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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可怜这可怜那的?”郑明诺被他逗笑了,在他眼里,这莫霆轩好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捏死。 “才,才没有……”他有些支支吾吾。 莫霆轩的此番话,郑明诺同叶渡恒二人为此调侃了许久。 不过好多年以后,郑明诺才明白,他不是不敢,他是不忍。譬如莫敬远对他一再相逼,他终究是不忍,下不了手。妇人之仁几时在他心里如此根深蒂固,郑明诺也不得而知,想来从小到大,亦是如此。从他认识莫霆轩起始,他好似一直这样。 仁武堂内。 季韶峰等着叶渡恒的回来,说是送郑明诺回去探个亲,一去就是好几日。 昨夜他入睡之时,又收到有人的暗中飞书。 只是这飞书,写得不是别的,是夏晚晴向莫敬远揭发叶渡恒私下窝藏前朝余孽在柴桑一事。 季韶峰虽一万个不信,可白纸黑字,尤其纸上的钤印,这个钤印他无法判断真假,可又不能当面质问她。 见到叶渡恒的时候,只觉他好似发了很大一场火。 “渡恒,这……要不算了吧,定是假的。”季韶峰送出的纸又收了回去。 叶渡恒也不作答,一把抢过,他了解季韶峰的性格,吞吞吐吐不是他的作风。 一字一句读下来,叶渡恒神色大变。 “渡恒,我想这其中,有误会,晚晴她不是这种人。”季韶峰慌忙解释道,他心里也没底,先护着再说。 “字迹可以模仿,可是这钤印,是我亲手赠她。”叶渡恒双手死死拽紧飞书。 “你刚说了,这字迹可以模仿,这钤印也是可以伪造的。”他再三辩护道,心想,叶渡恒啊叶渡恒,自己的夫人,你都不确信,又何苦给封无字休书,还不如给人家来个痛快。 “这钤印是我托一个故友刻的,是我定的花纹,世上再巧的手艺,也无法仿出第二个来。”字字句句像是砸在自己心上。 “渡恒,无论如何,我们先查清楚……”他也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他知叶渡恒遇事容易上气,现在看来,一上气,连最基本的思索能力都不复存在了。 “……”叶渡恒没说话,往自己的院落去了。 季韶峰刚想拦着,时幸冷不丁冒出来叫道:“爷,锦绣庄出事了……” “什么?再重要的事,明日再说。”季韶峰只想阻止叶渡恒,看样子,他是要个清楚了。 “爷,您还是去看看吧,我们对付不了。”时幸面露难色。 “你!”季韶峰又气又好笑,可只能先回趟锦绣庄,回来再说。 “夫人,刚刚修竹说公子已经回来了,您这碗素面,保准可以热气腾腾地出现在公子面前。”栖雨道。 “栖雨,这味道真的可以吗?我怕……”夏晚晴问道,眼里有些担心。 “放心,夫人,已经十全十美了,怕是公子那挑剔的嘴巴也会赞口不绝呢。” “真的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尽管先前已经试了好多遍。 “嗯。”栖雨语气非常肯定,想想这几日,夫人没日没夜,一遍又一遍,为了一晚素面,她是陪着尝了一遍又一遍,已经是看到面就想求饶的那种。 “你回来了?”她笑着,栖雨默默退了出去。 “……”叶渡恒没有回答,脸色沉重。 “你这一路回来,肯定饿了吧,我闲着无聊,做了你爱吃的素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尝尝。”她端过碗,小心翼翼递给他。 “我送你的钤印呢?”叶渡恒冷冷对她上的眼。此时,他的眼里是冰天雪地,而她的眼里是满天星晨。 “怎么突然问这个?在呢,没弄丢。”她放下碗,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是脖子上空空如也。“许是摘下忘记那里了……”她略感气氛有些怪异,可又没有头绪。 “别装了。”叶渡恒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什么?”她不知道他为何阴沉着一张脸,从进来开始就是这样。 “这个你怎么解释?”叶渡恒恒恒将密函扔在桌子上。 “这?”打开密函,白纸黑字,钤印的红色,像血液,让她的心猛的一抖。“我不知道这上面为什么有我的钤印,可这不是我写的。你相信我。”她下意识地立马解释道。 “信你?你把钤印给我,我就信你。”他说话陌生又刺骨。 “你知道,我的字哪里有这么中规中矩,你记得我和你写的契约,你知道我的字……” 她没有再解释下去,她心痛的是,他见过她写字,而且百般嫌弃,可他为什么不信? 如果他不信,那自己,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 “够了。我不想再听。”他的回答不出所料,“这钤印,是我送你的,只有你我二人才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既然你说这钤印,是你送我的,可写这密函的人,唯恐他人不知,将我的钤印偷了去,印在上面。”密函的内容是写叶渡恒窝藏前朝余孽,可是从那日,他替自己作画开始,就已经决定和他白头到老,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可为什么有人借用她的身份,她的钤印来办这件事,夏绿盈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又想起那日去芙蓉酒庄的路上遇刺,她记得栖雨也是会武功的,又怎么会轻易被几个毛贼给吓昏过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试探。 这封要传给谁?朝廷?不,如果是朝廷,叶渡恒还能坐在这里跟她废话那么多吗? 她曾听季韶峰说过,朝廷对前朝旧入恨之入骨,如果是朝廷,那么柴桑的人…… “钤印的事,还有谁知道?”叶渡恒似乎语气缓和了许多。 “元旦那日,大哥来找我,说想看看钤印,我觉得不是外人,所以就给他看了几眼,不过在此之前,我和芸姑学做衣衫的时候,骆雪乔也看过这钤印。”她勉为其难,试着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你为何不告诉我。”叶渡恒吁了一口气,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我觉得,只不过是一枚钤印,做工又精致,旁人见了,难得欢喜,拿去瞧瞧而已。” “对不起,是我一时心急,错怪了你……”叶渡恒脸上的冰冷渐渐散去,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不过写的这信的人,她到底要给谁传递这消息?”夏晚晴有些好奇,可她更好奇,自己rou身的主人,到底是何来历? “从现在开始,我会让季韶峰守着你。”他不作回答,语气轻柔下来,安慰道。 “你又要出远门?”望着他,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翻出来,握紧他的手。 “我不放心柴桑,想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她从未如此担心他,直觉告诉她,那封密函,不会那么简单。 “太危险了。不许去。”叶渡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