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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都没反应过来。 这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踹人的方向竟还这么精准?! 金水流大堂从对后院的门到对外的大门中间,虽然有一条什么东西都没放置的通道,但是从相勤南站立的位置到大门,少说也得有七八米吧?这驴竟然一脚就踹了这么远?! 顿时,顾不白和顾小白对驴刮目相看。 驴很骄傲,骄傲得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昂着头跨过倒在地上的古熹,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这时,一阵“哎哟”声从店门外传来,是那秃头大叔的惨叫哀嚎声。 顾小白紧张地拽了拽顾不白的袖子,一脸担忧地说:“哥哥,姑娘的驴踢坏了那大叔,我们不会要赔医药费吧?” 顾不白瞥了地上这下是真晕过去了的古熹一眼,说:“谁赔谁医药费还不一定呢,那大叔吓坏了我们姑姑,我们不找他赔就不错了。” 顾小白眨眨眼:“真是姑姑啊?” 顾不白:“不是姑姑也是姑姑了。” 说罢,顾不白往大门走去。 顾小白往嘴里塞下最后一个饺子,忙不迭地跟上。 二人来到大门口,看到他们的店门前,那秃头大叔叫苦不迭,额头不知撞到了哪,鲜血直流,他扶着胸,一脸狰狞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大约胸口肋骨断了几根,他倒抽一口冷气,血就流进了他嘴里,他痛得又“哎哟”一声跌回了地上。 顾不白摇摇头,说道:“大叔,小生说了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灾的……” “你个小白脸,你给在下等着……你……” 相勤南一边捂着胸痛苦地怒吼,一边又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朝顾不白扑去。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以飞一般的速度呼啸过来—— 顾不白和顾小白又齐齐瞪大了双眼——那马车速度太快,马儿一时没停住,直直撞在秃头大叔身上,竟就这么把大叔撞飞出去几米远。 相勤南在地上颤了下双脚,然后,不再动弹了。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在这拦长公主的路!”驾驶马车的小厮突然喊道,“来人啊,把这刁民关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马车后立即出来俩人,往相勤南那走去。 顾不白眯起眼睛看了看地上那一动不动的秃头大叔,低声说道:“怕是死了。” 果然,他们听到那俩上前查看的人说道:“禀告长公主,这刁民死了。” “走吧。”马车内传出一个平和的女声。 小厮得了令,继续驱赶马车前进,一行人从相勤南面前而过,谁都没有把眼神分给他。 顾小白虽然也不喜这莫名出现的秃头大叔,但这种做派,还是令他握紧了双拳,说:“咱老百姓的命真是连蝼蚁都不如。” 长公主吕清纯是当今皇帝的亲jiejie,三十多岁高龄了,还未出嫁,就住在皇帝特别为她建造的长公主府里,位于朱雀大街,毗邻皇宫。 长公主看似和善可亲,但她高高在上惯了,脾气阴晴不定,对于一切反对她的人都抱有敌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暗地里对他们下手。但皇帝却对她尊敬有加,向来礼让三分。 又是一个吕姓之人。 顾不白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眸中冷色一闪而过,而后往相勤南走去。 古熹这一晕,就晕到了第二天。 她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又睡在后院。 接着,她脑子一清醒,晕到之前发生的事就全都想了起来。她“啊”了一声,快速地爬起来,惊恐地三百六十度转了转。 那可怕的大叔不会还在吧? 瞧见后院只有驴和狗,没有秃头大叔的身影,古熹松了口气。 接着她上楼去换了身衣,吃了个早饭,打扫了后院,然后她想了想,从大堂的一个抽屉里掏出几十文钱,出了金水流,准备去街上买点蔬菜。 顾不白和顾小白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们一起床,就看到古熹提着个篮子从外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姑姑,怎么了?”顾不白打了个哈欠,问道。 ☆、第五章 “不白,小白!”古熹见到他俩,犹如见到了亲人,主心骨立即有了,提着篮子踩着小碎步快速走到了他们面前,带着颤意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昨儿傍晚来咱们这的那相勤南死了!” 顾不白淡定自若地沏了一壶茶喝,说:“嗯,死了。” 古熹不敢置信地叫起来:“他怎么会死?!” 昨儿傍晚她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啊,那秃头大叔怎么就死了?虽然她确实不喜欢这大叔,但是她也没想着他去死啊! 古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双眸中带了疑惑,在顾不白和顾小白身上滴溜溜转。 顾小白一巴掌拍到了古熹的背上,说:“姑姑,你想什么呢?” 顾小白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不怀好意,古熹被吓得差点扔了篮子,她“呵呵”笑了两声,说:“没什么,没什么。” 顾不白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没什么?哼,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昨儿傍晚,你晕过去之后,我和小白把那秃头大叔给宰了?” 古熹听他讲得无比自然,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是你们做的吗?” 顾不白悠然自得地喝了一杯茶,问:“是我们做的如何?” 古熹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背,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地说:“是你们做的,我们、我们就一起逃……” “哟,”顾不白说,“还挺有义气啊,姑姑。不过可惜了,无法实现你这个心愿了。” 古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过味来,说:“不是你们做的啊?” 顾小白把双手伸到了古熹面前,说:“姑姑,你看我这双手,又白又嫩,像是一双会杀人的手吗?” 古熹盯着顾小白的手看了半天,心说,一个男人的手,怎么比她的手还嫩滑…… 古熹终于放下从听到消息就惴惴不安的心,把篮子放到一边,坐到桌前,也倒了一杯茶喝。“那是谁干的啊?总不会是他自己猝死吧?”她问道。 顾小白叹了口气,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忧伤,说:“其实我们也有责任……” 古熹听了昨儿傍晚她晕倒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沉默不语。 顾不白和顾小白彼此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 好半晌之后,古熹才轻声道:“说起来,这事都是我引起的……” “啪”的一声,顾不白不知从哪摸出了那柄木扇,敲到了古熹的肩上。这次下手,比先前在肩上那几次来得都要重,古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痛。 “别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