城还要借住杜锦宁的宅子,许成源就深深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不行,他也要做生意,他也要赚钱。他不能让老母整日为赚钱cao劳,让妻子拿嫁妆来养家。读书为重,读书人不讲铜臭,那简直是笑话。看人家杜锦宁,读书、赚钱两不误,他好意思整天捧着个书本什么都不做,让老母亲和妻子为生计cao劳么? 几人正要去齐家吃饭的偏厅,就见观棋气喘吁吁地跑来:“少、少爷,各位少爷,我家少爷叫你们快去厅堂。府学的教授大人来了。” “什么?”几人都吃了一惊。 互相对视一眼,杜锦宁道:“走,看看去。” 几人进了正院,还没上正屋的台阶,就听得屋里传出朗朗的笑声。刚刚跨进厅堂门槛,坐在上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就站了起来,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杜锦宁道:“这位就是小三元了吧?” “学生杜锦宁,见过教授大人。”杜锦宁急走几步,深深作了个揖。 “哎,不必多礼。”唐昭亲自扶起了杜锦宁,又走过去将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番,笑道,“漓水县还真是出人才啊,个个都是少年英才、卓然不凡。” 杜锦宁几人都客气了几句,彼此分宾客坐下。 “下午学政大人和陆山长几人到府学去巡视了一番。送走他们后我就赶过来了,倒没注意时辰。”唐昭解释了一句自己之所以这时候来的原因,然后看向杜锦宁道,“赵大人和陆山长对杜案首那是夸赞有加呀。赵大人主持学政事务两年,我还没见过他如此夸赞过一个学子。陆山长、彭先生、史先生几人亦是。可见杜案首才华卓绝,文彩斐然。” 杜锦宁连忙站起来作揖:“赵大人与陆山长、彭先生、史先生谬赞,学生惶恐。” 唐昭摆摆手:“不必过谦。”示意杜锦宁坐下,他才继续道,“我此来,便是亲自邀请杜案首及几位才子入我们府学深造,以示我们府学的诚意。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他做教授七八年,见过的案首不知凡几。从来都是案首和考生们上门去求他入学,他还是第一次倒过来求学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