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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次,亲眼目睹一块块地空无一物到建筑林立,此时头头是道地把大多数人会关心的基本情况跟周欣茹介绍了一遍,同时在心里计算着路线,准备往下一个“景点儿”赶:“周女士,您看还有什么没说清楚,要是没什么咱们就继续?” 周欣茹没顺着她的指引继续上电瓶车,四周看了看:“这地方风景不错,离接待中心也不远,叫电瓶车走吧,我想在这附近徒步转转。” 玉星辰不知道周欣茹哪来的兴致,但是老板娘说话她不敢不从,只好匆匆跟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又回到周欣茹身边儿,被晒的只能眯着眼看四周:“周女士,这附近的绿化还不太到位,山里太阳毒,不建议您走太久。” 周欣茹笑了一下,抬手扶了扶太阳镜,不慌不忙的朝前走了几步,闲话家常似得开始八卦:“你今年研究生毕业?有男朋友吗?” 玉星辰已经被晒成狗,实在笑不出来,只好耸耸肩,尽量轻松地答道:“没有,至今还是单身狗。” 似乎是“单身狗”这个称呼把周欣茹逗笑了,许是因为阳光刺眼,她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没有就没有吧,听没听说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是很优雅的,玉星辰很难把她和那个豪门八卦中谋害原配上位的小三儿联系起来,此刻就这么看着她,也难免有一瞬间恍惚,下意识道:“什么?” 周欣茹:“太深情的人都不高寿,太聪明的人也都活不长。” 玉星辰闻言一顿。 而周欣茹仿佛真的是为解释而解释:“今天早晨我在公司遇见了钱峰的未婚妻,没想到原本挺漂亮的姑娘真的能一夜白头……哦,你应该知道,钱峰就是金月湾项目的主要设计师之一,他车祸的事情我听闻后也很惋惜,但公司开除他也只是因为问责追究到了这一步。出于个人感情考虑,我能理解他未婚妻的过激言论和情绪,但是如果像这位小姐所说的,把钱峰的意外归咎于公司决策,我觉得并不公平。” 玉星辰眼神闪了闪:“她认为……钱峰的车祸和公司有关系?” 周欣茹这句话里倒是有些实情让玉星辰十分在意——钱峰车祸前的话曾经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他车祸死亡的时间又如此凑巧,并且他刚刚去世,他的未婚妻就找上了京华集团,并且他的未婚妻也怀疑钱峰的死也和京华集团有关系。 这一连串真的只是巧合? 周欣茹笑着看了玉星辰一眼,不知道在她的心里,究竟把玉星辰的这句疑问单纯的归结成了好奇心,还是看做了别有用意的发问。到底她只是看了这一眼,轻笑了一声。 “应该是吧。”周欣茹说,“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就容易想太多,思虑太重也必然导致身心哀毁……这也正应了‘聪明人都活不长’的老话儿,毕竟聪明人都爱多想。” 玉星辰的背脊瞬间僵硬了一下,心里也突然紧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那个“爱多想”的范畴里。 好在周欣茹像是终于放弃了这个话题,她举起一只手遮了遮太阳,勾着唇角四下望了一望:“这地方风景真好,都说人生极致是‘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生在这么美的地方又死在这么美的地方,李教授到底比我有福气。” 周欣茹提起李瑶的语气丝毫没有忌讳,到是玉星辰从没坦然接受过这件事,面上立刻露出些城府不深的尴尬来,不知道怎么接这句不该接的话。 周欣茹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玉星辰在想什么,唇角勾了一勾,跟玉星辰一起找了个小楼的背阴处:“哪栋是李教授出事的那栋?” 玉星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克制着自己心里狂奔的“为什么”,给周欣茹指了个方向——那栋房子其实很好认,玻璃尖顶反着锃亮的光,如果再走近些就会看到,绕着它拉满了警戒线,经过暴雨和暴晒,蓝白条的警戒线落了土又退了色,远远看去,整栋房子像是个包裹了白色绷带的囚犯,只等警队的人来宣布它“刑满释放”。 “就是那栋。”玉星辰道,“听说警局的人撤了以后就可以复工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没关系,我去看看。”周欣茹说着就要朝那个方向去,见玉星辰有意跟上来,回头一笑,“在这儿等我吧,别跟来了。” 玉星辰犹豫了一下:“这……” 周欣茹安抚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看似柔柔弱弱的手却是真的用了不容置疑的力气:“我只是看看,不进去。” 玉星辰被她这么一按,彻底不敢动了。 是“不敢”,而不是“不能”。 也许是玉星辰潜意识里就想离那要命的屋子远一点,又也许是他在周欣茹的手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还没等她细细分辨这其中的区别,周欣茹的背影已经在她的视线里走远了,接着,她沿着建筑群的布局转了个弯,身影彻底瞧不见了。 玉星辰抻着脖子看了两眼,确定周欣茹没有去而复返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干脆的在阴凉处站定了。 太阳虽毒,阴凉处却只要有风就很凉快,玉星辰缓过一口气,有点儿苦恼的看着自己晒得发红的皮肤,想着以后一定要随身带瓶防晒霜,正在这时,天禄的声音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天禄说:“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金庸 入v第一章~ v后任意一章留言有红包~感谢读者支持正版~ ☆、 第 26 章 玉星辰下意识的一回头——当然只看到了阴凉处散发着烈日余温的砖墙。 “不是这边。”天禄的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应该在你的右侧, 别出声音, 别露头。” 玉星辰被晒出来的一身燥热“刷”地一下全然褪去,甚至还冒出了几分寒意,她把两个一直没怎么派上用场的安全帽小心翼翼摆在了墙根儿, 轻装上阵,贴着墙朝右侧移动了去——她遵循天禄的指示,没出声, 没露头儿, 还没看见人,先迎风吸了一鼻子烟味儿。 那边确实有人在焚烧什么。 玉星辰鼻子灵敏, 险些被呛地咳嗽出声儿,好歹忍住, 才觉得猛然钻进鼻子的那一股子气味儿跟寻常香烟有几分不同。这股味道更像她家母上大人夏天烧来驱虫的艾草味儿,却又比那个味道更让人觉得反胃得恶心。 她隐约觉得不对, 却实在辨别不出,瞧瞧地朝那烟味儿飘来的方向瞧了瞧,发现右前方隔了大概两栋楼的一片空地上, 围着几个民工。 那地方是工地儿的边缘, 往前百米是森林连着陡崖,当初出于安全考虑,直接用安全护栏拦住了,并未纳入开发范围,这几个民工有十来个, 在树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