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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福王敛了笑脸,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皇兄已经知道你干的好事了吧?咦……你的手,哈哈,是龙家人做的?啧啧,真是莽撞。” 师兄冷冷地说:“你在外装傻也就罢了,如果在我们面前还装傻,那事情就做不下去了。” 福王说:“哎呀,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心疼阿昭……” 师兄打断他:“阿昭也是你叫的” 我还是很困,说:“算了,不要跟他说那么多——福王,龙辰伤了我,必然会被钟尘惩罚,然而钟尘很信任龙辰,估计只是小惩大诫。你要趁机赶紧把龙将军的兵力弄到手。这些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做好。如果龙辰回去,拿到兵力,那你就完蛋了。龙家废物那么多,你随便选一个cao控便是。” 福王脸上带着笑,说:“阿昭,你真是好狠心啊,对自己都这么狠心……” 师兄冷冷地看着他。 福王挠了挠头,说:“好嘛,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不过,庭柯怎么来了这里?那边少了你没关系吗?” 师兄说:“嗯。” 见师兄答得简略,福王只好道:“好吧,总之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江宰相已经中毒,也没几天了,我会乘虚而入。”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要我说,最好最没有危险的办法,还是把我给皇兄杀了。” 他语调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一样,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以为钟尘时那么傻的人?他肯定有后招,要他死,不容易;要他死了之后轻易送你上位,更不容易!现在我所作所为,全在他掌控之中,若非他还对我有情谊,我早死了。” 福王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容易?别人我不敢说,你要杀皇兄,恐怕轻而易举,何况他无子,除了我之外,谁是更合适的继承人?何况,恰恰正是你说的皇兄对你的情谊,是你最好的武器。” 我不想跟他争,说:“这事你别想。” 对,那是最好的武器,但福王大概是想不到,那是一把双刃剑。 看起来这么很钟尘的我,也深深舍不得钟尘死去。 即便知道我这是自相矛盾,我却也愿意自己这样放任自己下去, 反正……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师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而后他站起来,说:“行了, 该走了 ,多待就该让人怀疑了。” 我点点头,跟着师兄出了门,身后响起福王疯疯癫癫的声音:“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是神仙?凭什么?喂,不准走!” 每个人脸上都贴着无数面具,一摘一脱,实在轻而易举。 我和师兄坐在马车上。 师兄问我:“直接回皇宫还是四处逛逛?” 我想了想,说:“四处逛逛吧,反正宫里有坠儿。” 师兄点点头,我揪着车帘往外看,鳞次栉比的街市、明灭不定的烛火,整个宇国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格外温暖,车正好经过了如意楼,我一时有些晃神。 这里是一切的起因,会不会是一切的终点呢? 就像宁王刺杀一事,让钟尘爱我至深。 也恨我至深。 第七章 我决定,用身体里的独活医治他 那时是离我和钟尘翻脸过去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我和钟尘大吵一架……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发怒之后,我便没有再怎么与钟尘相处,他只要回房,我就往外走,一开始钟尘还试着与我说话,之后大概也有些无趣,便干脆不回来,加上龙将军受命去边寨打仗,他又开始繁忙,便干脆整日待在书房与大臣们议事。 甚至还有不知情况的小宫女给我打报告,说是很多大臣已经给皇上送了画像,想让皇上挑选几位新的嫔妃,皇上也终于抵不过那几个磨人的大臣,接下来画像,说是会好好考虑。 当时我正坐在房里,拿着师父留下的医书发呆,听她这么说,也只是麻木地应了一声。 心里本就空了,即便知道这些,对我来说似乎也都没那么重要。 心浮气躁实在坐不住了,便起身去书房。 钟尘见我来了,眼中竟有几分欣喜,不等我开口,他便道:“阿昭不必生气,我接过画像,实乃那几位大臣已经说了数次……” 我打断他,道:“扩充后官,广纳妃嫔,本为常事,我虽然肚量不大,但也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皇上自便就是。” 钟尘的脸色蓦然变得平静,他道:“那阿昭来此所为何事? ” 我道:“我要去外面逛逛,很闷。” 钟尘道::可。” 我行了个礼以示谢恩,而非像从前那般跳到钟尘怀里,喊着“阿尘你真好。” 走到到门口时,钟尘淡淡道:“你要出去逛没什么,但如意楼之类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我心中冷笑,面上答道:“是。” 一出宫,我就直奔如意楼。 如意楼中虽然只看见了吴姨,可如意楼的对面,却建起了一间新的小医馆。 我扬了扬嘴角,冲吴姨点了点头、就往医馆走去,那几个侍卫跟在后面,倒是识趣滴没有跟到屏风后。 屏风后坐着一人,背脊笔直、黑发如瀑,我尽量放缓脚步声,悄悄走近,却不小心踢到地上的一个石块,师兄却没回头,淡淡地道:“今日已歇业。” 我道:“这么早就歇业?你到底是不是来做生意的?” 师兄惊讶地回头,还是那样好看的面庞,只是看起来比那日在院子中要显得沧桑成熟了些,却更有男子汉的风味,似乎不再只是从前那个好说话的淡雅的师兄。 “阿昭。”他站起来,脸上有一丝丝重逢的喜悦。 我道:“师兄来京城很久了吗?” “也是前几日才到,但当初吴姨和你一同回京,我便请她替我盘下如意楼附近的店面,替我简略地改成医馆。”师兄摇了摇头。 “嗯……也好。免得每次在如意楼,只能和吴姨在茅厕里说话。”我有些失笑。 吴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进来,道:“是委屈公主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失落。 吴姨道:“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不知公主考虑得怎么样?那狗皇帝,是怎么解释你师父的死的?” “师父的死,绝对和他有关。钟尘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他……他很奇怪,他不肯明白地说,不肯和我坦白,甚至不肯让我说。他似乎想要……让一切看起来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