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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问我有什么事。 我囔着鼻子跟大叔说我很冷,想进去暖和一下。 大叔很好说话,把我让进保安亭,让我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还把电暖器推到我旁边。 大叔打量了我两眼,问我为什么大过年的不回家。 他的口音很重,是典型的淮北口音,我听着听着又开始流眼泪。 大叔慌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问他能不能给我喝口酒。 大叔犹豫了一下,给我倒了一点点。 我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从舌尖一直烧到胃里。 大叔给我盛了一碗饭,又把小菜往我这边推了推,让我吃口饭垫垫胃。 我一边哭一边吃,还把那些酒都喝了。 我跟大叔说他的酒是假酒,大叔气得直瞪眼。 可不是就是假酒吗,我喝了都不醉的。 我越喝越清醒,越想忘掉的人记得越清晰。 大叔看我这个样子,问我是不是失恋了。 我的委屈全涌上来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找不到我的男朋友了。 大叔好像是笑了一下。 我又嘟嘟囔囔说了好多,最后自己都记不清我说过什么了。 我再醒过来是因为有人拍我。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大叔的饭桌上睡着了。 保安亭外,天色渐明。 大叔拍着我的胳膊说他该交班了。 我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跟大叔道了谢,准备离开岗亭。 大叔叫住我,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让我带在路上喝。 他还说让我去找我男朋友,或者等他从美国毕业回来再问个清楚。 我脑子顿顿的。 我想,或许我真的可以等到他毕业,如果到时候他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 ☆、51.番外三 番外三 凌晨四点半,季宽脸上一片湿热,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旁边。 他家胖儿子正睁着滴流圆的大眼睛, 奋力地啃着老爸的下巴。 季宽昨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晚上又处理了几组实验数据, 睡觉的时候都已经两点多了。 刚睡了没几个小时, 他眼睛都快黏在一起了。 “季兜兜!”他警告地叫了一声胖儿子。 兜兜拱了拱屁股,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粑粑。” 这小鬼难得这么乖巧, 季宽的心都快化了,他胳膊一伸,把兜兜搂进被子里。 他用额头顶着儿子的小脑袋, 轻轻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皮问:“兜兜是不是饿了?” 兜兜吧咋着小嘴儿说:“兜兜饿。” 季宽一个翻身就起了床,哪里还有熬夜后的疲惫。 他披了件睡衣,叮嘱兜兜:“爸爸去给你做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去接mama。你自己在被子里玩儿,不许乱跑。” 兜兜眨着大眼睛点头。 秦嘉年刚刚剖腹产生下一个女儿,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季mama和保姆宋阿姨负责留在医院照看秦嘉年,季宽负责回家照看兜兜。 季宽春风满面地下楼做早餐。 兜兜偷偷看了一眼门口,见爸爸下楼了,扭着屁股退下了床。 他早就知道了,mama又生了个meimei。 电视剧里都演了, 爸爸mama生了小宝宝就不爱大宝宝了。 小宝宝什么都抢,到时候自己可能连纸尿裤都保不住了。 没了纸尿裤他就得尿裤子, 幼儿园的小朋友就会嘲笑他是呲水枪, 好看的小女孩就再也不会跟他拉手了…… 太可怕了!!! 季兜兜决定用实际行动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慢吞吞地爬下床, 晃晃悠悠地跑到自己的小房间。 宋奶奶都是在这里给他拿纸尿裤的,他记得的。 他打开衣柜,在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纸尿裤的包装袋。 哇!发财啦!好多好多的纸尿裤哦! 兜兜把自己的小书包拖过来,抓了好几个纸尿裤塞到书包里,最后书包拉链都拉不上了。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用屁股使劲坐了一下书包,拉链才勉强拉上。 整理好一切,兜兜的小脸都累红了,他满足地拍了拍小书包,准备回爸爸的房间。 楼下传来季宽的声音:“兜兜!” 兜兜迈开胖嘟嘟的小腿,赶快跑回了房间。 不能让粑粑发现了,不然他就更不喜欢自己了,大人都喜欢乖一点的小孩。 季宽上到二楼,就看见儿子站在门口。 他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问:“怎么跑出来了,也不知道穿鞋子。” 兜兜坐在粑粑的胳膊上,悠荡着小短腿。 他眼珠一转捂住自己的“小鸟”说:“要尿尿!” 季宽把他放了下来,带他上了卫生间。 小家伙本来就没有尿,费劲巴力地挤出了几滴。 季宽嘟囔:“你这哪里有尿啊?” 兜兜咧嘴一笑,抱着老爸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季宽眉开眼笑,拉着兜兜给他穿鞋。 穿好鞋子后,父子俩一前一后往餐厅走。 兜兜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大人可真难哄! 季宽煮了软烂的蔬菜粥端给兜兜。 兜兜边吃边叫好,夸得季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过早饭,季宽帮兜兜洗了脸,换了衣服,兜兜都格外配合,季宽觉得以前的那个似乎是个假儿子。 将近七点钟,季宽把给秦嘉年煮的花生鸡脚汤装在保温桶里,拉着兜兜准备去医院。 兜兜呼啦啦地跑到小房间,出来的时候背着自己的小书包。 季宽揉了揉他的脑袋,忍不住笑道:“跟你mama一样,总爱背个大书包!” 两人开车到人民医院。 兜兜已经和这里的医生护士混得很熟了。 一个年轻女护士见他来了,忍不住逗他,“哇,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啊?” 兜兜站得笔直,指了指身后的粑粑说:“他家的。” 小护士乐得前仰后合,她摸了摸他的小脸问:“你叫什么呀,怎么那么可爱呢?” 兜兜的牙有点漏风,一本正经地回答:“季兜兜。” 季宽扶额,纠正他:“是季礼容。” 兜兜看了一眼粑粑,又看了一眼护士小jiejie,咕哝咕哝小嘴说:“季兜兜。” 季宽:“……” 秦嘉年已经等在病房了,小女儿穿了一件粉嘟嘟的小衣服在婴儿车里睡觉。 季宽拉着兜兜进门。 兜兜像只起飞的小企鹅一样扑向秦嘉年,“麻麻!” 秦嘉年搂住儿子,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兜兜有没有听爸爸话?” 兜兜重重地点头,他拉着季宽的手过来说:“麻麻,我们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快吃吧!” 季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