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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了茶馆。 那话本比较长,别人想要把它记下来照着讲,有一定的难度;但双簧这东西比较简单,只要演上两三遍,可能别的茶馆或勾栏就能模仿个七八成了。而且一个段子连续演上几次,客人也会烦。杜锦宁就干脆多写几个段子,最好五六个轮着演。如此一来,客人有新鲜感,想要模仿的人一时之间也记不熟这么多情节和台词,模仿的节奏就会大大变缓。 她进到茶馆,就看到鲁小北和钱有财在台上表演,钱东宝则在别一边小声地试讲着话本,两边都十分投入。 尤其是鲁小北,随着钱有财在后面解说,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不停地比划,此时即便还没有梳冲天辫,鼻梁上没抹“豆腐块儿”,那样子便十分有趣,看得熟知台本的杜锦宁都忍不住想笑。 庄越没事也在看鲁小北两人的表演,见杜锦宁走进来,陈家兴两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由得暗自叹气,赶紧迎了上去:“杜少爷,您来了?” “嗯,我来看看。”杜锦宁见鲁小北他们犹豫着,似乎打算停下来跟她见礼,忙摆了摆手,“继续演。” 鲁小北等人便又继续往下演。 杜锦宁看着他们演完,这才道:“鲁小北、钱有财,跟我进屋里来。”想了想,她又转头看向钱东宝,“钱先生也来。” 三人忙收拾了东西,跟着她进去。 杜锦宁把写的几个段子给钱有财,严肃地道;“这是我写的段子,你要保管好,千万别给人学了去。否则咱们还没演,别人就拿去演了,那咱们的损失就大了。”说着,她看向了钱东宝。 钱东宝作为老说书先生,哪里不知道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说书的水平,虽然也有好有坏,可关键还是得在话本子上。有好本子,即便说得不怎么样,也照样能吸引客人;整日炒旧饭,说些大家都不爱听的东西,哪怕你口才再好,也没人愿意老听你瞎**。 钱有财手里的本子在他看来,就是金饭碗。 他立刻郑重地保证道:“东家放心,我们定然像保护命根子一样保护好这些本子。” 杜锦宁点点头。 本来她还有些不放心,想着如果这两人不能演出双簧的精髓,她还得花时间来多指点指点。可看了两人的表演,尤其是鲁小北的表演,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唯一让她担心的一点就是钱有财的胆小:“钱先生,你当初登台的时候是如何不害怕的,给钱有财传授传授经验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劝解 钱东宝拍着胸脯道:“东家您放心。有财这孩子吧,生性是腼腆,但因我想让他吃我这碗饭,经常拉着他在家里给别人表演,他上了台还是顶得住的。” 杜锦宁也只能姑且相信他的话。 鲁小北则在一旁给钱有财打气:“别怕,怕啥?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钱有财就因为胆小问题,昨晚回去被祖父好好地说了一顿。再想想家里的穷困,他主动跟杜锦宁道:“东家放心,我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害怕,可跟小北哥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嗯,那就好,我看你表现。”杜锦宁给他打了打气,便指着本子道,“你们好好记熟,把它练会,过两天我再来检查。” 她没时间一直跟着两人排练,又担心他们不懂,所以她的台本子写得十分详细,把一些动作要求和要达到的目的,都写得清清楚楚。如今看鲁小北和钱有财能很明确地知道她的意图,把她想要的东西给演出来,她便也就放心了。 交待完这些,她便离开了茶馆。 而从始至终,陈家兴和刘则两人都没有理会她,连称呼一声都没有,更不用说上前行礼了。 杜锦宁自然懒得跟他们计较,出了门就直接回了家。 杜家的堂屋里,坐着个妇人,却是那日在集市上跟杜锦宁有过一面之缘的许成源的母亲谢氏,她跟陈氏说得正热络,见了杜锦宁回来,起身笑着招呼道:“这就是我家源哥儿的同窗宁哥儿吧?” “可不是?”陈氏笑道,又对杜锦宁介绍了谢氏的身份。 “我们在集市里见过的。”杜锦宁道,上前给谢氏行了一礼,“锦宁见过许太太。” “哎,叫什么许太太?直接叫婶儿就行了。”谢氏赶紧虚扶了她一下,笑道。 说着她又解释:“我是跟着方苓姐妹俩来认门的。往后我一大早就来取豆干,也免得她们姐儿俩掂记着拿豆干给我,早早地去集市。” 虽然杜锦宁劝了杜方苓,但姐妹俩还是舍不得卖豆干的利润,虽分了一些豆干给谢氏,她们自己仍每日拿着大部分去原先那个集市卖。而谢氏依着她自己的承诺,去了城西的集市售卖。 “有劳许婶了。”杜锦宁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我jiejie她们,有劳许婶时常关照。” “都是她们关照我。不光是她们,还有你,我家源哥儿多得你关照。许婶在这里多谢你了。” 杜锦宁跟她客气了几句,便告了个罪,回自己房里去了。 没多久,陈氏送了谢氏回来,便进了杜锦宁房里,笑问道:“你觉得你许婶为何如何?” 杜锦宁想了想:“还好吧,挺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谢氏以前丈夫还在世时,因绣活做得好,时常去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面前走动,交际上练得一副好口才。今天她拎着礼物过来,跟陈氏聊了小半个时辰,陈氏对她印象特别好。 “你许婶为人挺和善的,也明事理。要是你大姐嫁去许家,指定受不了气。刚才聊天的时候,我趁机问了问她家的情况。她们家源哥儿还没订亲,正寻摸着让人说亲呢。宁哥儿,你说咱们是不是……” 说到这里,她没说下去,只看着杜锦宁。 杜锦宁问道:“许婶见到大姐了吗?” 陈氏点点头:“你四姐去田里叫我们,我一听是你那许姓同窗的娘来了,便叫你大姐也一起回来了。你许婶见了你大姐,拉着她的手好一通夸赞,说她长得漂亮,又勤快贤惠,谁要是娶了你大姐做媳妇,那是八辈子烧了高香。” 她笑道:“我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怕是对你大姐也有意呢。” 杜锦宁把布包里的书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既如此,那你等着她来提亲就是了。总不能咱们上赶子去求许成源娶大姐吧?再说……”她抬起头来,“只凭一面两面的,你对他们母子又了解多少?总得多看看才好。” 陈氏心里掂着杜方菲的婚事,现如今有这么一个挺合意的人选在眼前,难免就多想了些。这事她不好跟杜方菲说,杜方苓和杜方蕙也不方便说起,便只得来找杜锦宁商议。 自打杜锦宁设计让杜家分了家,又领着她们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