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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俨然对秦嘉年也有印象,他接过笔记,翻了两页,不禁暗自感叹,长得好就是好命,不来上课都有人主动给记笔记。 他扬了扬手里的笔记,一本正经地说:“放心吧,笔记我交给阿宽。”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秦嘉年有空,就会按照之前季宽带她上课的时间和教室去帮他记笔记,然后转交给他的同学。 校园生活依旧平淡,除此以外,秦嘉年和季宽的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从此再无相交。 艺术节很快圆满落幕,所有学生会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 全年最大的活动结束之后,意味着下一届学生会的选举拉开了帷幕。 按照惯例,杨峰找了个周末的时间,跟学校申请了一笔费用,带所有的工作人员到郊外放松了两天。 季宽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距离上次见秦嘉年已经差不多两周了。 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机屏幕,又把它扔进了抽屉里。 然后踢掉鞋子,准备上床补个觉。 推门而来的隔壁寝室的“二哥”打乱了他的计划。 “二哥”手里拿着一摞纸,轻轻扇着风,不怀好意地看着床上的季宽。 季宽狐疑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纸,没看到什么内容,然后无所谓地躺下了。 “二哥”晃了晃右手,问他:“这么淡定,人家费那么大力气给你记得笔记你不要了?” “不要我要。”“二哥”作势转头要走。 季宽越听越迷糊,他叫住“二哥”,“什么笔记?给我看看。” “二哥”瞥他一眼,暗自腹诽真是小人得志,又逗弄了两下,才把笔记给了季宽。 季宽一页页翻着笔记,一串串熟悉的小字映入眼帘。 他仿佛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教室的一角奋笔疾书的样子。 然后笑容就压也压不住地爬上了嘴角。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午后时分, 阳光被乌云遮掩,微风渐起…… 体育场内,秦嘉年和另外三个女生等待测试八百米。 大多数同学两周前已经完成了测试,所以这一次的测试看起来格外冷清。 体育老师拿着秒表和点名册赶到起跑线,问了问她们各自的身体情况,又简单交代了两句。 四人被安排上了跑道, 老师手拿秒表, 喊道:“各就各位,预备, 开始!” 这四个女生中,有一个是常年运动的,老师的口令一发出, 她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转眼就看不到人了。 秦嘉年算是中规中矩的。 剩下的两个, 一个体型臃肿,另一个娇小瘦弱。 两人一度互.暖, 用比逛街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齐头并进。 但是好景不长, 两人二百米刚过,就坚持不了了。 胖女生率先停了下来, 她双手拄着膝盖不住地喘气。 跑在他后面的娇小女生一见战友投敌, 内心那一点点坚持的意念便也在瞬间灰飞烟灭。 雨水嘀嗒落下, 空气里漂浮着湿漉漉的气息。 跑在第一的女生已经开始冲刺了。 秦嘉年孤零零地在跑道上前进着。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雨水砸在她的脸上,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节奏也有些被打乱。 第一圈结束的时候,秦嘉年路过体育老师,老师用手遮着头,催促她:“快点,加油加油。” 雨越下越大,秦嘉年的衣服被淋透了,雨水不停地从头上滑落,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抹去眼前的雨水。 有点不想跑了,秦嘉年泄气地想。 可就在这时,一把黑色的雨伞罩在了她的头顶。 她微微侧头,看见一个人正举着伞,在她的右侧和她并肩作战。 那人有着浓烈的眉眼、挺括的鼻梁和温润的嘴唇。 是她许久没见,又惦记了许久的人。 秦嘉年鼻子发酸,脚步有些凌乱。 季宽沉声提醒:“目视前方,注意调整呼吸……”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慢慢涌入她的四肢百骸,驱散了湿冷,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秦嘉年翘着嘴角,全身心投入到最后几百米的冲刺中。 最终,她以三分五十二秒的成绩通过了测试。 秦嘉年听到成绩时开心地在雨里打转,雨水灌进她的衣领她也浑然不知。 她真的太高兴了,不知是因为通过测试,还是因为他。 季宽看着在雨里撒欢的小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她扯进了伞里。 秦嘉年乖乖站好。 季宽忍不住斥责:“再闹小心感冒。” 秦嘉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超开心”的气息,仿佛被责备的人不是她。 季宽揉了揉她被雨打湿的头发问:“就这么高兴?” 秦嘉年笑眯眯地点头,“高兴!” 季宽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轻轻勾起了嘴角,他伸手捂住她的脸,嫌弃地说:“丑死了你,赶快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有事情问你。” 秦嘉年老实地站在伞下,跟着季宽往寝室走。 女生寝室楼下。 秦嘉年钻出雨伞,小步往里走,走着走着,又忍不住高兴,“嗒嗒嗒”地跑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秦嘉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来,头发也吹干了。 季宽问:“收拾好了?确定不会感冒了?” 秦嘉年点头。 季宽又问:“吃饭了吗?” 秦嘉年点头,然后又摇头。 季宽无奈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说话。” 秦嘉年揉着额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吃过了的,可是……可是测试完我又饿了。” 季宽笑,带着她往校外走,“请你吃火锅怎么样?” 闻言,秦嘉年的眼睛瞪得老大,那眼神甚至让季宽怀疑,待会儿秦嘉年会不会把他吃破产了。 两人在校外的一家火锅店坐下,没到饭点,店里的人不多。 季宽把菜单递给秦嘉年,秦嘉年的兴奋劲儿有点儿过了,她一改刚才饿虎扑食的状态,只点了几份素食。 季宽又添了几道荤菜和海鲜。 等菜的间隙,季宽略带抱怨地问:“不是说好要来给你加油的,你怎么总不记得?” 他说得平淡自然,仿佛两人从来没发生过不快。 秦嘉年脸蛋红红的,略带歉疚地低下了头。 之前是真的想和他划清界限,尽量不再联系。 可是后来另一个声音就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想试着遵从内心,却又怕他遵守约定,不再理她。 她惶恐不安地在他的世界周边打转,带着一点试探和不安。 直到今天,他带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