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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股份。” 何旗一愣,陆南石笑了,“你不会实习了这么久,连自家公司的股权分配都没弄清楚吧?” 下一秒,笑容消失,面色一沉,“你的实习工资里还有一部分是陆家的钱。拿着我们家的钱干着对付我的事,你是从哪点觉得我还会留着你在公司?” 何旗咬着唇,不甘不服却又无法反驳,苹果传媒确实有陆氏的注资,但陆氏并非第一大股东,也不插手经营权,因此陆南石不挑明,他都差点忘了这出。身为大股东,即便不是第一大股东,可要炒一个人的鱿鱼,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们陆家有权有势,我斗不过你们,认栽!但总有一天,大家会看到陆家的嘴脸。别以为可以只手遮天!” 果然,脑子有病。陆南石再次确定这件事。 本来想就这么算了,可就这么一瞬间,他又不想了,“杨特助,麻烦你将这次的事情和查到的东西整理一下交给我,我会亲自写一封信,发给传媒大学校方。看对于这种读了四年书却全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的人,该怎么处置,是肄业,还是……” 陆致眼底荡漾出笑意,“信写好了,给我看看,我可以签个名。顺便可以给你大伯也签个名。” 这样一来,这封信的分量就重了。 何旗面色一白,这下是真的吓住了。没了实习工作他不怕,陆氏还没厉害到手伸到整个传媒界,他再找就是了。至于学校需要的实习证明,他也能另想办法。可陆家直接联系学校不一样。 眼见就要毕业,可如果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我……我也是被他们骗了,是他们骗我的。如果不是他们骗我,我怎么会……” 陆南石打断他,“你没眼睛没脑子吗?你学得是新闻系,不明白什么是新闻的真实性,记者的专业素养?一个合格的记者不说多敬业,至少不应该听风就是雨,甚至带着险恶的用心去引导事件的发展和舆论吧? 你但凡能站在公正的角度,会看不到他们身上穿金戴银?会不加调查,甚至连进一步的询问都没有,妄下判断,甚至还在事件中添油加醋?” 何旗一慌,“不!不行,不可以!你没有这个权利,陆家也没有这个权利,传媒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传媒院校,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 “为所欲为?一个连记者的基本道德都没有,可见专业学习完全不过关的学生,我们不过是向学校反应一下这个情况,并且给出合理的适当的建议而已。怎么就是为所欲为了?” 何旗身子一晃,此时的他才彻底看清楚时间的严重性。如陆南石所说,他们根本不需要插手校方的决定,也不需要以权势施压,只要摆明自己的态度,将事情闹大。 想到发布会后网上对于他的那些言论,连带着被扒出来的母校和苹果传媒都受了大牵连,这种情况下,如果陆家再加一把火,他毫不怀疑,学校一定会有所动作。不是单纯为了陆氏,是向广大民众摆明校方的态度,洗清校方的名誉。 他是学传媒的,自然也知道,牺牲他一个,对于校方来说,反而是一场成功的公关。 他不确定校方的这个决定会是什么,可在临近毕业的档口,任何决定都可能影响到他是否能顺利毕业。而即便毕业,档案也绝对不好看。档案是要跟他一辈子的。 “不!不行!陆南石,你不能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太生气了,应嘉什么也没做,你就断了他的前途。我是气糊涂了。” “什么也没做?” 转念一想,也是,应嘉背地里耍的手段,似乎他们并没有说出来。陆南石没了兴致,挥手说:“让他走吧!” 杨特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将还想求情的何旗拽了出去,扔出陆家,居高临下笑着说:“你真的认为应嘉什么也没做?” 随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甩给他,“你们年轻人现在有句话,叫做先撩者贱。自己做的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应嘉是,你也是。” 转身,进了屋,让管家关上了大门。 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何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陆南石抢了应嘉的角色吗?不是因为应嘉在节目中和秦勉张政要好才惹来无妄之灾吗?这些……这些…… 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骂陆南石却骂得比秦勉还难听,将导演和投资方打擂台的结果怪在陆南石身上,想尽办法抹黑他,收买他的舍友拿到照片,利用水军引导舆论,甚至还注册小号亲自下场撕逼? 怎么……怎么会? 屋内。 现在就只剩下林家夫妻了。陆南石虽然不喜他们,却看在林阿婆的份上,还是收起了刚才的满身厉气。 “林阿婆真的病了?什么病?” 夫妇俩懵了一会儿,大约是感觉出陆南石的态度软化,看到了希望,急忙说:“就是老人病,年纪大了总会有的。” 陆南石皱眉,“没有一种病的名称叫做老人病。是风湿,老慢支,高血压还是其他?总得有个名字。” “我……我们……” “说实话!” 夫妇俩对视一眼,不敢再胡编乱造,“我们,我们不知道。她把我们赶出来了。” 赶出来?还有力气赶人,至少说明没什么大事? “没病?” 夫妇俩笑得十分尴尬而又谄媚,“不舒服总是有的。这么大年纪了,时常不太舒服,你……你知道的。我们就是想着你看,老人家不容易,都快八十岁了,是该好好享清福了。 得定期检查,现在医院排队挂号多难,可如果有钱,去私立医院绑定一个专业医生合作,往后常来常往,对她的病情什么的都好。 而且,总得吃点好的,穿的好点。她辛苦了一辈子,临到头,这营养品总得让她尝尝味道吧。林阿婆当年是真心对你好,你看……” 陆南石心头的不喜又重了两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吩咐杨特助,“麻烦给他们找间酒店先住下。” 杨特助应了,夫妇俩见似乎有戏,也有眼色地没在这一刻一定要逼出点什么,高兴地离开了。 陆致有点不高兴,“他们两个,就这么算了?” “林阿婆只有这一个儿子。虽然他说林阿婆把他们赶了出来。但毕竟是母子。就是他们一直杳无音讯的这些年,林阿婆心里有气,嘴上骂得不停,可未必不挂念。他们其实并没有要害我的心思,只是有些贪得无厌。不论怎么处理,总得先探探林阿婆的意思。” 陆南石适时提出自己的请求,“爸,我想回趟青山村。” 陆致怔愣。 “他们谎话一大堆,可有一句说得对。林阿婆年纪大了,经常有些病痛。我不放心。我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回去看过她。本来是打算暑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