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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前来迎接我家陛下的使臣。双方互致敬意,把酒言欢,共庆两国交好!崔某不知有何不妥?能让节度使大人如市井妇人般嘴碎胡言?” 郭昌被刺得面红耳赤。 若不是为刘智这小子,他何苦少来自寻其辱。刘智跟他多年,有勇无谋,怕被人使几个手段就被套出话来。 今日他无论如何要把刘志要回来。 心中拿定主意,索性也不顾脸面了,“王爷!不是老臣莽撞,你大可问问老臣身后这些兵。他们为大雍不顾家不顾己,赤诚丹心一片。若无缘无故被人掳走,可能还遭到了酷刑,你让他们如何不心寒?” 他话音刚落,后面士兵便有人大喊:“放人!放人!” 一时间声震响天,群情激愤。 司马棣朝姜钰拱手低声道:“陛下!让您见笑了!我大雍虽盛世太平,但仍有几个飞扬跋扈的蛀虫,让人气恼!您稍安勿躁,且给本王一点时间!” 姜钰知道这小子是怕她小瞧了他,以及大雍。所以才给自己台阶下,说了这番话。 她点头笑道:“王爷才智非凡,定能妥善处理!” 司马棣一愣,遂笑道:“陛下是第一个说本王聪明的人,除了本王母妃!” 姜钰干笑一声,“是吗?” 郭昌见台阶上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大怒道:“给我冲进去搜!” 后头士兵得令,争先恐后往前冲,瞬间将司马棣和姜钰等人围在中间。 这些士兵平日里得郭昌优厚军饷犒劳,关键时刻自然卖命。 个个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哪里管面前所站之人是皇族还是他国国主。 司马棣气急而笑,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 双龙缠绕,玉质所制。 令牌上刻着两行字:如见此令,如见朕面。 郭昌抬眼瞥见,心里便一个咯噔。 这可是皇帝陛下司马淳亲赐的令牌。 可恨的是司马棣拿着这令牌挡在他面前,生生断了他的去路。 “节度使大人,你好好看看这令牌上的字!”司马棣大大方方举到郭昌面前,让他看个够。 郭昌脑子里转了太多心思,不知从哪里去抽捡。 按说这司马棣身为皇子,哪怕是个宠妃之子,从他出生就对皇位没了奢望。这辈子只能做闲散王爷。这些人人皆知。可为何这人手中竟然有陛下的令牌? 难道近日他未去雍城,朝中发生了什么他不晓得的事情? 郭昌想再看两眼,司马棣却收回来,把令牌宝贝似的放回怀中,还不忘使劲用手掌拍了拍,嬉笑道:“此次出来迎接白兰国主,本王习惯惹是生非,可毕竟益州不是京城,天高路远的,本王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让母妃问父皇要了这令牌,没想到竟然用到节度使大人身上。你说巧不巧?” 郭昌气得直咬后牙槽,生生挤出话来,“老臣多有得罪,请五王爷见谅!” 说完,虚虚拱手道了个歉。 司马棣一脸大度,“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节度使大人不好惹,本王可是深有体会。怪只怪本王没早点把父皇赏的令牌拿出来。” 郭昌脑袋一晕,差点倒下。 真是好赖话都让司马棣说了。 这时,有士兵上前低声问,“大人,可刘千户还在里头呢!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郭昌一挥手将这人打了个狗啃泥,“笨蛋!你哪只眼睛瞅见五王爷掳走刘智了?五王爷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人捂着脸委委屈屈地瞅着郭昌,“小的一路跟随,分明瞅见两个黑衣人跳入馥园……其中有一人身形就跟那人一样!”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正是白凤。 司马棣不依了,冷着脸道:“本王与你们要的人无冤无仇,掳走他作甚!节度使大人,你这手下眼神不好,可得去治一治!” 郭昌闻言又踹了那人一脚,“你给老子闭嘴!” 说完,转身高喊道:“都给我撤了!” 呼啦哗啦不到一刻钟,原本杀气腾腾地士兵列阵就不见了踪影。 司马棣见郭昌治军有方,调度有制,脸色怎能好转?!早知道地方这些节度使各自佣兵,各自为政。兵不问朝廷,不知陛下,只知上头最大的是节度使大人。 太子哥哥为了固守自己储君地位,一味地讨好以郭昌为首的节度使们,真不知以后他要真登基做了皇帝,这天下该姓谁名谁了?! 郭昌骑上大马,冲司马棣道了声明日见,转身就走。 压根没搭理姜钰。 姜钰倒是客气万分地冲郭昌背影喊道:“节度使大人走好啊!” 郭昌闻言反倒夹紧马肚,跑得更快了。 闹了一晚上,姜钰也有点累了。 她出声告辞,司马棣一脸不舍,骂了涂娘后,又骂郭昌。非说这两人专挑他高兴时扫兴。让姜钰没有乘兴而归。 姜钰笑着让他叨叨完,主动道:“王爷何必苦恼?!待到了雍城,孤少不得要叨扰王爷。到时再聚不迟啊!” 司马棣连忙称好,转而有些颓废道:“只怕陛下去了雍城,诸多访客宴请,陛下无暇顾及本王了!” 姜钰苦笑道:“承蒙王爷看重。孤不过是败国之主,何人敢来攀扯?!怕也只有王爷瞧得上孤!” 司马棣不认同地挥挥手,“本王来益州前,父皇曾交代过,要好好照顾陛下!到时入了雍城,陛下被父皇拜为座上宾,哪个没眼色的敢小瞧啊!” 姜钰心中冷笑,司马淳是怕她受了委屈,半路逃回康延川吧。所以才派出最会哄人的皇子来迎接她。 上一世,司马棣对她也是如此热情真诚,不过她觉得与大雍皇子走得太近会遭人非议,遂对他以礼相待,保持距离。 两人哪里会像这一世般又是相遇花楼,又是馥园赏花? 姜钰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大雍皇帝陛下!” 司马棣笑笑,“明日还要赶路,本王就不留陛下了!” 姜钰提醒道:“节度使大人定会想其他办法寻得刘智,王爷要多加小心!” 司马棣嘿嘿一笑,“这事交给白凤,本王放心地很!她最喜欢藏东西了!” 又被主子出卖的白凤嘴角抽了抽。 虎尉忍不住瞥了一眼白凤,却被她冰冷的眸光给逼回。 他不由打个寒噤。谁说大雍女子乖巧听话,面前这女人是要上天啊! 回到客馆。凌霄赶紧让人准备热汤,让姜钰洗去乏汽。 待收拾妥当,姜钰身着薄薄白衫,坐于屏风后。 大王睡足了一日,这时正兴奋呢,便冲到姜钰怀里蹭痒痒。 姜钰抱起它,掂了掂,嘀咕道:“大王,你最近吃野味太多了吧。都快抱不动了!” 大王身体一僵,遂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