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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她。 “明天……明天我要去山上,你来帮我一下吧。” 秦嘉年背对着他,轻声“嗯”了一下。 季宽跟奇奇说:“帮我送一下小村长。” 奇奇愣愣地应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季工把“小村长”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秦嘉年很守约,第二天早上很早就到了小院,彼时工作组的成员正在吃早饭。 张良看见秦嘉年,把她迎进客厅里。 他一边吃饭一边跟秦嘉年说:“谢谢小村长啊!我们人手紧张,孟教授和季工要在不同的区域指导幼苗栽植情况,还得麻烦小村长帮忙照顾一下季工。” 秦嘉年笑笑,“应该的。” 季宽瞥了一眼兴高采烈和秦嘉年说话的张良,打断二人,他看了看秦嘉年问:“吃饭了吗?” 秦嘉年轻轻点头,“吃过了。” 季宽不紧不慢地又盛了一小碗粥放在旁边,轻声说:“再喝完粥吧。” 秦嘉年一脸为难。 季宽又说:“粥煮得很软,你应该会喜欢的。” 他放下碗筷,一边说一边拉了把椅子放在自己旁边,等着她。 某些曾经的画面在秦嘉年的眼前晃过,她的眼眶微红,低着头,绕过半张桌子默默到他身边坐下。 她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早饭后,秦嘉年陪季宽到山上,她帮他把轮椅塞进车里,扶着他上车,然后坐进驾驶室里。 季宽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脸庞,打趣地问:“你技术行不行啊?” 秦嘉年专注开车,想都没想,认真地回道:“照你还是差一点的。” 都说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季宽很意外秦嘉年还记得他车技如何,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一直有自己。 季宽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没说话,求证一般地看着她。 秦嘉年一转头就对上他毫不避讳的眼神,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快速转过头去开车。 两人陷入一场尴尬的沉默中。 车子很快开到山顶,秦嘉年把季宽推到种植区。 阿楠看见季宽,小跑着过来问他:“季工,昨天……那个你没什么事吧?” 季宽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大老爷们摔一跤能有什么事!” 阿楠跟着嘿嘿乐,露出一口白牙。 他看了看秦嘉年,挥了挥手说:“小村长你走吧,我照看季工就行啦!” 阿楠见季宽真的没事,开始跟他汇报栽种的进度。 季宽认真地听完,又交代了两句。 然后他摇着轮椅指导大家栽种,不时去查看土质和幼苗的成活情况。 秦嘉年并没走,她靠在车子旁边看着他们。 季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他的衣服有些肥大,套在身上有些晃。 他似乎比以前黑了一点,也瘦了一点,脸上没什么rou,却还是挡不住的英俊。 他跟大家讲话的时候严肃认真,很少笑,干活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 他熟练地单手摇着轮椅,可以想象坐轮椅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 秦嘉年心里酸胀难过,却又十分庆幸,能再遇见他,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已经足以让她高兴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祖元和另外几个村民到山上帮忙。 秦嘉年正和大家一起在空地上休息,她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季宽,“喝口水吧!” 水粉色的杯子,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秦嘉年有些不好意思,往季宽面前举了举说:“干净的,我都洗过了。” 季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嘴唇贴着杯口,猛喝了几口。 两滴水珠从嘴角滑了出来,顺着滚动的喉结钻进衣服里。 秦嘉年的脸不自觉地涨红。 另一边,秦祖元快步走到秦嘉年身边,厉声叫她:“年年!” 秦嘉年闻言转过头,叫道:“阿爹。” 秦祖元看了一眼季宽,又看了一眼秦嘉年,冷冷地说:“跟我过来。” 秦嘉年低着头跟在后面。 秦祖元坐在一块石头上,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秦嘉年轻声说:“阿爹,你昨天把人家弄伤了,我跟过来看看,怕出什么意外。” 秦祖元冷哼一声,“能出什么意外?那小子精着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傻女儿,眯着眼睛问:“你不会还想着他呢吧?” 秦嘉年皱着眉阻止他:“阿爹!” 秦祖元也不退让,“我不管,你给我离他远点!你忘了他当时怎么丢下你自己跑国外读书去了?!” 秦嘉年头更低了,小声答应:“知道了阿爹。” 接下来的几天,秦嘉年都陪季宽一起到山上,态度客气且疏离。 这天,晚饭的时候张良跟大家说,明天中午秦祖元在家里摆酒,让工作组的成员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大家前前后后忙了很久,难得遇到个可以放松的日子。 这天中午,秦祖元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 工作组的成员赶到时已经来了一些人了。 秦祖元和凤莲热情地安排张良几个人就坐。 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秦祖元找人把秦嘉年叫回来。 不多时,江程阳也被叫来了。 两个人见面都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祖元安排在了一桌上,两人旁边是江程阳的父母。 大家在院子里落座,凤莲和几个帮忙的婶婶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秦祖元倒了一杯酒,敬大家,“感谢大家最近一段时间为汀庐出力,也谢谢大家对我们年年工作的支持。来来来,我请大家喝酒!” 下面的人乐呵呵地应和着。 秦祖元笑了,接着说:“那个,请大家来还有一个目的。” 他往工作组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说:“我们年年也是大姑娘了,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前几年在外面读书吃了不少苦,好在有程阳一直陪着,今天我就想请大家做个见证,希望年年和程阳以后能多走动走动。” 几桌客人都明白过来了,有拍桌叫好的,也有眉开眼笑举杯畅饮的。 季宽脸色不善,抿着唇看着这边的动静。 秦嘉年和江程阳对看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解。 江程阳先站起来,跟秦祖元解释:“秦叔,你误会了,我和嘉年只是校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他拉了拉身旁的父母,说:“阿爹阿妈,你们都误会了,我们回去吧!” 秦祖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程阳你别有顾虑,这些年你为年年做的全汀庐的人都看在眼里,选女婿的话秦叔只认你!” 秦嘉年也跟着站起来,她又羞又愤,快哭出来了,“阿爹,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