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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可否说得具体一些?” 秦质眉间一敛,只觉邱蝉子是个废物,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半点不得用,但为了宝贝心肝儿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解释,“那些壁上乱七八糟的雕像改得有趣些,洞里头弄得敞亮些,种些花草养些鸟和兔儿,池子凿几处放些颜色好看的鱼,不要五颜六色弄得干净些,你若是不懂就自己想办法多钻研……” 邱蝉子闻言连忙应声,心里却快要吐了血,他上辈子不知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上这笑面虎,摆明就是往死里折磨人,雕像他娘的能这么改,那一座座都顶了天能爬上去就不错了,还有趣些,有趣是什么意思!? 还要养兔儿,那劳什子玩意儿怎么养,那不是用来打着玩的吗? 他是真熬不住了,往日做蛊者长老的时候哪有这般cao劳,应付秦质已经白了他仅剩的黑发,现下还要钻研花匠雕刻一事,简直是将他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邱蝉子一时有气无力,踏出房门便感觉又老了几岁。 秦质慢条斯理起身回了屋,一进门便见白白坐在窗边的矮榻上静静看着外头,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秦质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街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街边吆喝叫卖的摊贩,并没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 他俯身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眉眼带上温柔的笑意,浅声道:“在看什么?” 白白感觉到他握上自己的手忍不住一缩,抬眼看向他,即便笑容温暖几许,可那日的场景就跟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她慌乱之余心口又闷闷的,既害怕他这个人,又害怕他被官府抓去。 整个酒馆的人都死了,他说是被抓到必定也要死的,眼眶不由微热心里莫名说不出的委屈,便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将自己缩进了壳子里。 秦质见她害怕,心中极不好受,他想了想不由揉了揉她的手,“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白白闻言默了一会儿便点了头,再这样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她真的会窒息。 秦质见她难得应了当即笑开了颜,起身拉着她往屋外去,边走边浅声问道:“要不要好看的裙子?” 白白垂着眉眼“嗯”了一声,如今对她来说随便去哪里都好,只要别闲下来。 秦质见她不愿意说话便也不多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白白额间被一片温润柔软触碰,动作比思想还要快,当即避开了他,连手都猛地抽了回去,浑身紧绷,看着他颇有些防备。 这般避如蛇蝎叫秦质一时怔住,看着她半晌不动,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避开。 白白也知自己反应过激了,她先前已然控制地很好,可刚头的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容不得她细想。 她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见他站在面前不动便连忙越过他往外头走去,“我们走罢。” 秦质静静看着她从眼前走过,默站片刻才缓步跟在她后面。 第112章 二人一道出了客栈, 小镇的街上人来人往倒也不失热闹, 让白白少了些许不自在, 秦质一言不发地走在后面, 她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情低落,一时心口也有些闷闷的,既心疼又难受,复杂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低着头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 秦质忽然快步走到身旁拉过她的手,眉眼温和依旧,仿佛刚头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浅声道:“前面有布庄,要不要去看看?” 白白看了眼前头布庄, 轻轻“嗯”了一声,便与他一道进了布庄, 里头挂满了样布, 花色极多, 人也不少,想来是这处最大的布庄了。 白白与秦质的面皮皆是出挑, 即便衣衫清简也盖不住那相貌, 布庄中的姑娘家多是看秦质, 清衫干净地一尘不染, 衣领袖口镶锈青竹, 眉眼清隽, 气度清贵沉稳。 秦质这模样在这小镇里可不常见, 更何况还陪着娘子一道来布庄挑花色,何其体贴的夫君,哪能不惹人多看几眼。 白白进了布庄看着一匹匹布的花色,看着像是在挑选,可心里乱得不行,根本没看进眼里。 秦质在一旁倒是看得认真,一眼扫过,便看中了一匹樱花粉的软纱,拿起来在她身上比了一比,一身白衣的清冷立时被盖过去,颇有一番女儿家的软嫩可人,眉眼带上些许讨好,“娘子,你看这颜色好衬你,做了衣裳一定好看。” 白白心口莫名酸涩,眼眶有些湿润,现下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夫妻间的吵架别扭,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处理的底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直垂眼看向身前的纱布不知该回什么。 秦质见她不说话也不另寻话头,只一直拿着布料看着她。 布庄的掌柜瞧见了刚进来的二人,又打量了眼秦质,一看就是个出手阔绰的,忙上前笑道:“这位相公好眼力,这纱衬得你家娘子好颜色,瞧着和天上下来的仙子似的,叫人看傻了去。” 虽说白白面皮生得好经得起夸,但这话也太过夸张了些,摆明了哄人在他家多买几匹布,可架不住掌柜的夸到了点子上,说得话秦质爱听,眉眼都弯了起来,拉着白白的手便开始“搜刮”布庄的各类花色。 白白就像一只小犬儿,秦质牵哪儿走哪儿,很是呆懵懵,后头实在有些看花了眼,满脑子都感觉挤满了布,便看向外头街上去了,这布庄连着几排大门敞开着,视线很是开阔。 街对面江湖郎中摆了个摊子坐着吆喝,一旁摇幌上头写着几个大字。 白白看着只觉极为熟悉,片刻后才想起,这一行字可不就是老大夫锦囊里写的字? 她心中好奇,便趁着秦质专心致志听掌柜的介绍布料的功夫跑出布庄,去了那江湖郎中摊子前。 那江湖郎中摊子前头极为冷清,有人路过便指着摇幌上的字扬声儿吆喝道:“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医德也。” 白白一愣,连忙掏出了怀里的锦囊却不见了,才想起昨日秦质看见时给随手扔了。 她面色不好看地伸出手,仔细看了眼摇幌上头的字,在心中对比了一番,形状确实一模一样,半点不差。 她连忙上前几步指着摇幌,认真问道:“你说的医德可是这上头写的?” 那江湖郎中闻言不解,“自然是的,这是我们医