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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淑兰特地从空间里拿出一麻袋粮食出来兜售。昨天吴大婶说的话给钱淑兰提了个醒。 以她的年纪恐怕也等不到国家发展商品房的时候了。倒不如现在多赚点钱以后去大城市给她奶奶买几处房子。就算她奶奶将来没什么大本事。也能当个包租婆。一辈子吃喝不愁。对了,正国这么可爱,也可以给他留一套。 至于其他人还是得再看看。人品好的就给,人品不行的就算了吧。 她这袋粮食一扛过来,就有许多人围过来。一见居然是细粮,全都一蜂窝地抢着要。 现在粮店只发粗粮,细粮他们已经好久没吃到了。他们又不是那些乡下人,嗓子眼粗得要命,几天下来不是肚子疼,就是吐酸水。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这两个月有的人天天过来看,就是没能买到细粮。即使听到钱淑兰说了比供销社贵两倍的价格,也都抢着买。 钱淑兰是没有称的,好在有个大娘住得挺近,把自家的称借给她用。 钱淑兰特地送了她两斤玉米粉作为谢礼,喜得那大娘眉开眼笑的。 很快一袋粮食就被抢售一空。钱淑兰把称还给了大娘,把钱往挎包(其实是空间)里一塞,拎着竹篮子转身就走。 回到家里,她的竹篮子里已经放着各种蔬菜,都是她从空间里拿的。 钱淑兰特地炒了一盘香菇青菜,韭菜炒鸡蛋,rou丝炒芹菜和一碗蛋花汤。主食是白米饭。 姜玉瑛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诧异不已,“干娘,你从哪买来的呀?为什么我买不到。” 钱淑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可能是凑巧了吧。今天我还看到有人在鸭蛋呢。可惜我为了买这菜没能买到。” 姜玉瑛笑着安抚她,“有鸡蛋已经不错了。” 正国吃着这么好吃的菜心里别提多美了。 城里真好啊,不仅能吃米饭,还能吃rou。 三人吃完饭后,姜玉瑛去上班。 钱淑兰带着正国拉着一板车的粮食去交易。 三个地方离得都挺近,三套房子的户主分别落成王守义,王守礼和王正国。 钱淑兰来县城之前就已经把家里的户口簿和粮油本全都拿来了,还特地让王守泉给她开了介绍信。 三套房子弄完之后,也差不多快到吃晌饭的时间了。 钱淑兰带着正国回到姜家。把早上的菜重新热一遍,吃了完之后,等太阳不毒的时候再出去。 两人坐在堂屋聊天。 正国拿着自己的房产执照翻来覆去地看。 这房产执照类似于一张奖状,中间还有m主席的头像。 表格也是竖着排的。有户主名字,住址,取得原因,取得日期和房子地理位置。 这里的取得原因其实就是需要政治审查,必须要保证购买人的身份没有问题才会给盖章。 正国这房子暂时转不了户口。必须先等他有工作,单位给他开证明才能转过来。 “等秋收过后,奶到村里喊几个人把你那房子重新盖起来。现在那房子不能住人。”钱淑兰摸着正国的头发。 正国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奶,脆生生道,“奶,你帮我付的一百斤粮食多少钱呐?我付你吧。” 钱淑兰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那一百斤粮食是奶送你的,不用钱。我乖孙子真懂事,这么小的年纪都会自己挣钱买房了。” 正国羞得满脸通红,还不忘说,“奶,谢谢你!” 钱淑兰点了下头,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呀?” 正国愣了一下,颇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瘪着小嘴讷讷地说,“奶,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瞎猜的。” 正国惊了一下,瞎猜得都能猜得出来,他奶也太厉害了吧。他揪着钱淑兰的衣角小小声说,“肯定要买娶媳妇啊。” 钱淑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一直把正国当成聪明的小孩,但是从来没看出来他哪里早熟啊,难道她看花眼了。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通,“你要娶谁当媳妇啊?” 正国摇摇头,“还不知道。不都是先有房子再有媳妇的吗?” 钱淑兰竟然无言以对。所以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为自己提前打算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钱淑兰十分纳闷。正国对男女之事还没开窍,他就有这个想法,也太奇怪了吧。 正国一副理所当然地架势,“你看看爹,三叔,四叔,五叔是不是都有一个媳妇。我将来肯定也要有啊。我自己攒钱娶媳妇,爹娘就不用这么累了。” 这最后一句话差点让钱淑兰泪奔,这孩子实在是太贴心了。 她揉着正国的小脸,安抚道,“奶一定帮你说个贤惠又能干的媳妇。咱慢慢来,不着急。” 正国点了下头。他没急啊。他还得上完学再娶媳妇呢。 下午,三点多,太阳没那么毒了,钱淑兰带着正国到百货大楼买东西。 正国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难得地提了请求,“奶,我可不可以买件新衣服?” 钱淑兰笑着道,“当然行!” 说着带着正国到百货大楼对面的巷子里。 钱淑兰小声凑到他耳边道,“这里面有专门倒卖各种票据的人。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跟小毛驴一起来买。” 正国点了点头,末了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会不会有危险呐?” 钱淑兰摇摇头,“不会!我们只是买票的,又不卖票,即使被逮到也是批评教育几句,不会有事的。” 正国松了一口气。 到了巷子里,钱淑兰便看到以前和她交易过的黄牛。 “我想要布票,你这有吗?” 黄牛掀了掀眼皮,小声道,“有的,布票三毛五一尺。” 钱淑兰皱紧眉头,“这价格怎么贵这么多?粮票涨价我还能理解。这布票怎么也涨这么厉害?” 黄牛开始哭穷,“婶子,你可不知道,我这布票有多难弄。我一天跑好多趟棉纺厂跟人家求爹爹告奶奶人家才肯匀给我三尺。” 钱淑兰抽了抽嘴角,这台词咋这么熟悉呢,她刚才也就是惊讶了一下,“那你把手里的布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