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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姚的寻虐之旅】

    作者:子文

    字数:6930

    2021年8月21日

    第五座天下,飞升城。

    黑衣女子端坐于室内,个子高挑,容貌俏丽,不过英气却更为浓重,尤其是

    那长长的眉毛,犹如刀刃一般。

    宁姚,剑气长城驻第五座天下话事人,一只手能打三十三个文圣关门弟子、

    三十三个剑气长城末代隐官、三十三个浩然天下宗字头山主,以及一个泥瓶巷泥

    腿子。

    自从问剑高位神灵独目者后,宁姚闭关已有多日,整座崭新天下的人都

    确信,待她出关之后,此间天地便会出现第一位飞升境的大剑仙,此后天地虽大,

    却是哪里都可去的。

    因此剑气长城一脉对此甚是看重,尽管可能性不大,数位顶尖剑仙却都未离

    城,所佩之剑皆出鞘半寸,都是在防着那个「万一」。

    宁姚双目微阖,像是在打盹儿,治不好身体却挺得笔直,仙剑天真悬浮在空,

    随时准备飞掠而出,将宁姚的意志贯彻于所到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宁姚缓缓睁开眼睛,如同从未闭上一般,静静的注视在前方。

    一物悬浮在空中,其上刻有符文,被宁姚的剑意所包裹,不让其有半分气机

    泄露。

    那是她的战利品。

    在她击退独目者之后,又出现了一人——或许是人——他身穿红衣,其

    上纹着一条微笑的小白犬,眼中平淡如水,充满柔情的看了宁姚一眼之后,便化

    作一团黑烟消散了,只留下了一件宁姚从未见过的物品。

    宁姚感到其中异样,但冥冥之中感到了自己的大道牵引,稍加思索,便将其

    用剑意锁住带回了飞升城,不过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其物通体漆黑,形状如棍,约摸有五六寸长,末端有如同蘑菇样的凸起,比

    起婴儿的拳头要小一些。

    「这到底是何物?即不像杀伐之器,也不像护身法宝,莫非是方寸、咫尺一

    类的储存物件?」宁姚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似乎想要将此物切开瞧瞧,

    然而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不用手摸一下呢?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犹如石子落入水中,原本平静的思绪荡起涟漪。

    「不可,此物刚一现世,我便察觉到了异样,倘若胡乱触碰,恐有不详。」

    何等异样?不过是身体有些燥热罢了,往时也并非没有过,这算什么异样?

    宁姚再次闭上眼睛,不知为何,每当她看到此物,总会凭空升起莫名的情绪。

    「此物必有古怪。」宁姚心中想道,玉指轻叩,仙剑天真应声而出,不过三

    息,便将一人带了回来。

    「粗暴。」那人目光冷漠,便要发吐。

    「要么憋着,要么死。」宁姚说道。

    那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强行憋了回去。

    「找我何事?」

    「杨枫,我听闻你曾是浩然天下火星宗的首席,后因为与墨家的大道冲突而

    来了剑气长城,是吗?」

    「是又如何?」杨枫反问道。

    火星宗是个小门小派,但不完全是小门小派。虽然宗门声名不显,也没有什

    么上五境老祖坐镇,但却是个传承了上万年的古老宗派,在某些方面,就连墨家

    做的机关也不如他的精妙。

    关于火星宗的起源,外界有好几种说法,其中有一种便是其初代宗主曾跟随

    过兵家老祖,并且地位极其之高,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脱离了兵家,自立一派。

    此种揣测的原因之一,便是历代宗主的头衔都是铸造将军这一明显带有

    兵家色彩的称呼。

    而杨枫,就是火星宗上一代的铸造将军。

    「你可知此为何物?」宁姚手指一勾,那神秘器物便出现在了杨枫的眼前。

    然而杨帆却浑然没有看见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姚,「何物?」

    「你看不见么?」

    杨枫摇了摇头。

    宁姚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作假,便将其模样描述给了杨枫。然而听着听着,

    杨枫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等宁姚说完其上符文的样式后,他看向宁姚的眼

    神已经变得很不正常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宁姚问道。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过为了验证,我需要亲手摸一下。」杨枫说道。

    宁姚点了点头,「此物就在你眼前,伸手即可碰到。」

    杨枫点了点头,朝前伸出了手,果然碰到了一物,随后便看到了那一物件。

    「许愿机,」杨枫读出了上面的符文,「与记载上的一样,已经被污染

    了。」

    「许愿机?」宁姚重复了一遍。

    「可以许愿任何事情,不过被污染了——不是说不能使用,只是需要付出的

    代价……有些奇怪。」杨枫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只要

    满足它的启动条件,你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任何愿望?」宁姚眼神中带着询问,她相信杨枫知道她想问什么。

    「任何。」杨枫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江河逆流,山岳翻转,日出西山,

    厂长夺冠。以及……死者复生。」

    宁姚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炼化此物为本命物,然后与我合道。」杨枫说道,「我虽不喜欢你,但剑

    气长城对我有恩,我自当有所回报。」

    火星宗除了铸造器物,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擅长调教女子,虽说都是自愿的,

    但仍然饱受争议,过去些年头还曾险些被划分到魔道中去。

    而历代铸造将军的大道,大多如此。

    宁姚眼中波澜不兴,只是天真在杨枫身边漫无目的划过,像是孩童在嬉闹一

    般,只不过无意间泄露的锋芒会划破杨枫几寸衣衫罢了。

    杨枫冷笑一声,然后将更好的许愿机抛给了宁姚,「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

    做好准备后再叫我。」

    临走之时,杨枫还留下了一句警告:「对了,千万不要自己去摸它。」

    天真最终还是回到了宁姚的身边。

    杨枫此人,性格孤僻阴沉,来到剑气长城后便深居简出,默默地锻造修补兵

    刃,与人交谈甚少,但品性不坏,在诸多剑修当中都有个不错的评价。其与剑气

    长城因果颇深,不会编造一个大新闻来骗,来偷袭。

    而火星宗传承悠久,历代宗主都喜好专研奇yin巧技,收集天下秘闻,放置于

    宗门内的黑图书馆当中。

    因此杨枫所言之语可信度极高。

    宁姚难得的犹豫起来,若是陈平安在此,她也不必如此纠结,陈平安心思缜

    密,考虑周全,他说什么,宁姚照做就好。

    不过此刻的他,正独自一人守着那半截城墙。

    更好用的许愿机

    宁姚最终做出了决定,准备把用天真把杨枫串回来。

    为什么不自己摸一下呢?

    「杨枫说……」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凭什么他摸得你摸不得?你可是宁姚阿!

    宁姚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那器物便飘了过来,当她指尖触碰到那器物时,

    一切都改变了。

    ……

    宝瓶洲,梳水国南部,鲁镇。

    宁姚站在大街中央,神情有些恍惚,她隐约记得自己从倒悬山出发,途径老

    龙城,登录宝瓶洲,正准备去郦珠洞天请人为自己打造一把剑。

    少女时期的宁姚头戴帷帽,一袭黑衣如墨,薄纱遮挡了容颜,身材匀称,既

    不纤细,也不丰腴,腰间悬佩刀剑,白绿交差,英气逼人。

    「我怎么会走神?」宁姚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长途跋涉而带来的疲惫,不

    再去细想,径直走进了一家酒肆。

    鲁镇的酒馆跟别处是不同的,不仅可以喝酒,还可以喝花酒,兼具别处青楼

    的功效,因为卖点还是酒,所以姑娘们的价格大都不贵。

    宁姚自然不是来喝花酒的,随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酒点菜自不必说。

    此刻并非饭点,酒楼里人不多,大多是些小商小贩,早起做生意乏了,便约

    到这儿小酌几杯,或是熬了夜的劳苦工人,回家歇息前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辛苦。

    一壶酒端上桌,要一叠茴香豆,便可将昨日从说书先生哪儿听来的故事当做自己

    的谈资,再与酒友们一起吹点小牛,身上的疲劳立刻就少了大半。

    在吵闹的酒馆中,声音最大的是一桌壮汉。那群汉子言语粗鄙不堪,大多是

    些打架斗殴、炫耀武力一类,上衣敞开,露出结实的肌rou,上面还有狰狞可怖的

    伤痕,一看就知绝非善茬。

    他们是本地有名的混混街溜子,自号苏联十三太保。

    他们兴高采烈的喝着酒,就看见曲线玲珑的宁姚走了进来,尽管被面纱遮住,

    但从隐约可以看出是个貌美的女子。几人本想上去搭讪,但见她腰挎刀剑,打扮

    像个江湖中人,稍微有些犹豫。

    几番推杯换盏之后,终于有一人在其他几人的怂恿之下,朝那少女走了过去。

    「小姑娘,一个人喝酒岂不无趣?不如和咱们哥几个共饮一番?」一个光头

    拍了拍少女面前的桌子,大声说道。

    宁姚头也没有抬,正准备运气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时,比如少个脑袋什么的。

    不过此刻心湖突然一颤,一个轮廓与她分毫不差的黑色人影从湖底走出,随

    后宁姚便改变了注意。

    宁姚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滚。」宁姚冷声说道。

    那光头大汉正要发火,却发现脚下石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像

    是

    被剑划过一般。

    知道自己遇见了高人,光头硬是将到嘴边的脏话憋了回去,抱拳道了一声

    「得罪了」,然后便大步回到了自己桌边,拿起碗就灌了一大口,方才稳住心神。

    「苏南兄,怎么了?就算被拒绝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莫不是被人家小姑娘嫌弃长太丑了?哈哈哈哈哈!」一个络腮胡大汉笑道。

    「呸,老子再丑也比你苏北好看多了!」光头大汉虽然生的三大五粗的,名

    字却取得秀气,而苏北则是他共轭兄弟。

    「那你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这家伙可不简单。」苏南说道。

    「在咱们苏联十三太保面前,鲁镇还有能算上不简单的人?」

    「闭嘴吧南鲸,虽然你说的对。」

    「这丫头……该不会是宋雨烧的孙女吧?」络腮胡大汉小心问道。

    苏南摇了摇头,「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等苏南将原因说明之后,众人又看了一眼他所指的那倒裂痕,眼皮都跳了跳。

    「内力外放,这起码得是半个小宗师阿。」苏北感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

    年!可惜老子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少年了。」

    苏联十三太保闻言都有些丧气,不过名义上的大哥南鲸还是给大家打气「可

    别这样说,咱们虽然不是什么英雄,也早已不复年少,但换个思路,咱们可以草

    少年英雄嘛!」

    「你可闭嘴吧……不过你说的对,只要有钱有权,什么英雄女侠不都得跪在

    地上求草?你看那位马老板,一点儿功夫不会,长得也不行,但还不是有那么多

    的江湖侠女倒贴?甚至还有一些山上修道的仙子呢!」

    「没错没错,只要把咱们得地盘搞起来,去他妈的狗屁英雄,都是一群摇着

    屁股求cao的贱货!」

    「来,干了这碗酒!」

    「干!」

    「诶,你说她能听到咱们说的话吗?」苏北戳了戳苏南,小声问道。

    「离这么远,就算她真是小宗师也铁定听不到。」

    「……那你腿抖什么?」

    「要你管,老子高兴!」

    「那你说要是咱们有钱了,能不能睡小宗师?」

    「有点悬,但要是有了权就简单了。」

    「那怎么有权呢?」

    「……努力呗。」

    两兄弟默默举碗对碰了一下。

    「要是能上那个小宗师,你会怎么玩她?」

    「先把她的衣服给脱了,将她拿绳子捆起来,然后用jiba抽她的脸,看她还

    敢不敢嚣张。」

    远处,面纱下,宁姚如狭刀似的眉毛微微皱起,她感觉自己身体有些燥热,

    大腿根部有些瘙痒。

    她本该感到生气,甚至直接出剑斩了这几个无礼之徒,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

    没有这么做,而是默默地聆听者他们的对话。

    「……将jiba插进她的嘴里,md,让她敢叫老子滚!老子要cao的她合不上嘴,

    一开口就是老子jingye的味道!」苏南忿忿说道,「老子要让她喊着老子的jingye在

    大街上走,一整天都不准备吐出来。」

    宁姚脸上已经泛起红晕,心湖的那个黑影逐渐清晰起来,伸出手向上推了推,

    像是想要走出来一般。

    宁姚感到自己的包袱有个奇特的凸起,打开一看,是一个黑色的棍子,在她

    目光放在上面的那一瞬间,她心湖中的影子消失在了原地。

    宁姚瞳孔微微一颤,她瞬间明白了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拥有先前那个宁姚

    的一切道德观和认知,只不过性格有了变化。

    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注意之后,她将那黑色阳具从包袱里取出,但苦恼

    于自己穿的是裤子而无从下吊。

    不过宁姚毕竟是宁姚,她用剑意将裤子切割开了一个口子,不大不小,刚好

    能够塞进假阳具。

    宁姚握着那根阳具,心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和刺激感,毕竟她至今还是

    个处子,第一次居然要给这么个假东西。

    不过也没有办法,宁姚毕竟是宁姚,心高气傲的很,并不想被随便什么男人

    就给上了,无奈之下也只能让这么个玩具开开荤了。

    宁姚将阳具放在板凳上,然后身躯微微向前一提,然后缓缓坐下,原本紧紧

    贴合在一起的rou壁被异物缓缓撑开,剧痛瞬间涌上心头,宁姚双手按着桌子,死

    死的咬住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当年练武比这可痛多了,我也从未喊过半句疼,更不要提……这小小的…

    …假玩具了……嘶……」少女不服输的将自己的娇躯向下用力压去,仿佛是在

    跟

    谁较劲似的,丝毫不考虑自己那尚未经历人事的幽处能否容下这样的巨物。

    假阳具没入的尺寸越来越长,宁姚的额头也浮上了细小的汗珠,不过有面纱

    遮挡,没有人能看出异样。

    黑色阳具的表面带有颗粒,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旋转起来,剐蹭在宁姚柔软的

    xiaoxue嫩rou上,让原本就在强忍着的宁姚几乎快要叫出声来。

    「这是……怎么会……这样……唔……快要不行了……」宁姚坐在凳子上,

    上半身依旧绷的笔直,可桌下的双腿却忍不住摩擦着,想要缓解来自xiaoxue传来的

    快感。

    「好想要……男人……」宁姚随即否认了这个念头,「不行,要做我的男人

    一定得是大剑仙,起码……能有满足我的能力才行!」

    宁姚将一只手伸到桌子下面,握住了那根假阳具,开始进行抽插起来。

    「唔…要、要叫出来了!不行,这里这么多人……一定不行!」宁姚当机立

    断,瞬间将腰间短剑放进了面纱之下,剑鞘尺寸正好可以塞进她的喉咙里,让她

    无法发声,也就宁姚自幼习武,方才能够忍受刀鞘入喉,若是换作其她女子断难

    做到。

    「唔……喉咙也被塞满了呢…好难呼吸…」宁姚在心中想到,手上也加大了

    力度,好在她幼年练功之时已经弄破了那层膜,倒不必担心会有血液流出。

    「阿……要去了!」宁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然后娇躯微微颤抖,她一

    把撑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在地上。

    有人听到了声响,却被黑衣少女凌厉目光一扫,便赶忙转过头去,喝酒吃菜,

    却不敢再看。

    如果有胆大的仔细一看,便会惊讶的发现这少女脚下不知为何多了一摊水迹。

    若是胆子再大一些,走上前去询问一二,或许便能与妙龄少女缠绵一二。

    而就在宁姚迎来高潮的同时,一道心声在她心湖中悄然响起,那声音只有短

    短的三个字,却仿佛充满了某种魔力,极具诱惑:

    许愿吗?

    ……

    不知过了多久,宁姚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竟然在桌子上睡着

    了。好在没有什么变故,只是周围客人皆已离去,原本吵闹的酒肆只剩下她这一

    位客人。

    黑衣少女拿起碗,却发现里面多了些白浊之物,闻起来很是腥臭,宁姚皱了

    皱眉头,但鬼使神差的将那晚白浊之物放在嘴边,然后喝了一口。

    一种奇特的感觉在宁姚脑海中浮现,这东西明明腥臭无比,喝起来却让人感

    到身体燥热,而且还有些莫名的屈辱感。

    宁姚这才发现自己四周都有这种白色粘稠物,就连自己的脸上都还挂着一些,

    终归是不明之物,宁姚取出一个小瓶子装了一些,便不再去管。

    黑衣少女按了按太阳xue,站起身来,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在桌上留下了几枚

    铜钱,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阵喧哗,便朝窗外看去。

    此刻天色已明,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沿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副

    热闹景象。

    街中央有一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被几个家仆模样的男人围住,其中

    一人将他双手捆在身后,孩童虽百般挣扎,但奈何气力差距过大,根本无法挣脱。

    「大胆!你这贱种竟敢朝明公子丢石头,我看你真是获得不耐烦了!」

    「呸!狗屁公子,这混球什么坏事没做过?我只恨没钱买刀,不然非得一刀

    剁了他的狗头不可!」那少年虽然身陷囹圄,但却毫无惧色。

    「住口!」武者模样的壮汉狠狠地甩了他一嘴巴子,打得少年嘴角出血。

    「明公子可是一等一的大善人,你竟敢如此污蔑,怕是个疯傻的痴儿!我非

    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那家仆转头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你们几个先送公子

    离开,免得误了时辰,我收拾完这小子就追上来。」

    那几个家仆连忙称是,正准备起轿之时,却听见轿内人开口了。

    「年幼无知,犯错情有可原,林师稍加惩罚便是,切莫过火。」那个声音说

    道。

    「好,听公子的。」被称作林师的壮汉应声道,「算你运气好,公子让我放

    你一马,还不快滚?」

    说完,那少年又挨了一巴掌,心中困惑不已:这声音听着响亮,怎的却感觉

    没有先前那一巴掌重了?

    见少年迟疑,林师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数米远,然后准备和众

    人一起离开。

    「林师,我觉得你恐怕理解错了——他想砍我的头,那稍加惩罚的意思,就

    是砍他一双手。」

    「公子,我已用了三分内力,这小子日后腰杆子都大不直,何必再多此一举

    ……」

    「小吴,林师累了,就由你代劳吧。」

    「是,公子。」轿子旁边窜出一人,手中利剑出鞘,正要朝那少年砍去。

    林师拳头握紧,眼神飘忽不定。

    眼看那刀就要砍在少年手上时,林师最终一咬牙,正要挪动脚步,却发现一

    道身影朝自己飞来,匆忙接下,却发现力度之大超乎预料,后挪了几步,方才站

    稳。

    一个黑衣女子站在那少年身前,目光冷漠,眼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姑娘好武艺,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还望姑娘三思而行。」轿中之人淡淡说

    道。

    那黑衣少女闻言轻笑一声,而后挑眉问道:「我今天就是要带他走,我看那

    个敢拦我?」

    轿中人正要开口,林师移步到轿旁,低声说道:「公子,此賊力大,我有伤

    在身,恐怕……」

    「……」轿中人沉默了一会儿,而那黑衣少女在这沉默中就拉起少年的手,

    转身离开了。

    「公子,就这么算了?」被一掌击飞的小吴问道,眼中带着不甘。

    「……今日有事,此事回头再说吧。」轿中人冷冷的说道,却不知道是在说

    走了的那个,还是没走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