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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有成竹说道:“竞争,公平的竞争。楚伯伯您阅人无数,应该清楚每个人的天赋秉性不同,所擅长的事情也有所不同。在下一代中选出愿意为家族分担解忧的人,然后给予同样的机会,让他们处在同一起跑线,看看最后谁能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可如果不是嫡子展现出天赋,权利交接的过程中岂不会产生动乱?能不能撑得过去还两说,考虑那么长远有用吗?”楚庄睿皱眉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问题,怎么传。这方面飞荷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妄言两句,希望楚伯伯不要见笑。”晏飞荷说道。“见笑什么,今天就当作两个生意人的经验交流,互通有无,你尽管放开了说。”楚庄睿笑道。“那飞荷就大着胆子说上两句。楚伯伯您应该清楚我之前被春生堂赶出天澜城的事情,那之后我就在想,应该有人对这种权利的交接做出监督和制约,而且还不能是一个人,否则的话公平性很难得到保证。至于这个监督人员的选择,就得由上一任家主来精心选择了。”晏飞荷长吁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了。楚庄睿听完陷入了沉思,晏飞荷的这种说法很容易就能听懂,但是想照着这种情况去实施,那面对的难度要超出想象许多。“飞荷,你该不会是为我那晗儿做说客吧?”楚庄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晏飞荷讶然,旋即笑道:“楚伯伯,楚公子的性格您做父亲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飞荷觉得比起管理家族来,楚公子更喜欢接触一些新鲜的事物。而且,照书信局的发展速度,以后在大乾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这份产业可能就会让他无暇分身,哪里还会有时间去考虑其它?至于飞荷的这番言词,倒是有帮楚公子的意思,不过却不是为他说好话,而是希望他和楚伯伯的家族能变得更为昌盛,代代相传下去,成为大乾王朝的一个传奇。”第211章希望楚庄睿看着一脸真诚的晏飞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言不由衷。想到对方连自己的身份都还不知晓,自己如此敏感好像是有些过了。他莞尔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是当说客也无妨,脑袋是长在自己的身子上,若是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做出错误的判断,那只能说明自己的愚蠢。”能从各种复杂的信息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这是身为一个领导者必备的能力。晏飞荷见眼前的楚伯伯如此的自信,适时地送出去一顶高帽:“楚伯伯英明。”楚庄睿笑道:“呵呵……没想到飞荷你也会说出如此违心之言。”“楚伯伯,这您真的是冤枉飞荷了,飞荷是内心地佩服于您。别的不说,您能心平气和地听完我说完这番与世俗相反的言论,我就很感激了。”晏飞荷真诚道。她的这些思想都是她前世从小到大所接触的所形成的的价值观,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得一点点地从人们感兴趣的地方,或者能让他们受益的角度才能慢慢改变他们。像楚冷晗和眼前的楚伯伯,纯粹是一种思想上的交流,而且不带有任何的批判眼光,让晏飞荷能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她觉得相当难得。“楚伯伯,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为楚公子做说客,我回答不是。其实严格说起来,也可以算是。”晏飞荷感慨道。楚庄睿诧异道:“你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怎么又拐回去了?”“我刚才说的立才不仅仅是为楚公子当说客,还是为天下所有其他的非嫡长子做说客。”晏飞荷谈得高兴,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楚伯伯,您知道百姓最怕的是什么吗?”她没有让他回答的打算,自问自答地接着说道:“他们最怕的是失去希望,失去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为什么大乾一直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思想,就是因为通过读书可以改变他们自身的命运。如果通过读书向上晋升的渠道取消,阶层之间停止了流动,那么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人生无非就是行尸走rou地生活。”“对于那些非嫡长子来说同样如此,因为不是嫡长子的身份,在家族中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待见,最终的命运一眼便能望到头;因为不是嫡长子的身份,有多少人的才华被无声地埋没;因为不是嫡长子的身份,有多少家族碍于世俗的眼光不能将家业传给最适合的人而就此衰落下去。对这些人来说,立嫡立长便是限制了他们更上一步的可能,只能一辈子以非嫡长子的身份浑浑噩噩一生。因为再努力,再有才华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因此飞荷刚才说的立才,若是能被世俗所能接纳,大乾想必会涌现出更多的人才,许多家族的生意也会因此做的更加长久。更重要的是,有了竞争,就有了向前的动力,整个大乾就不会是一潭死水,就有了更加精彩的可能。”楚庄睿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人们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怕失去向上晋升的渠道,怕阶层停止流动。处在他的位置,看待问题首先要着眼于整个朝廷,整个天下,因此对这句话的感悟更加深刻。晏飞荷说的这番言论不仅仅适用于家族的传承上,完全可以套用到朝廷的治理上面。他再次刷新了对晏飞荷的认知。尽管从楚冷晗和顾心山的描述中楚庄睿已经高看了晏飞荷许多,认为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可亲自接触之后,他发现晏飞荷表现得完全超乎自己手上的资料。“可是整个大乾的观念都是如此,你想要让别人接受你的思想,难如登天啊!”楚庄睿叹道。晏飞荷附和道:“是啊,是很难。别的不说,就拿我自己的商人身份来说,若不是侥幸在永宁城遇到了几个好友,还有顾大人他们,要想得到世人的正常看待,估计都很难。”士农工商,在人们心中几乎形成的定势。虽说这句话最初是因为分工的不同对人们加以区分,可随着时间的演变,人们逐渐低将其看做是阶层地位的划分。商人在大乾地位地下,几乎是百姓心中形成的共识。通过生意赚钱可以,但想拥有与之匹配的社会地位,那是难之有难。纵然有人因为金钱和生计迫于顺从商人的威势,但他们下意识间总是难掩心中对其身份的鄙视。这是事实,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存在。楚庄睿安慰道:“事情总是会变好的。你看现在两位殿下都对醉红颜表示了兴趣,以后你跟春生堂之间的竞争应该会轻松许多吧?”不经意间皇帝把话题又绕了回来。晏飞荷苦笑道:“楚伯伯,您觉得像我这种一穷二白,既无身份,又无地位的人在两位殿下面前能提出条件吗?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两位殿下看重醉红颜那是飞荷的荣幸,当然,还沾了一点儿顾大人的光。这次见到顾大人一定得向他表示感谢。”她没有把两位殿下是为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