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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蛙也索然无味起来了。 苏果和贺知挨得近，吃的时候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肢体接触，低头沉默地吃着。 快结束的时候，苏果才对贺知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那个，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纸巾。” 贺知只是呆了两秒，很快地侧身帮苏果拿了东西。 然后到结束两人都是默默无言，两锅牛蛙吃得有些撑，吃完晚饭后相互分开逛各自的。 苏果这才觉得松下来，越发觉得互相说开是最好的选择。 带着战利品归家，苏果发现爸爸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看报。现在是信息时代，抱着一部ipad就可以刷遍天下事，难得她爸爸还在一直坚持订阅纸报。 家里捆扎起来的报纸要么就是用来擦东西，要么就是直接卖给回收旧纸书的人。 “乖女回来了，买了什么？”爸爸脱下金丝边眼镜，苏果发现这是mama的眼镜，怎么爸爸带了mama的眼镜。 苏爸呵呵地笑了:“刚才找不到我的眼镜就暂时借用了你mama放在家里的备用眼镜。” “好吧。”苏果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我和你mama商量过了，可以提早几天出国，在国外的华人街跨一次年。乖女，你想试试吗？还是要在家过了年再去。” 苏果说:“我都行，爸爸做决定就可以了。” “好，那下个星期三之前就让莲姨帮你收拾好行李，这一去可能要小半个月，国外冷还下雪带多点厚的衣服，穿你那双最厚的雪地靴，别冻着脚趾。还有手套帽子之类都带上，你比你mama还怕冷。” “我自己可以收拾的，爸爸我们是下个星期四就坐飞机了吗？”即将启程，苏果感觉自己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苏爸点头:“嗯，暂定是这样。” 苏果喜滋滋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挑选衣服，好在今天买了顶帽子。 叮咚—— 手机传来一条信息，是贺知。 第52章 鸡翅包饭 第48章 填志愿 尽管苏果那天想那天来的再晚一些，可6月来势凶猛，闷热蝉鸣如约而至。 学校高三独栋作考场，所有人都要把书搬回家，清空抽屉打扫教室，到时候会有人过来封锁教室。 临走的那一天，是每年高三学子喊楼的日子。 白色的卷子从高楼扔下，撕的稀碎，漫天飞舞好像冬天下雪的样子。 所有人都跑到走廊外面丢书或者喊话，苏果随大流，把那些试卷也扔了出去。 班长带头说高考完之后晚上举办谢师宴，每个人都交一份子钱去酒店里订个小包间，谢谢老师们这三年孜孜不倦。 苏果拿了一个纸皮箱子把课本和笔记本的收起来，其他乱七八糟的都丢了。 这时，那张熟悉的贺卡又从抽屉里掉出来，苏果愣了一下从抽屉里捡起它。 差点把它忘记了，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去问贺知，是不是他送的。 算了，苏果把它放到书本上面，慢慢盖上盒子把它关在黑暗里面。 “考试加油！”贺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想和她击掌。 苏果举了举手上的箱子，示意自己已经没有手了，只能点点头回应说:“你也加油！” 紧接着，苏果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自己头顶上压了压。她缩了缩脖子，再抬起头贺知就跑开了。 田新蕾也是捧着一个纸盒子走过来，“考完以后苏果你想做什么？” “我？” “对啊，就是说你。” 苏果想了想，然后说:“我想剪头发，短碎发再染成紫色的样子。” “哇看不出来，你居然想染成紫色，害我也想去染了！”田新蕾纠结道。 苏果用箱子轻轻碰了碰她，“考完试一起去染怎么样。” “是不是啊，那说好了喔，你不能放我飞机。” 夕阳下，两个女孩子的身影拉长了，亲密地靠在一起说笑。 ———— 苏果在家进入备考状态，爸爸尽量也推掉了晚上的应酬，下班以后早点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 mama最近也没有怎么出去，带在家里跟着莲姨学做菜，下午煮糖水给她喝。偶尔进来问她想吃什么，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惊扰到女儿。 苏果感觉到了好像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考试，变成了家里非常大的一件事。 备考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终于到了高考的那一天。 苏果像往常一样，按时起床刷牙洗脸，前一晚就准备好了的准考证身份证和签字笔2B铅笔，确认无误后，下楼吃早餐。 父母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餐桌前等她，都穿着外出的衣服，说今天要一起送她去考场。 苏果不紧不慢地小口吞咽流沙包和小米粥，吃完后歇了会，在沙发上再看会概念本就出发。 “加油！”万婉容把女儿送到门口，校门口很多车辆很多家长都来送考。 苏果比了加油的手势，心情还不错，“我会的，争取超常发挥。” 她朝父母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进考场了。” 家长只能送到校门口，里面拉了警戒线，不是考生不能入内。 苏果转身进入了校内，这是一场久违的战斗，而且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为期两天的考试，从考试铃声响的那一刻，苏果就拿起了签字笔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考试开始。 苏果一直在埋头答题，时间过得飞快，离考试结束前半个小时前就答完了试卷。迅速回前面检查，直到收试卷。 最后一科文综在下午考，苏果异常慎重，检查了两遍在在一道选择题上犹豫了好久，最后选填了心里的答案。 然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监考员收走了试卷，苏果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整栋楼几乎都是学生在欢呼，吵吵嚷嚷地冲下楼。 苏果站在走廊上，觉得有些恍惚，田新蕾在她后面的考场，从后面叫住她，“苏果！” “考完了！我们走吧！离今天晚上吃饭还剩几个小时，我们去染头发吧。”田新蕾很开心地环住好友的肩膀。 苏果甩掉心中莫名出现的空洞感，和田新蕾一起走下楼，她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考试情况。 她洗了头，坐在发型屋的镜子前，发型师问她想剪成什么样的发型。 “短碎发。”苏果直接说道。 发型师摸了摸她的长发，有些可惜道，“全部剪掉吗？”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对，再帮我染成藤紫色。” 银色剪刀在她头发上灵巧地飞舞，一缕缕的头发被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