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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另一灵根是金,也是体修。” 寸心有点失落:“本来以为有无名就能一路碾过去,结果又要费一番功夫。” 连吞重点批评了寸心:“真那么容易,就不叫大事了,你这次要是再被发现,就是拖了大家的后腿。” 寸心“哼哼”冷笑:“这次会拖后腿的应该是你!” 连吞也很犯愁他自己该如何潜入。 他本人没有武艺不说,身量还过于巨大,众人讨论再三,决定只能先把他留在山外,让溪北保护他随时撤退。 “寸心就交给你了,遇到危险,一定一定不要冒险,不要和任何人硬碰硬,先逃出来再说。” 溪北举起手,跟无名击掌。 “拓印就交给你了,”连吞递给无名水球,“法术都施好了,到时候让寸心去拓,你是金灵根,不能靠太近。” 寸心:“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连吞:“无名比较可靠。” 溪北:“你年纪还小,过来我教你怎么躲。” 寸心学会了寻踪术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头上的珠钗施法术。 连吞打趣她:“我说大小姐怎么带这么个成色的珍珠,原来是穷小子送的。” 溪北教她:“你让无名也赠你一件信物,越亲密越好,最好是武器,这样出了危险先去找无名。” 无名恋恋不舍地赠出了鱼肠剑。 连吞看她那样子,忍不住大笑,给了她两把新刀,两面是背,刀尖如刺,背厚刺尖,形如新月,透着森森寒光,没有刀柄,只有刀片。 “你自己铸个刀柄,不嫌弃就先拿去用。” 无名端着看了半天:“这是下阙的兵器?有没有名字?” “哼哼,无名用无名,”连吞得意道,“这在下阙也是独一份,见过它们的早都死了,你占大便宜啦。” 无名用绸缎擦了半天,铸好纯黑的合金柄,一边一把,收进乌纱帽里,终于给帽子构成了一对双翅。 准备妥当,走了有三天,众人来到沙洲边缘,明镜前,这是无名第一次见到明镜。 所谓明镜山,虽然叫山,实际无山,只是形似。 上下阙的门缝,一面明镜高悬,光滑蜿蜒成太极图中间的分割线。 明镜两边依次向外,由高到低,横竖交盖着无数弯弯曲曲的镜子,如同山脉一样绵延万里,支起一片镜中空间,从外面看去,里面如迷宫一般,毫无生机。 再见明镜天堑,明明能感觉到明镜山的方向,寸心还是忍不住说道:“想象不出来这里面能有活物啊……” “怪不得上下阙之间少有通商,”无名仰望着最高的那面高耸入云的明镜,“这样商人怎么通行?” “翻山喽,”连吞说,“下阙有妖,飞得够高还是能翻过来的,只不过看不见镜子底下的路。” “打碎不行吗?” 无名抬手敲了敲镜子,把右腰间的匕首□□插进镜中。 插在镜中的刀没有把镜子打碎,而像是插入了水中一样,稳稳地停在那。 “奇怪……” 无名踩在刀柄上,垫脚,又敲了敲天花板。 她下来后将刀□□,镜子上连伤痕都没有。 “它就像土地和天空一样,”连吞拍了拍无名的肩膀,“你想靠喝水把大海喝干,是永远伤害不到大海的,因为它是这片大陆的一部分。” 寸心像看鬼一样看他:“谁会想靠喝水喝干海啊,再说人喝海水会死的好吗?” 溪北走在前面:“对面就是海了吗?” 连吞:“你看你嘴上说不想陪我去下阙,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寸心赶紧去抱着溪北的手臂,带路向迷宫深处走去。 连吞一路放着红色丝线,外面埋在沙洲的入口。 无名问:“只有方向,没有路径,会不会遇见死胡同?” “不会,”连吞又说,“你会在大海里迷路吗?这里没有死胡同。” 一开始寸心还转着圈地照镜子,但走了有多半天的时间,她就越来越不安,最后语气沉重地说:“快到了。” 溪北:“怎么了?”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寸心摸着心口,又顺了一遍丹田,“你们先留在这里。” 溪北连忙握住她的手:“一定要留够力气逃命。” 寸心点点头,无名也让他们放心,两人先走了。 连吞在镜上席地而坐,无声地调适心弦。 溪北则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趴在镜子上听听。 “别瞎担心,”连吞悠闲地说,“她们两个没有我们拖累,什么事都不会有。” “这世上有太多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会凭空被魔修袭击家破人亡,没想到寸心竟然会被人刺破金丹,没想到她在鸣凤阁前正好被蓝霜吹撞见……” 连吞道歉:“那次确实是我失误了。” “如果不是无名碰巧听见乐声,我真的不敢想象她现在在哪里,我会怎么样,”溪北疑惑道,“你自己也差点命悬一线,你就不后怕吗?” “人终有一死,”连吞说,“那次只是赶上霉运才会撞上,但正好无名又赶了好运力挽狂澜,如果我瞻前顾后,连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那就只能平平淡淡地终老一生了。” “这有什么不好?”溪北不解,“我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陪着寸心,在她身边终老一生。” 连吞坦然承认:“而我毕生的愿望就是长生不老,飞升仙界。” 溪北断言:“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单纯追求长生,你不会去救边家那些将死之人,你并非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之徒。” 两人沉默地等了两个时辰,寸心与无名逃命般回来了。 “怎么了?” 溪北检查过,见寸心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捂着胸口气喘。 连吞:“冷静一下,慢点说。” 无名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分头行动,我刚找到藏密匙的地方,还有幽荧,没来得及拓印就被她带出来了。” “幽荧?”连吞惊喜道,“用来做五行丹的幽荧?你确定吗?” “确定,”无名说,“供在一个灵台上,上面写着名字。” “供?”溪北皱眉,“幽荧不是个兽类吗?” “不是,似乎有生命,但更像一个法器,”无名形容不出来,“我回去拿出来给你们看吧?” “不行!”寸心脱口而出,终于说道。 “明镜散人还在!我看到了明镜散人!” “什么?!” 入魔 连吞当即道:“我们撤,回边家再议。” 路上溪北猜测:“会不会是认错了?你也没有见过她。” 无名最早缓过来:“寸心别怕,她既然没有发现你,就说明实力差距也没有过于悬殊。” 寸心靠在溪北胸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