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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夫人是因你而死。” 乔厚德的眼睛被滴进了雨水,方金河的声音仿佛淬着冰霜和刀刃,“喜新厌旧冷待她的是你,让她静如枯木、动若癫狂的也是你。既然娶了人,就该好好对待。我也有夫人,但我夫人是我心头rou。你夫人呢?对,还有你儿子,啧啧,养不教父之过啊,难道不都是因你而起? 方金河示意阿云将人绑好,方金河站了起来。程棠将手里封了口的皮袋抛了过来来,方金河接住。 他从乔厚德的手腕抽出伞尖,将伞打开避雨。 他晾了晾手,打开袋子粗略的一看。 没错了,乔厚德藏起来的账本,纪录了他这些年的钱财出入,甚至可以延伸查到命案,正是他缺了的证据。 乔厚德得跌了。 方金河瞥了眼被乔厚德打得半死的乔严,而平阳的巡警也终于来了。 来的是徐巡警,他果真升了警长,他过来一看,也下了一跳。 “桂西的乔司令罪行累累,徐警长,我这里可是有他的罪证,雨停了我就去桂西报案,这乔司令可是大犯人,徐警长可得看好了!”方金河笑了一下,“还有,这里出了命案,凶手是乔司令的儿子,您给处理一下。” “可不要太久,鲜血淋漓的在我方公馆,莫吓着我夫人。” 徐警长莫名打了个哆嗦,倾盆的暴雨已经渐渐小了起来,但徐警长身上的冷意未减,甚至起了鸡皮疙瘩,他一看这场景就把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而这位程棠他也有所耳闻。 方公馆的方先生的伞尖上的血迹还未被雨水冲刷赶紧,乔厚德的腕子被戳了个大窟窿。 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桂西大司令,气势汹汹带着人来方公馆,却栽在了这里。 徐警长莫名又想起了那人有人来方公馆门前闹事,方太太干净利落的斩了乱麻,又看看方先生此时此刻的模样,真觉得这两人登对至极。还有—— ——这两人绝对不能惹。 …….. 方金河处理了些后事,他在进屋的前一步停了下来。 他把伞放下,看了看伞尖,而后将伞丢在了门口。 他在门口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等待着浑身的雨水与冷意稍稍沉静,免得湿了地板。 正在这时,厅堂的门突然开了。 他一眼就看见了关玉儿。 她站在门内打开了门。 “傻站着做什么!快快进来!”关玉儿扯着他拉了进了厅堂,一边吩咐人到热水拿毛巾,一边给他脱外套,“怎么不打伞呀!我让人煮碗姜汤,啧啧这西服太硬.了,不知道里头湿冷到怎么样了,可别生病了。” 毛巾热水一咕噜的被下人拿了过来,方金河坐在放鞋的木凳上,他仰着头看着关玉儿手忙脚乱,一边嗔怪,一边认真得给他擦头发脱衣服盖毯子。 她的手又细又软,毛巾也柔软地盖着他两边的脸颊,屋子里开灯,又暖又干爽,姜汤的气味已经渐渐传了过来。 方金河柔柔地垂下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还不过来换衣服!” “好的宝贝玉儿,”他的声音轻如呢喃,“都听你的。” 第25章 亲吻申请 方金河喝了碗姜汤, 又泡了个热水澡,他穿着睡袍出来, 脑袋上顶着块柔软的干毛巾。 关玉儿正在房里给他整理衣服。 今日恰巧是礼拜日,方金河告假好几日,如今天色接近黄昏,关玉儿给他挑选明日要穿的西装。 关玉儿的眼光实属上等, 自打两人成亲后,方金河的衣服都由关玉儿搭配挑选, 方金河显得愈加英俊, 关玉儿也乐此不疲。 她果真掌控欲极强,什么事都爱插一手,不过效果还算是好。 方金河进来时脚步轻响, 关玉儿知道他进来了,也没有回头。 外边依旧阴雨, 虽说不再是暴雨, 但也没见停,空气里沾了冷意, 方公馆已经点了灯,屋子里看起来都暖洋洋的, 对比着外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仿佛在风浪里前行的轮船船舱,外头惊险, 但屋内又格外的安全。 从方金河这个角度看去, 只看见关玉儿的背影, 她梳了个别致的发髻,纤细雪白的脖子往旗袍的衣领打了出来,好似上好的白瓷玉脂,白皙得刺眼。一身烟蓝色合身的旗袍,更凸显出身材玲珑,腰线贴服,细的仿佛双手握住还绰绰有余。 方金河眼眸微微动了动,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乖玉儿又在帮老爷搭衣服了…….” 关玉儿吓了一跳,脚步声她是听见了,但方金河突然就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贴了上来,垂着脑袋贴着她耳垂开口,热气喷薄在她耳尖,精致的耳朵瞬间红了个透,低沉沙哑的声音刺激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怎么这样黏糊呀…….”关玉儿声音又濡又轻,仔细听还有点儿底气不足,至于为什么底气不足她也不知道,明明是方金河来抱她的,但是她心虚虚地,想起那日方金河说的“先打报告让她同意”,万一方金河给她打报告,还不让他抱吗? 方金河心里跟猫抓似的,关玉儿的脸红扑扑地,漂亮的眼睛微动,眼珠子左右闪躲,她两鬓的头发又细又软,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甜甜地还带着点儿奶香味,说起话来濡濡软软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方金河垂着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那我就这样黏糊,怎么样呢……” 关玉儿的心脏砰砰直跳,方金河的声音低沉得让她头皮发麻,她手上早就停下了动作,给方金河新挑的衣服被搁置在了一旁,她身体僵硬,甚至有点儿腿软,暧昧的气氛让她脑子有点儿糊,她伸手摸住柜子,挨着里头挂着的方金河的一件白衬衫,她支支吾吾有点想躲,正在这时,方金河突然吻了一下她下巴! 他这个吻法格外的亲昵,他比关玉儿高许多,从背后抱着她、低着头蹭着她耳鬓,从下巴一路吻上嘴角,细腻的舔舐,刚刚洗过澡,身上沾着点儿湿意,他眯着眼睛,看起来慵懒而危险。 关玉儿受惊似的突然挣扎了一下,方金河抱得并不紧,关玉儿一挣就挣脱了,她往前走了半步,正好躲进了衣服柜子里,她回头看见方金河的眼睛,双目如同燃着火,她手一摸,顺手把柜子门也关上了。 新样式的衣柜空间很大,很高很长能挂整套西装和大衣,梨花木精细的雕着花,伴着淡淡的木香,关玉儿蹲坐在柜子里摸着胸口喘了口气,她的腿还有些发软。 “扣扣。” 外头的柜门突然被敲了两声,关玉儿又吓了一跳,木柜子里黑乎乎地,只有从门缝里透着点光,敲击声格外地响,隔着木板传来了方金河低声的轻笑:“玉儿这是做什么?玩躲猫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