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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四溢,冒着袅袅细烟,月莹优雅放下茶杯,退至一旁。 宋玉初也颔首示意,内心说不出的生疏与远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人类,在她的认知里,她自小就是孤儿,这个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主人给她设定的程序中,也没有亲情。 当宋玉初忽然得知她就是梁国的公主,她一心维护的主人,只是在利用她。 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是梁国公主,她只是一位为了让主人过得幸福穿越回来的机器人。 主人是宠爱她的,乔雪也是宠爱她的。 宋玉初端正坐在软塌上,清冷的眼眸淡淡看着梁傅,倔强的唇紧抿着,她没有说话。 梁傅作了一缉,正想躬身行礼,宋玉初先开了口:“不必行礼。” 梁傅颔首示意,他也没有客套,直接道出此行目的: “臣是来与皇后娘娘辞行的。” 宋玉初神色微动,淡淡应一声:“嗯。” “过几日便是淑儿,娘娘母妃的忌日,臣与韵儿商量一番,回梁州一趟。” “嗯。”宋玉初回答得很轻,表面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淑儿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娘娘,她一直自责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让娘娘流落他乡,至死也不肯瞑目,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娘娘一面。” 梁傅言辞悲戚,神色沉重万分,一是对淑儿的怀念之情,一是对于一对女儿走失的悲凉悔恨之情。 那写满沧桑面容的男子,当年是一国君主,如今国没了,妻没了,他唯一的一对女儿都有了各自人生,让他愧疚万分,不知从何弥补。 宋玉初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不安绕着指尖,她的心里没有恨意,没有任何感情,站在面前的男子就是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罢了。 只是她心里总想去看看那位她见过的,趴在床边细心守护着梁知音的女子。 梁傅见宋玉初并无决然之意,内心一动,拱手劝道: “娘娘,臣知臣有万般不是,臣也不敢奢求娘娘原谅,但淑儿毕竟是娘娘生母啊,淑儿一生所愿,求娘娘是看在淑儿的面子上,还了她一个心愿吧。” 宋玉初看着自责的梁傅,于心不忍问道:“何时启程?” 梁傅一喜:“明日晨早。” 宋玉初回避着他欣喜的目光,沉下脸来,一本正经道:“此事我先要禀报陛下。” 梁傅大喜,眼睛都明亮几分,激动得上前一步:“无妨无妨,陛下深明大义,必然不会阻止的。” 宋玉初想起秦南,最大的麻烦便是在这里,想要说服秦南得出卖色,相,这让她很为困扰。 “此事我自会处理。”宋玉初皱眉不悦。 梁傅连连应是,喜悦之情溢于表。 “我想知道一事。”宋玉初抿着唇。 “娘娘请说。”梁傅急忙道。 “当年梁郡王要抛弃的,是梁知音,对吗?”宋玉初说出来的话很平淡,似乎没有情感起伏。 而连她也不知的事,她耿耿于怀的是那位太监抱走梁知韵时所说的最后一句:她的命不好。 只怪梁知韵的命不好,是因为原本要抱走的人是梁知音。 而梁知音之所以留下,是因为她在中间掺和,一切的开端是因为她,主人的悲惨命运也是因为她。 宋玉初握紧了手。 梁傅脸色很不好看,整个人摇摇欲坠: “当年太医奉劝臣,音儿活不过十天,臣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他很清楚,一旦抛弃音儿,便是让她去死了。当年他纵使万般不舍,可只有一人能活,音儿活不过十天,他又怎能为一个将死的孩儿,抛弃另一个? 后来,音儿竟然奇迹的好了,淑儿每日捧在手心,他也舍不得,唯有将韵儿送走。 梁傅想起这些时,愁苦的面容落寞,那些人与事,都怪他一念之差,造成今日局面。 “好了,你先下去吧。”宋玉初神色不变: “我会与陛下禀报去梁州一趟。” 梁傅还想说什么,躬身拱手,又默然不语,长叹一口气: “臣告退。” “等等。”宋玉初开口,抬眸看着他。 梁傅闻言站住,回身。 “回梁州之后,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梁知音失踪的真相与淑妃娘娘的死。” 宋玉初想起了那女人,她日夜守护着梁知音,废寝忘食,寸步不离,她实在难以相信,会有人在那女人眼皮子底下将梁知音抱走。 她在十五年前遇见了乔雪,这件事与乔雪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宋玉初分析不出,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还是这原本就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我做到了!! 秦南:是朕做的。 作者君:我说的是更新。 秦南:朕说的是功夫 作者君:··· ps:今天会持续更新。 ☆、JJVIP 幽暗的烛火亮成一排, 照亮空寂的大殿, 微冷的风吹散了三脚香炉袅袅升起的细烟, 空气中静谧而温暖。 秦南穿着顺滑的丝绸白色里衣,斜靠在锦红软塌上, 衣衫半敞开, 性感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面, 更添得一丝妩媚慵懒,他以手肘撑着脑袋, 细长邪魅的眼眸微微上挑, 淡淡看着龙案上铺展开的一幅画。 画上女子着一身被墨色染黑的青衣, 白皙稚嫩的脸上化成了小花猫, 她努着嘴表示不满,眉目间像是耍赖后还不肯认输的娇气, 弯弯月牙如秋水般清澈透亮, 映衬得她灵动温婉,鼻子小巧而挺, 一眉一画,细微到发丝的勾勒,画上的人儿仿佛要溢出纸般。 秦南唇角勾起一抹微凉的笑,漆黑深沉的眼眸不曾有丝毫变化。 朱红大门被轻轻推开。 张贯弓着身体走入, 手捧着木色托盘, 盘内放着三枚雕刻着花纹的木色牌子,模样极为精致,他步履很轻, 极怕惊怒了陛下。 张贯停在两步之外踌躇不前。 细微的声响惹得秦南不悦皱起眉,斜眼冷漠看过去,引得张贯浑身一抖,越发躬身低首。 秦南睨眼看着那木色牌子,眼角不屑一笑:“朕不想再见到这玩意。” 视线冷淡移回那副画,他眼眸里的欣赏,并不是欣赏画上的女子,而是感叹自己的画工,神态高傲满足,笑道: “少了,朕很丢脸,多了,朕挑不过,你嫌朕不够烦吗?” 张贯听得浑身哆嗦,手举着盘子两头不是。 “皇后呢?”秦南又问。 “禀陛下,皇后娘娘在长乐宫。”张贯急忙道。 “你以为真不知吗?”秦南侧头不悦看着他,漆黑双眸微眯:“朕问是皇后为何不来?” “······”张贯哆嗦得说不出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