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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点了点头。她怔怔的出神着:是啊,得去一次了,他既为我而来,不管是我还是谢安,都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慕容恪啊慕容恪。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所要的你给不起呢? 楚思的手一暖,抬头对上谢安温柔的目光。她回了他一笑,轻轻的说道:“有些事避是避不开地。” 谢安伸手拂起她的额,喃喃说道:“得让他死了这条心才是。” “去准备吧。马上启程。” “好!” 慕容恪既然已兵临城下,他又以行军神速出名,实是耽搁不起。当下两人只跟护卫们说了一声,要他们加紧赶来后。便一人一骑,匆匆的向武昌赶去。 慕容恪这两年来几战石虎,晋人虽然看不起他身为蛮子的出身,却人人知道他的武勇。 这一下。他带着五千精兵压境地事传出,直如油花溅在开水里,晋人都沸腾了。在听闻他只有五千兵马时,晋上层还没有人在意,新帝司马岳更是笑得轻松:“五千无惧矣,我邾城守兵便有三万,定叫他寸步不得进。” 结果,这句话刚说完,边关便传来急报,慕容恪仅花一个时辰。便大破邾城。尽诛三万守军!同时,兵临武昌! 这个消息传出。晋庭中人人瞪目,个个脸色苍白! 邾城在上次险而又险的守住后。晋中的重臣们现,那地方是外人入侵燕的第一关口,得加紧防备。因此,守在邾城的三万晋军,可以说是晋军中的精锐! 也正因为如此,司马岳才自信满满! 可是没有人想得到,三万晋军精锐,挡不住五千燕军一个时辰! 这事太难以置信,太可怕了! 反映过来的大臣们,一开口便痛骂起楚思来!同时,也对朝中的其他王姓族人怒目相对,愤恨不已:要不是他家生出这么一个祸水,也不至有今日之祸! 在一殿地骂声和指责声中,偶尔几个大臣对当前局势的看法,也给淹没了,议事大殿彻底成了菜市场! 大骂过后,恐慌的情绪开始漫延。连司马岳也感觉到了亡国之危! 司马岳先是派中书监庾冰、中书何充、武陵王司马唏赶趋武昌,后来又派会稽王司马昱也赶了过去。当谢安两人快到武昌时,司马岳自己也到了武昌城中。 司马岳在这个危急时候来到武昌,其勇武还是得到了名士们的一致称赞。 让晋人松了一口气地是,慕容恪神速的破了邾城,来到武昌城外后,便扎营安顿起来。一连数十天都没有个动静。而且,燕人最喜欢的以人为食的行为也没有出现,邾城的百姓被他妥善管制在封锁了的邾城中。 这些事,让晋人悬着的心稍稍的安了下来。瘐冰忽然想道:慕容恪本是我晋的女婿。要知道,我朝可是把国内最美的世家嫡女之一送给他为侍婢地。再加上这些年来,燕一直对晋俯称臣。会不会他扎营不动,是因为他对天朝终有畏惧之心? 这个想法一出,大臣们欣喜若狂。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派了一个使前去说和。 使去了,回来地是他血淋淋的头颅! 这一下,晋人重新陷入了恐慌当中。 这其中,也有人提到了谢安,不过那声音刚一出来,便被压了下来。开玩笑,先帝临死时托以朝事地四位大臣都在武昌,叫他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谢安来主持战事是何道理? 因此,充斥在大街小巷地,除了恐慌,便是对楚思的唾骂声。晋人中,知道楚思与慕容恪早有关连的极少极少。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她是上一次慕容恪朝觐时,先帝一怒之下赐给他的。因此,在一片骂声中,名士们都是不以为然:燕有伐晋之心,王家云娘不过是慕容恪的借口而已! 这个时候,所有人也都知道,先帝临终前的那一道旨意,实是坏了大事,埋了祸根啊。不过,先帝毕竟是皇帝,他的错是不能说的,要骂,也只能骂王氏云娘! 武昌城就在眼前。 城中禁止骑马,两人都是牵马而行。 戴着斗笠的楚思,一脸心疼的看向谢安。她走到谢安身边,掏出手帕拭着他脸上额上的汗水。拭完汗水后,她手掌按上他的背俞xue,一股温润的内力开始滋养他的身体。 这一路来,谢安便是在楚思的内力滋养下才坚持赶来的。不然的话,这种日夜奔驰,以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可他不是习武之人,不知道这种内力输出经常使用的话,对武本人是有伤害的。 楚思见谢安精神了,便收回手,抬头与他盈盈相对,低笑道:“我们先进城安顿吧。” 第257章到了武昌 谢安看着密密麻麻挤出城门,携家带口如潮水一样逃出武昌的百姓。叹息道:“我们在路上耽误了二十天。都过了二十天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逃离,看来武昌城中已没有多少百姓了。” 楚思没有说话,她紧紧的牵着他的手。说实话,这事确实是由她而起,她的心中甚为不安。 武昌城中,本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得萧条多了。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客栈酒楼中更是悄悄如也。谢氏在这里有产业和府第,因此两人径直去的是自家的院子。 两人没日没夜的狂奔,早疲惫不堪,特别是谢安。他虽然有楚思的内力不时的滋养着,不过对于他这样的世家公子来说,骑马半天便是一件大体力活,何况是在马背上过了二十天? 见他强撑着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就是不肯休息。楚思悄悄的在他的饭菜中加了一些养神安眠的补药,又在最后一次给他内力滋养时,刺激了睡眠的xue道。天刚入夜,谢安便已沉沉睡去。 把他搬到床上盖好被子,楚思轻轻的抚着谢安地脸。低低的说道:“谢郎,我要去燕军营地看看了。我得好好的侦察清楚,让你做到知已知彼。” 说到这里,她皱眉想道:谢安没有权利,就算他知已知彼了,怕也是一场空。看来我得想想法子了。 出了一会神后。她低低的叹息一声。穿上一身夜行衣后,把灯吹熄了,翩然跃出。 五千燕军,扎营的地方处于邾城和武昌之间,离武昌约有二三十里远。 月光下,燕军虽然灯火通明。却很安静。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他们守卫森严。 楚思几个纵跃,轻飘飘地在离营仅有二百米地一个沟坎中伏了下来。 二三百个营帐。安静的耸立在夜色中,主帅的营帐在最中间,怔怔的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帅帐,楚思仿佛看到了慕容恪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对慕容恪,始终是复杂地,就在最为恨他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于他。 有时候,楚思觉得自己对他恨不起来。并不是因为爱得多深,而是因为。在这个世上,真心对她。给予过她温柔和关注地就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